“放开我,我还没问,为什么你将我强行带走?”
“因为我是你男人,你男人……我也会吃醋。”
他死死的咬住不听话樱花唇,堵住她发音,站在假山后,俯身看着易容咒解除的她。
没有铜镜,如果有,真想让她看看自己当时的神情。
从专注,变得忧伤,再变得落寞,渐渐痛苦。
眼泪遮掩不住,从眼角滑落,滴在他的手心。
让我的女人哭?
他娘的!
果断,拽着她的衣领,逼她藏在假山后,她一分心,易容咒就自动解除,连同变性咒,各自做回自己。
“一直以来,你都是以九千岁的身份与他共处,本王可以理解。”
“但是!从现在开始,你要以王妃的身份去面对,别哭!”
她一哭,他的整颗心都碎了,呼吸都带着沉痛,紧紧的抱着她,温暖传给她。
多少人,被帝君的温柔欺骗,作为臣弟的他也不例外。
很多时候,明明自己立下不少战功,却被皇兄抢了功劳,说一切归功于他的安排,呵呵呵……
“墨邪,我哭不是因为怕死,而是因为,最敬仰的人居然要杀我,我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可是他还是要杀我。”
“别怕,别怕,有我在。”
他此时发现,这才是一个孩子的天性,单纯没有什么坏心思,信任一个人,就信任到底,无论对方是谁。
可是心中的疑问,同样揣测很久,只是一直不敢问,也不敢说,生怕她生气,又休了他。
皎洁月光下,两个人紧紧相拥,池塘飘来的一股躁味,假山后的他两也要强忍着。
听着戏曲结束,人全都散场,他才牵着她的小手,往假山后走出来。
她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地上还有他两的影子,多么的美好,且真实。
大手牵着小手,她在出汗,而他更是湿哒哒的,仿佛刚洗过手一样。
异性同伴,心情激动,男性会感到女性小手的皮肤细腻,柔弱无骨;女性会觉得终于有一个大手在牵拉着自己,强有力的感觉很有依靠和幸福感。
这种心理的活动,会促使人的心情愉悦,星星点点的汗渍益处皮肤,说明两人很幸福。
在他的身上,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归属感,走了好一会儿,两人只是绕过西所。
“累不累?我背你,但是你不许哭喔。”
“我……”
没等他拒绝,他直接将她背在后背上,她的心贴着他结实的后背,感受他的温度。
暖暖的,好似春天,又像烈焰火一样,浇不灭。
这种或许就叫归属感吧,兜兜转转,命中注定,她会是他的妻子。
走到城门外,见到马车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下,回头看了一眼,两人走过的小路,虽然漫长,可是他们的一步一个脚印。
“娘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不可以回答我……哦不,哎算了不提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她最讨厌男人支支吾吾的,源澈这样,他也这样,君氏一族都是这个样子。
“九千岁,你是不是喜欢帝君?”他冰蓝的眸子湿润,看着她的眼神,冰山都快融化。
问的小心翼翼,声音很低,低着头,气息都很微弱。
他握紧双拳,最终未能憋住,这个疑问憋了他很久,很久。
今夜,若不是爆发出这件事,他根本就是零容忍,恨不得冲上去揍帝君。
可是一想到会连累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她眉开颜笑,噗嗤一声,笑声很大,捧腹蹲在地上,四脚朝天,“哈哈哈,你在吃醋?王爷,你是卖醋的吗?”
“你不会答,那就是,明天我就公布你的身份,看看谁敢欺负我的女人。”
身份公开意味着什么?
欺君之罪,株连九族,炸死盗墓,罪加一等,死了都要被抛坟。
源澈好不容易放出来,就连他要一同受罚,不行……她不能这么自私。
“君墨邪,你爱我吗?”
“爱,很爱很爱,你说一我不敢说二,小心翼翼。”
爱是小心翼翼,喜欢是鬼鬼祟祟。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大男孩,她冲上去就抱住他的腰,斩钉截铁的一字一句告诉他,“你爱我,我就爱你,不会有二心。我曾喜欢帝君不假,可是现在你占据了我的心,现在任何人融入不了,也无法剔除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真的吗?”
他开心的抱起她举过头顶,将她放置在双肩,驾着马车一路返回君王府。
一夜如此安逸的过去,可是天亮却一则惊雷的消息,砸向他们二人的脑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号召天下群雄,见九千岁杀无赦。
若能带回活人,册封国师一名,掌管兵部。
他是摄政王都不知道这一则消息,很显然帝君未和众臣商策,就直接下旨,封杀她。
而通商官印,今日一早,宫里就来了不少人,团团围住君王府。
“君王,我等奉命行事,请你交出官印以及虎符。”
“你们走开,这是什么意思?赏赐要回,帝君是要翻脸不认人?”
君王府的守卫军也与宫力的人死磕到底,护在大门外,一直不让人进屋。
不说清楚来意,绝不让步!
君墨邪,穿好一身的玄紫蟒袍,带着官帽,手里拿着官印大大方方的走出来,脸上洋溢着自信般微笑。
“你们要啊?早说,这玩意儿,留着也是摆设。”
咣当,仍在地上,拍拍手,取下官帽擦手。
“君王!你这就过分了,藐视王权,嫌弃官位!”
“不是嫌弃,是不屑,这是在拆了本王的马甲,又给头衔,你当本王啥?来人送客。”
别人送客是送迎出去,而他这里的送客,是把人打残了扔出门外,不留任何情面。
屋外的百姓看热闹,只觉得他威武霸气,丝毫不屑于摄政王的身份。
“你你你……太过分了!我等一等如实告诉帝君,你这是看不起我们。”
“快去!”
他不接受任何的人威胁,现在的帝君,非黑即白,早就恼羞成怒,忘却了她的好。
说配不上九千岁的是他,如今本王看来,是他这个帝君配不上九千岁,黑不是黑,恶魔还要假装天使。
咱们兄弟情分,到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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