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小九!呜呜呜,帝君好可怕,仿佛像变了一个人。”
“他打的你?”
她皱着眉头顺着他的手臂,拉起源澈的袖子,一看大大小小不同的伤痕有烫伤,有鞭子打伤,还有利刃割伤,新伤旧伤深入不一,有的正在结疤,最气人的是,行医的她一眼看出,针扎!
“说啊,支支吾吾干什么!”
她见他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委屈的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仿佛做错事的孩子,噘着嘴含着眼泪,水汪汪的快哭出来。
“谁让你骗他的,他是谁?帝君,永远欺瞒不了且猜不透的人。”
源澈听君墨邪这么一说后,更是没忍住,呜呜的抱着他的胳膊放声哀嚎,鼻涕挂在他的身上,他也没有生气。
“不可能,你可是他侄子,我要去当面问清楚!”
“你敢?九千岁,需要我重复几遍,你是我女人,我女人!”
作为男人,就是不允许妻子心里还装着其他人,虽然她亲口答应过,可是内心始终有种不安,若是其他人,他一定不会放过,可是此人不是别人,而是帝君。
气的发抖,一声怒吼,口水都喷在她的脸上。
死死的捏着她的手腕,一刻也不愿意撒手,因为他觉得他的女人,有点喜欢帝君……
她闷哼一声,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对君墨邪拳打脚踢,对方也不肯撒手,好像一撒手人就没了一样。
一直到她手掌的血色通红肿胀,他才松开手,深深呼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惹她不快,压沉着嗓子,“去可以,我陪你,我只是担心你被他欺负。”
“不会的!他不是谁,他是帝君。”
她头发一甩,打过他的脸颊,刺痛着他的心。
她选了一件他平时常穿的那件玄青紫蟒袍,看着屋外的夜色,月亮高挂,大树上知了啼鸣,易容咒变换成他的样子,而他依旧变成女人,穿着宫装,办成她的丫鬟。
马车里,两个人坐的距离很远。
他试着一点点向她靠拢,却被嫌弃,她直接去驾马,将车夫赶进来。
哎……九千岁,到底怎样,你才肯相信你男人我的话,他两是一起长大的,怎么会不了解帝君。
帝君什么都好,无可挑剔,可是从小不喜欢孩子,就因为那天源澈将他拖入池子中,两人双双落水。
连续三日,都不用上朝,因为帝君他病了……
风寒使他开口沙哑,喝水都难以下咽,不少宫外郎中加上宫中太医,用尽所有办法,能喝的药都喝了,在最后一天夜里才退烧。
看似叔侄二人关系一般,其实非常不好,本来出于同情及照顾,帝君才勉强接受源澈留在宫中生活,从那天以后,再也没和源澈多说几句话。
吓得源澈跪在他的寝殿跪了足足三日,都见不到帝君人影,可见帝君心狠起来,六情不认。
“你别和我分析,我不是小孩子,看的人不比你少,闭嘴!坐稳了。”
驾驾驾
她不愿意听君墨邪给他分析,加快了车速,用力挥打着皮鞭,马儿的后臀被敲出一条深深的裂口,咈哧咈哧拼命跑。
抵达皇宫大门的时候,被一群人拦下,他们睡眼惺忪,堵着大门。
“无帝君旨意,就算是君王要觐见,也要等明日。”
“那就得罪了!”
嗖嗖嗖,她从袖口中抽出银针包,一抓一把,拂袖一挥全军放倒。
点了他们的睡穴,可以安静好一阵子,不用那么烦人。
君墨邪傻眼,她为了见帝君,直接放倒一片人,眼神坚定紫瞳光晕,十分耀眼迷人。
宫内动听悦耳的歌谣声,引起了她的注意,有人在唱《白月光与朱砂痣》,那是现代歌,怎么有人会?
寻着歌声,她跑去了御花园,他紧跟在其后,看着御花园的景色。
歌舞升平,舞姬衣袖飘荡,锣鼓齐鸣,乐声悠长。
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两旁都是一排公公与宫女站着,无任何佳人与他作陪。
红灯笼挂满整个走廊,萤火虫从草堆里冒出来,天空的星星倒影在水面,形成一幅美丽的星空画。
而帝君,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头,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白衣裙角随风微微飘拂,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凤眸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看着唱歌的女子。
“二娃?柳桃村的孩子,啊!我的大船。”
天方舟,浮动在荷花池中央,村民们都来了,还有虎子他娘!
她身体开始哆嗦,有些害怕,一双大手从后背抱住她,“嘘,别出声……尽然你不信,就好好看看真实的帝君。”
她捂住嘴,看向一旁女装的君墨邪,乖巧的点点头。
“盗皇陵宝物是死罪,尔等可知?”
“帝君……我们从实招,这是一名叫千亿的奇女子给我们的,她仿佛种百草的神农,又仿佛恶魔,前不久传闻杀伤世子爷,以及杀了虎子的凶手。”
“非亲所眼见,就断定她是凶手,既然都被你们称之为神农的奇女子,你等怎会如此矛盾,呵呵。”
呼呼
她吐了一口气,松懈下心中的石头,这年头好人难做啊!
“不瞒帝君,她有恩于我们,带我们发家致富,你看吾等一介草民,居然穿得起绫罗绸缎,全靠她带领之下。若帝君要责罚,我等愿意一同受罚,不知这是先皇陪葬物,还请对她另外从轻处理。”
“哈哈哈,罢了,这女童唱的歌也是她教的?”
“正是!”
好美的歌词,好深的意境,九千岁,你还真是让朕意外连连。
帝君倒了一杯茶,将茶水一饮而尽,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啪嚓嚓,陶瓷一般不耐摔,碎裂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全城捉拿九千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几个盗墓者从实招来,就不予计较,放了便是。”
她双眼看向地上碎裂的陶瓷杯子,整颗心也跟着碎了,帝君要派人捉她。
“帝君,九千岁恐怕有些难抓,毕竟能逃出皇陵的不是一般人,世上前例。”
皇陵的机关,不是任何人可以随意闯,又随意的出。
“那就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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