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
吴天长咬了咬牙:“我现在的能力当然没有办法为我爹爹报仇,实际上当年害死我爹爹的土匪在哪里我都不知道,但是那些土匪都该死,我只是想亲眼去看看,亲自动手杀几个土匪。”
“这……这样吧,我问问你师公,如果不违反规矩的话,你就去,不过你不许掺和进去,只能远远的看,至于杀土匪这种事,你更是想都别想,我可不想你万一被土匪给擒住了,到时候还要你师公救你。”
林羡鱼想了想,开口说。
“师娘,我觉得我练了一阵子,已经很厉害了,我这段时间还有和几位叔叔都交过手,能够走好几招,他们都说寻常大汉都不是我的对手呢。我不会给师公拖后腿的。”
吴天长听了之后,有些不服气的说。
“呵,你呀,不知道天高地厚,你那些叔叔让着你呢。”
林羡鱼哪里能不知道这事,不过是看在吴天长的爹的面子上,让着他,还真以为自己多厉害。
“这样,我也不为难你,你红影姐姐,你和她打,能走上三招,我就允许你去,而不是只看着。我帮你说服你师公。”
林羡鱼指了指身边的红影。
“师父,红影姐姐懂武功吗?”
吴天长有些惊讶。
“略懂一点。”
“怎么样?”
林羡鱼笑眯眯的说:“红影,你上,让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认识一下自己的不足,别练了两天武功就得意忘形。”
“来就来。”
如果是和师父比,吴天长肯定不敢,但是不过师父身边的一个丫鬟,能厉害到哪里去?
红影点了点头,对着吴天长行了一个礼:“得罪了,天长小少爷。”
“来。”
吴天长自然不会露怯。
“走,到院子里看看。”
林羡鱼笑着对其他几个人说:“真是让你们看笑话了,小孩子不懂事。”
“小孩子就应该有自信啊。”
叶小天笑着说:“大小姐你的徒弟,如果唯唯诺诺的,才不像话呢,有傲气总比软弱可欺好。”
“不过还是需要好好打磨一下,大小姐,我知道天长的身世,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觉得你对天长还是太过宠溺了一些。”
柳衍冬对于吴天长的来历比其他几人又都清楚的多。
“这到无妨,我自然会盯着的,而且我的徒弟,我不宠,谁宠,不过放心吧,我自家弟妹都盯着不会让他们长歪了,徒弟就更不用说了,该严就严,该宠溺就宠溺,不冲突。”
林羡鱼笑眯眯的应了一句。
很快红影和吴天长就交手起来,不过两招的功法,红影就将吴天长擒住了,吴天长一下子就垂头丧气起来。
“承让了,小少爷。”
红影说完之后,又默默的回到了林羡鱼身后,到是让几人对于这个从来都是不起眼的丫鬟多了几分重视,他们虽然没有练武,但是身边却也都有高手保护的,镖师护院见过也不少,红影的确是一个高手。
“师父,对不起。”
吴天长垂头丧气的说。
“对不起什么啊,你才练几天啊,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知道自己水平不够就好了,不要仗着几位叔叔让着你,就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了。”
林羡鱼厉声的说:“你要是再这么逞强不知道分寸,想想你娘,我大不了再找个一个徒弟,找不到合意的,慢慢找就是了,你娘怎么办?”
“我……对不起,师父,我错了。”
吴天长低着头说。
“好了,你也不用太难过,红影的身手本来就好,就是你那些叔叔们也未必是她的对手,输给她你也不用这么难过。”
林羡鱼看了看自家徒弟的样子,又安慰了两句。
“娘子今天没有来接我啊。”
“居然这么多人?”
东方白进入院子里发现一院子的人,快步走到林羡鱼的身边,帮林羡鱼理了理头发:“教训徒弟啊,这么辛苦的事,我来就好了。”
“见过将军。”
“见过师公。”
“见过大人。”
各种打招呼的声音,东方白也一一回了过去。
“是这样,我这个不省心的徒弟,想跟着去剿匪,不知道方便不方便,不过一定只许他看热闹,绝对不能靠近前线,不能添麻烦。”
林羡鱼索性直接开口说。
“这到没有问题,我记得他也学了不少医术了,让他跟着军医的队伍吧。”
东方白笑着说:“打个下手,包扎伤口什么的,你会吗?”
“师公,我会,我可以吗?”
吴天长听了之后,又高兴起来,虽然不能亲自杀敌,但是能够提供帮助也很让他高兴,等他武功学好了,迟早将周围的土匪都剿灭了。
不过吴天长也知道不现实,因为这些土匪大部分都是边境过来,野蛮的外族人借着土匪的名义生事罢了,只有一小部分才是真正的土匪,这些人是永远不可能被消灭光的。
“你可以,不过一定要听指挥,别以为你是我带去的,别仗着你师父,还有你那些叔叔的疼爱,就胡来,否则军法处置。”
东方白厉声的说。
“我不会的。”
吴天长看着黑脸的东方白,还是有点儿畏惧,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说。
“行了,夫君,那我们吃饭去吧。天长,你今天也一起吧。”
林羡鱼招呼众人一起吃饭。
第二天,大家就各自忙去了,东方白也带着吴天长和叶小天去了军营之中,到是林羡鱼忽然好想无所事事了。
“夫人。”
林羡鱼正在院子里悠闲的考虑今天是去看一下红云还是去看看医书的时候,忽然吴家娘子来了。
“吴先生,有什么事吗?”
林羡鱼觉得有些好奇,一般吴家娘子是不会来找她的,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事。
“夫人,我知道我拦不住天长,我其实有点担心,天长会不会就去从军了,我不太想,我知道我这么想很自私,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他从蹈他爹的覆辙,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原来是因为吴天长忽然去了军中要一起去剿匪,让吴家娘子有些不安。
“放心吧,这事,他和我也说过,他说他并不想成为像他父亲一样的英雄,只希望好好过好自己的生活,好好的侍奉你,好好跟我学本事。”
林羡鱼柔声的说:“他总不会骗我这个师父吧。”
“那样就好,那样就好,另外,夫人,我还有一件事想求您。”
吴家娘子带着一丝为难的神色。
“有什么事,你直说就好。”
林羡鱼看向吴家娘子。
“是这样,我这些日子也教了一下府里的丫鬟们识字,她们基本上日常用的也学的差不多了,对于继续深入学习也没有什么兴趣,我其实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就偶尔帮别人写点书信什么的。”
“虽然说天长拜在了夫人门下,但是我不仅出不了束脩,还要让夫人养着我,就很不安,我听说学堂那边也有女子班,正好缺女先生,我想去那边,这样我能安心一些。”
吴家娘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夫人刚还给我卖身契,我就想换地方,听起来确实不厚道,但是我在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可做的,我不想一直在夫人府上吃白饭。”
“好吧,那我修书一封好了,那边你也有不少熟人,你对那些孩子也熟悉,你去吧,这不是什么坏事,府里这些丫鬟确实也不怎么热衷一直读书识字,有这功夫,她们宁可绣两块帕子补贴家用。”
林羡鱼也知道府里的情况,她强制要求府里的丫鬟必须掌握常用字,但是掌握之后,她们基本上就没什么学习热情了,然后吴家娘子也确实没有什么事做。
如果是以前,还会有人让吴家娘子帮忙搭把手什么的,但是自从吴天长拜师之后,林羡鱼又将卖身契还给了吴家娘子,自然是没有哪个人去使唤吴天长的娘亲。
“谢过夫人了。”
吴家娘子这才高兴起来,她不是那种能闲下来的性子,如果让她吃白饭,她只会坐立不安,生怕自己拖累了儿子,现在可以去学堂里继续当先生,让她心中安定了不少。
林羡鱼送走了吴家娘子之后,不由的感慨,人和人之间果然是不同的,吴家娘子会因为这样忽如其来的清闲而不安,会担心自己不劳而获会影响儿子,而不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特权。
林羡鱼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太闲了,应该找点事做做?
徒弟出门了,她也不想去义诊,那些病人的病症一边都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只是因为家中贫寒所以拖着拖来拖去,反而出了更大的问题,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挑战性了。
如果不是为了教徒弟,她可能就要找个理由让小林神医的名头消失了。
林羡鱼想了想,不如再去周先生的当铺溜达一圈,今年集市说不定周先生又收到什么好货了呢。
毕竟周先生那当铺可是开了很久,有口皆碑的,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
林羡鱼说做就做,打算梳洗一番出门,结果这还没有等出门,周先生自己就来了。
“周先生,你怎么忽然来了?”
林羡鱼有些奇怪,周先生其实并不是很想跟官府的人打交道,平时也就是老老实实的和别的商人没有任何区别,更别说东方白不在的时候上门,这也太奇怪了些。
“夫人,今天冒昧来访是因为前几天,忽然那一位龟兹王子找上门来了,更可怕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他问我东西还在不在?”
周先生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惊恐。
“你怎么说的?”
林羡鱼听到周先生说龟兹王子面容没有变化并不感到惊讶,应当也是修仙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修仙者居然将看起来十分重要的东西拿来当世俗的银钱,然后还一去不回这么多年。
“我说已经过了十年了,有一天有个路过的人喜欢,我就卖掉了。”
“自然不敢牵扯到夫人身上。”
周先生开口说。
“那他信了?”
林羡鱼带着一丝疑问,这么容易相信吗?
“他说他感应了一下,确实东西不在城里。”
周先生心有余悸:“还问了我几句那个人的特征,我随便编了几句。”
“后来我也不敢来找夫人,毕竟说不定他会监视我呢,不过我的人的确看到他出城,又过了好几天,再也没有那种可怕的感觉之后,我才敢来找夫人。”
周先生看向林羡鱼:“夫人,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提醒夫人一定要注意。”
“知道了,谢谢周先生了。”
林羡鱼也是大呼侥幸,幸好这东西在自家师父那,如果还在自己这里,那人一定有什么办法感应出来的,到时候就是麻烦一场了。
“我不知道夫人将东西放哪里了,我还是想说,那人虽然看着和善,但是着实不是善类,而且他看起来确实很重视那东西,夫人如果真遇到那人,不行就将东西交出来,他还是讲道理的。”
周先生又开口说:“毕竟他看起来并非普通人,却并没有为难我,也还算守信用。”
“放心吧,我一定会注意,对了,周先生,你最近可有收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林羡鱼开口说:“本来我正打算去找周先生的。”
“本来是有的,但是现在估计就没了,那人取走了几样东西,还丢给了我一颗丹药,说是可以强身健体,我也没敢吃。”
周先生拿出一个瓶子:“也想让夫人掌掌眼,毕竟夫人是神医弟子。”
“好,我看看。”
林羡鱼带着十分兴味接过了瓶子,她将瓶子打开,就有一股馨香扑鼻而来。
林羡鱼小心的将丹药放在手心,仔细的嗅了嗅,又悄悄的用手指甲刮了一点下来。
“系统,帮我检测一下这药,我虽然可以检测,但是需要很多时间,哪有你这么方便。”
林羡鱼在脑海里召唤外援,有科学的仪器不用,用各种药物分解融化来分辨,她也太傻了。
“知道了,有事就知道叫我。”
系统嘟囔了一句:“我真在推演功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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