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讲到哪儿了？”
安安都提要求了，他还能不满足吗？没怀孕的时候她就已经是家庭帝位了，更何况现在怀上了。
“……是指环王。”
五分钟后，她从洗手间出来，神情平静，看不出任何端倪。
“对哦，我这个月亲戚怎么没来？”
沈亦泽乐得合不拢嘴，将手搭在她的小腹上。她的腹部一如既往的平坦，没有任何怀孕的痕迹，毕竟才一个月，没变化很正常。
“难道……”
沈亦泽笑了起来，没有多想，心想明天就该去巴黎了，巴黎是欧洲数一数二的大都市，不仅有蜚声全球的法式大餐，还有地道的火锅店，正好给这馋猫解解馋。
杨九安却说：“别了吧，等见了面再说吧，不然他们肯定要念叨，不准我出去玩。”
“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沈亦泽略有些担忧，“要不要找个医生看看？”
他嘱咐：“你现在验一次，明早起来再验一次。”
杨九安靠在他坚实的胸膛，听他有力的心跳。
两人在伦敦港上岸，乘车前往市中心的圣十字火车站，再转高铁前往约克大教堂的所在地，位于英格兰东北部的约克郡。
小巴黎指的是巴黎市区，绝大部分景点比如埃菲尔铁塔、卢浮宫、巴黎圣母院等都位于小巴黎，郊区也有些景点，比如凡尔赛宫、枫丹白露等。
“现在说这个也太早了，以后再说吧，你先给我和儿子讲故事。”
“快快快，快躺下！”
“yue！”
古老的建筑群中还坐落着精美的小店和诱人的当地美食，沈亦泽觉得还不错，杨九安却兴致缺缺。
“咱们给女儿取什么名字？”
从玻璃金字塔进入卢浮宫，这里是顶级艺术品的海洋，放眼望去，全是名家名作，看得人眼花缭乱。
杨九安一愣：“你怎么知道是女儿？”
“胡说，你平时吃的比这还多，也没见你这样啊！我现在就打电话。”
《指环王》是他最爱的电影之一，剧情早已整理成大纲，此时娓娓道来，心里却仍惦记着安安最近反常的状态。
然而到了巴黎，情况依旧没有好转，哪怕坐在火锅店里，杨九安仍然提不起食欲。
他赶紧将安安扶到床上。
“没有啦，我要是不舒服我肯定会去，但我真的不难受，真的，只是有点恶心乏力，睡一觉就好了。你给我讲故事吧，就讲上次那个，唔……戒指王？”
他脑子里猛地跳出一个念头。
“真是龙凤胎就好了，一步到位，省事。”
“至于，很至于，这几天我们哪儿也不去，就在酒店躺着吧。”
沈亦泽吓一大跳，一边轻抚她的背，一边说：“我们去医院吧。”
他脱口而出。
太奇怪了，她分明是个精力旺盛的小吃货，怎么突然就恶心乏力，食不下咽了呢？
9月27日下午，安亦在敦刻尔克的码头登上三层豪华渡轮，一个半小时后，便横跨英吉利海峡，抵达此行的终点站：英国。
“所以取什么名字？”
医生按标准流程恭喜一句，然后嘱咐两人近期不要同房，以免影响胚胎着床，要注意休息，保证睡眠质量，可以适当运动，但要避免激烈运动……最后告诉安安，让她两个月后前往医院备案，之后将会定期进行检查。
杨九安笑了起来：“对，指环王，我想听你讲这个。”
从小渔村到大城市，从童话梦幻的风车、郁金香到纸醉金迷的红灯区，阿姆斯特丹是一个有着多样魅力的城市，日与夜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调性，就像老式磁带的ab面，只有全部听完，才能领会到这座城市的全部奥义。
四人在亚琛分道扬镳，安亦乘高铁前往此行的下一站，阿姆斯特丹。不过这只是暂别，下个月的婚礼就能再见，菲利克斯也说，圣诞假期他将和拉莫斯一起来江南旅游。
来之前本打算仔细逛一遍的，沈亦泽还特地留了一周的时间给发国，可计划赶不上变化，为了避免杨九安太过劳累，两人决定只在市区内游览。
“累了吗？”
这半个月的行程很密，饶是精力旺盛如安安，也有点疲惫了。
这大概就是父亲与女儿之间的心灵感应。
安安的这些症状很像妊娠和早孕反应，他早该想到的，去试汉服那天，两人在车里一时兴起，没做任何防护措施，那时候安安正值排卵期，中枪的几率极高。
为了不让沈老师担心，她强打精神，硬逼自己吃了不少，结果一回酒店就吐了。
他忽然问。
“我们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我不放心。”
杨九安摇头：“不用，我没事，只是没什么食欲，想吃火锅了。”
沈亦泽笑道：“那看来是龙凤胎了。”
“那就看急诊啊，你这样硬撑怎么行？”
接下来的几天，菲利克斯和拉莫斯带两人在西德自驾游，欧洲的高速不限速，飙到200公里每小时是常态，吓死个人。
“没事，你不用动，欧洲的医生可以出急诊。”
杨九安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别了，这个点，医院早关门了，只有急诊。”
这座城市不像巴黎那么繁华，也没有伦敦那么国际化，但却吸引了无数艺术家的到来。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漫画墙，吸引着两人时不时驻足欣赏，直呼惊喜与可爱。
说起美食，巴黎除了法式大餐，甜点也是非常有名的，马卡龙就是地道的法式甜点，甜死个人，沈亦泽觉得国内的马卡龙就已经够甜了，正宗的竟然还要再甜个好几倍，腻得不行。
沈亦泽便重问了一次。
杨九安靠在他宽厚的肩头小憩。
见安安笑得勉强，沈亦泽心疼得不行，将她公主抱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见安安耷拉着头，没什么精神，沈亦泽关切地问。
沈亦泽披上外衣出门，巴黎24小时营业的药店很少，他跑了很远才找到。
沈亦泽想了想说：“那好，那我们明天先去做个检查。”
每年的4到10月温度舒适，是阿姆斯特丹最佳的旅游时期，可惜的是，两人未能赶上3月末到5月初是郁金香花期，这时的库肯霍夫公园被郁金香之海淹没，格外浪漫迷人。
见沈老师又要去打电话，杨九安再次拉住他，对他撒娇：“你也躺下，我想靠着你~”
布鲁塞尔是比利时的首都，被喻为“欧洲的十字路口”，往返阿姆斯特丹、卢森堡和巴黎大约只需要3小时车程，因此很多人来欧洲都会路过这里，但是很少有人停下脚步用心欣赏这座被称为“小巴黎”的城市。
沈亦泽对看展的兴趣不高，主要是陪安安。
可安丫头的状态却没能恢复，不仅没恢复，在布鲁塞尔停留的两天，这丫头呵欠连天，饭也不怎么吃，也不知道是不合胃口还是咋的。
“不要！医生都说了，可以适当运动，我要出去玩，才不要闷在酒店！”
来之前他就查好了各国的急救电话。
“啊呸！我还觉得是儿子呢！”
“好，我给你和女儿讲故事，话说……”
亚琛同样以大学出名，坐落在这里的亚琛工业大学是全欧洲最顶尖的理工大学之一，因其突出的学术研究，微软、福特、爱立信、飞利浦、联合技术等国际巨头都在这座人口二十万的小城里建立了分部。
“有点。”
等他回来时，手里多了条验孕棒。
“讲到矮人被巫师说服，答应将魔戒护送到精灵王国。”
她心里想着。
算算日子，亲戚月初就该来串门了才对，可现在都20号了，仍一点儿动静没有。
杨九安进洗手间测验。
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太对劲，奇怪的是，也没有别的不适，只是没胃口，还有点乏力。
沈亦泽叮嘱：“玩可以，但你累了要说，不准勉强自己。”
沈亦泽接过结果，货真价实的两条杠。
沈亦泽轻轻捏她满满胶原蛋白的小脸，没好气道：“你怎么这么倔啊，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爱惜。”
杨九安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勉强自己倒没什么，但我绝不会勉强儿子。”
“我不知道……可能是被你惯出来了吧。”
“哎呀，不至于！”
没有反转，安安的确是有了，她现在是准妈妈了。
“那不挺好的吗？我也觉得我们应该在酒店躺尸。”
“真不用！”杨九安拉住他，露出略显疲惫的笑容，“我好了，没事了。我有点累，你抱我去床上吧。”
晚上泛舟塞纳河上，乘船游览两岸风景，并在游船上品尝法式大餐。
杨九安不太敢相信。
沈亦泽预约了一位妇产科医生，幸运的是，不用等待，因为安安怀上才一个月，还不需要做b超，查个血常规就行了，根据hcg、孕酮的值就可以确认怀孕与否。
即便如此，他似乎仍能隐隐感应到那微弱的生命，一种若有若无的联结将他们捆绑在一起。
所谓的出急诊就是上门看病。
这是什么鬼决定？
“我觉得还行啊，比柏林、维也纳的东西好吃多了，你以前在伦敦生活了一年，不也是天天吃这些过来的嘛，怎么现在半个月就不行了呢？”
撒娇女人最好命，安安撒娇的杀伤力尤其大，沈亦泽觉得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杨九安趴在马桶上干呕不止。
“跟咱爸妈说一声吧，他们一定高兴。”
两人在中世纪建筑密布的街头漫步，世界各地的居民与文化在这里交相辉映。
“好。”
他只好在安丫头身边躺下。
知道安安精神不佳，沈亦泽就没有刻意去景点打卡，只是牵着她的手随意在街头溜达，骑骑自行车，参观参观阿姆斯特丹精美的建筑和艺术，在博物馆里看看油画，乘船沿着运河欣赏两岸的风景……
“啊？不要！”杨九安将头摇成拨浪鼓，“我们好不容易来一次，该玩还是得玩，不然多可惜。你放心，只要不剧烈运动，散散步还是可以的。”
“好~”
“我没事，真的，我真没事，只是有点恶心，吃太多了，吐完就好了。”
可能是太累了吧。
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啊……难道？！
杨九安说得一本正经。
巴黎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之一，从最早的河心岛，到被塞纳河划分为左岸右岸，到如今有“小巴黎”及“大巴黎”的说法。
从医院出来，沈亦泽提议。
一行人从哥廷根出发，途经汉诺威、科隆、杜塞尔多夫，最终抵达德国西部的边陲小城，亚琛。
“怎么样？”
之前光顾着旅游，竟把这事给忘了，此时沈老师提起，她才想起。
杨九安正听得入迷，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见沈老师一副紧张又期待的模样，杨九安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沈沈，这次你真的要当爸爸了！”
“好~你接着给我，不，给我们讲故事吧。”
“啊？”
位于德国、荷兰和比利时三国交界处的亚琛还是一座旅游城市，拥有欧洲中部最热的温泉。由于欧盟的体制，成员国之间不设关卡，住在德、荷、比边境的居民经常互穿，因此在亚琛还可以看到具有荷兰和比利时风情的建筑和商店。
“对，矮人，也就是哈比人弗罗多被灰袍巫师甘道夫说服，答应将魔戒护送到精灵王国瑞文希尔。弗罗多在好友的陪同下，在跃马旅店得到了刚铎王子阿拉贡的帮助……”
“你等我会儿。”
杨九安轻拍肚子，说到一半便改了口。
沈亦泽语气温柔：“那你靠着我睡会儿吧。”
“……然而精灵族并不愿意保管这枚邪恶的至尊魔戒，中土各国代表开会讨论，最终达成一致，决定——你这个月亲戚来了吗？”
“明早再去吧，太晚了，我不想动。”
下午在杜乐丽花园处歇脚，走过协和广场上的方尖碑，来到亚历山大三世桥，塞纳河上的桥不在少数，这是最华美的一座。
“父亲的直觉。”
第二天，杨九安起床后再测了一次，一般晨起测比较准，而这次的结果仍是两条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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