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杨九安立刻绯红了脸。
他看着杨九安，不动声色地说：“我在河西上班，你呢？”
不会伏笔了吧……
冯乐惊讶道：“你怎么这么早？”
沈亦泽淡定地说：“我说了我喜欢川菜，但凡我喜欢的，我都会努力把她变成自己的。”
沈亦泽笑笑不说话，埋头处理猪里脊和五花肉。
“哈！”
“谢谢！”
不约而同看向彼此，视线正好对上。
看来明天要搞事情了，他心想。
“啊？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沈亦泽望着她跑掉的背影，勾起嘴角笑了笑，随后将柠檬片收进冰箱。
蔡佑宁当先走进来：“哇，好丰盛啊！”
她自知厨艺不精，但水煮这种有手就行的烹饪方法，她还是有信心做好的。
沈亦泽扁扁嘴，腹诽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到了二层，也顾不上参观，紧跟蔡佑宁的脚步走进其中一间男生宿舍。三分钟后，两人一脸释然地从房中走出。
杨九安则在徐沛身旁落座，沈亦泽毫不迟疑地坐她对面。
做完这些，他才慢悠悠地上楼。
沈亦泽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快速切完三个柠檬，然后往水壶里倒两瓶矿泉水，放三片薄薄的柠檬进去。
“行，那我把柠檬水给你拿过来，你自己加。”
沈亦泽心里猛地咯噔一下，立刻别开眼去。
但他别开了眼，耳朵却关不住。杨九安甜甜糯糯的声音仿佛具有极强的穿透力，每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进他的耳朵，在他脑海中回荡。
节目后期会在收到短信时加一个震动音效，实际上在录制的时候是静音的，各人冷暖，各人自知。
五人同时起身，蔡佑宁难受了一个小时，总算看到希望的曙光，赶紧跑过去帮女生把箱子拎进来。
沈亦泽窝在沙发里，眼睛盯着手机屏幕。
他将西兰花拿出来洗净，切成小块。
沈亦泽知道她在陆桥传媒工作
他现在很想知道两人在客厅究竟聊了些什么。
“晚上吃得比较油腻，早上就清淡点。”
第一天的食材由节目组提供，肉类以猪肉为主，沈亦泽大致看了眼，便知道有里脊、排骨、五花、二刀，种类还算齐全；菜类则有土豆、莴笋、胡萝卜、菠菜、西兰花、木耳和各种菇类，以及用作辅料的葱姜蒜。
杨九安的刀工他是知道的，让她来切，没个十几二十分钟搞不定，不如帮她简化一道工序，她明早起来直接煮了就好。
沈亦泽凑过去。
沈亦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见她像只仓鼠一样小口咀嚼，小小的脸蛋瞬间被惊喜填满，随后便是溢于言表的满足和幸福。
杨九安乖乖地放下刀，让到一边。
杨九安坐下之后先连喝两杯水，才说：“不好意思啊来得有点晚，你们等很久了吧？”
两人都很认真地处理食材，而且手法都很娴熟，全程几乎没有任何火花，包括系围裙，也都是各系各的。
而避免这种负担感最好的方法，就是向她索取一些东西，这样她才不会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进而觉得有所亏欠。
她瞪大了眼，呆呆盯着屏幕，脑子里只剩下惊叹号。
他真是老板吗？
于是他笑笑说：“不白送你，我想吃你做的早餐。”
“哎呀，你别说啦！”
心里却想：他在河西？茜茜明明在湘南路工作呀，难道不是他？
“可是我怕它会滚，切到手。”
沈亦泽知道她不喜欢麻烦别人。
“不会的。你把刀给我，我给你示范一下。”
“对！”
“那你平时不觉得酸吗？”
你要不给我发，我明天就给你吃生花菜，哼！
“也没聊什么，就把明后天由谁做饭给定了。”
杨九安说得没什么底气。
这次补拍切了两个，加上之前的三个，够她喝大半个月了。
秦晚笛问：“有没有自认为做饭还可以的呀？”
她说完，头也不回，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杨九安不明所以：“我？”
沈亦泽挑起话题，但他没有只问杨九安一个人，那样会加重她的紧张情绪，问所有人，让她有参与感，才能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稍微轻松一些。
三人的笑声渐去渐远。
“你们明早打算几点起？”
补拍的植入主要是厨房用具，沈亦泽和秦晚笛做的饭，自然由他俩拍。
六人都没聊尽兴，但也只好遵循节目组的安排。
“噗！”
沈亦泽有种不好的预感，追问：“怎么定的？”
“柠檬你只要用点力把它摁住了，是不会滚的。下刀呢，不要犹豫，自上而下一刀到底。这刀这么利，不需要来来回回拉扯，它不是木头，你这也不是锯子，对吧？何必折磨人家……”
这人是谁啊？
这……节目规定，他还能说“不”不成？
就这？
“喝点酒吗你们？”
听得沈亦泽心里美滋滋的，之前的那点不是滋味瞬间烟消云散。
沈亦泽喜不自禁，不答反问：“好吃吗？可惜没有豆豉，不然会更好吃。”
她现在更加确定，他便是茜茜的老板。若非文艺工作者，这样的诗句哪能脱口而出？
“下刀要快一点，柠檬汁才不会流失。”
沈亦泽心里乐得恨不能当场表演一个后空翻，但他很快克制住想要旋转跳跃的冲动，只略显得意的笑笑，指着鱼香肉丝说：“你再尝尝这个。”
杨九安自己吃得高兴，还不忘四处安利：“沛沛，这回锅肉绝了，你一定要尝尝！”
两人很快复原当时的场景。
他很清楚，这种行为说明她仍紧绷着，还没有习惯如此多的镜头，人在不安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地紧紧抓住某样东西，以此营造安全感。
杨九安记性很好，只一遍就把所有人的名字给记住了。
“已经很好啦！”
杨九安扫一眼饭桌上的菜，略显兴奋地问：“这回锅肉和鱼香肉丝谁做的啊？”
三个字，还是两个字？
是她！
此时坐在监控室里盯着大屏幕的导演和制片的内心是崩溃的，让两个太会做饭的人搭配下厨实在太和谐了，但对节目而言，这样的和谐简直是一场灾难。
冯乐托着醒酒器为五人依次斟酒，到杨九安跟前时，杨九安摆摆手说：“我不喝，我喝柠檬水就行。”
放进嘴里细细一嚼，眼睛立刻就亮了，由衷赞叹：“绝了！你好厉害！”
他看一眼冯乐，只见对方明显的兴致缺缺。
那另一条，究竟是谁呢？
这样的内容，只能是她！
杨九安抱着水壶瞄他一眼，随后看向秦晚笛：“那你们辛苦，我去外面等饭了啊！”
很明显，她是个心防很重的慢热女孩。
看完食材，他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可做的川菜。
“哈喽！”
“酸我就加蜂蜜和糖啊！”
她深深呼吸，略显局促地问：“那你想吃什么？”
蔡佑宁有些侧目：“你吃这么健康？”
沈亦泽默默吐槽一句，嘴上说：“以后少加点柠檬就可以了。我把剩下的给你冻起来，你想喝的时候直接拿出来泡，一般一杯水加半片，一壶的话两到三片就足够了。”
“对！”
他铁了心要当她的专职司机，她在哪儿上班他就在哪儿上班。
他刚才说过打算八点起。
沈亦泽对秦晚笛不感兴趣，自然不去招惹她，至于秦晚笛为何保持沉默，沈亦泽认为是同样的原因。
“呃……”
“啊？”
“诶，你们有什么忌口吗？”
杨九安还在捣鼓。
杨九安很是意外，茜茜的老板会做菜已经很不可思议了，竟然还会做川菜，而且卖相相当好，甚至不亚于她在馆子里点的。
沈亦泽说着，干脆利落地一刀切掉柠檬的屁股。
大家要么七点半要么八点，到杨九安这里，只听她说：“我应该六点半吧。”
节目不允许直接表白，但一个人心中所想，除了语言，还有更多别的方式可以表达。
杨九安怎么也想不到，回江南后的第一顿川菜竟会在这里吃，还是出自一个西装笔挺的商务人士之手？
沈亦泽挑挑眉，脱口而出：“晚笛随风来倦枕，春潮带雨送孤舟？”
沈亦泽一听这话，心里白眼翻上天：半个蜀都人？我穿越之前祖祖辈辈都是蜀都人，我说什么了吗？
土豆切丝是最考验基本功的，但凡土豆丝切得好的，做饭都不会太难吃。
沈亦泽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间接表白的机会。
冯乐站在另一间男生宿舍门口说：“这间比那间大不少，咱们怎么住？”
女生挥挥手，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你们好，我叫秦晚笛，夜晚的晚，笛声的笛。”
杨九安窘迫不已，情不自禁地轻轻推了沈亦泽一下，语带娇嗔。
两条短信，她大概知道是哪两个人发的。
冯乐：“忌生食！千万煮熟咯！”
“……这刀这么利，不需要来来回回拉扯，它不是木头，你这也不是锯子，对吧？何必折磨人家……”
二层除了三间卧房，还有一个小客厅，沙发和茶几背靠落地窗放置，三个男生换完衣服，坐沙发上等了一会儿，女生们才叽叽喳喳地从宿舍里出来。
冯乐虽然穿得很社会，教养却很好，非但没有将不悦写在脸上，反而很捧沈亦泽的场，直言道：“这味道很正宗，跟我记忆里的一样。”
沈亦泽微微一笑，他虽然提出这个话题，却十分鸡贼地没有先公布自己的作息安排，为的就是避免这种情况。
她如实回答：“蜀都人。”
杨九安立刻一本正经地惊叹：“真的好锋利啊！”
五人快速介绍一遍，蔡佑宁急不可待地说：“我们上楼看看房间吧！”
好嘛，你和你爸上的都是我的节目。
他点点头，默默记下来。
沈亦泽看了几眼便放下心来，提议说：“我打算做三道菜，你也做个三四道差不多了。”
倘若对方挑他的毛病，或表现得非常挂脸，那他根本不会在意，因为他相信杨九安的眼光，相信她绝不会看上那样的人。
杨九安重重点头。
他本来很喜欢她的笑，现在却变成一种折磨。
说这话的是冯乐。
六人下到一楼的开放式厨房，翻看冰箱和厨柜。
杨九安率先破防，捂着脸笑。
冯乐？嗯……感觉不太容易亲近呐，摇滚、朋克、机车？反正不像老板。
沈亦泽心里吐槽，没察觉到一旁的杨九安偷偷看了他一眼。
他很能理解，因为他也是这样的人。一旦别人的示好和热情越过界限，他就会本能地感到负担。
一步错，步步错！千错万错都是秦晚笛的错——叫谁不好，非得叫我！
其实是湘南路，那又怎么样呢？
“不用了，我喝完再加吧！”
四人又再自我介绍一遍。
沈亦泽挑挑眉，心说：好嘛，又是一个看脸的。
“好啊，那咱各做各的呗，这样快点。你需要帮忙的话，随时跟我说。”
“……”
有一点小紧张，但她觉得她会收到短信的，至少，有一个男生应该会发给她。
也不复杂，就是照本宣科。比如油烟机的植入，做饭的时候沈亦泽直接就摁开了，现在需要他边开边念广告词：“晚笛你看，这是方太太智能油烟机，效果好，功能强，四面八方不跑烟。”
这饭菜突然就不香了，这气氛依然热烈，可他只觉得吵闹。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无人吭声。
“你怎么会做川菜？”
秦晚笛很是意外地看向沈亦泽，浅浅一笑：“是的，是从这首诗里来的。我爸很喜欢诗词，还参加过江南台的《诗词大会》。”
杨九安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但她很快藏起来，说：“我也在河西。”
沈亦泽等得心焦，等到他几乎以为自己没戏了，忽然弹出一条消息。
喜欢她，就要让她知道。
他顿了顿，看向杨九安：“可以吗？”
杨九安拿来蜂蜜和砂糖，忍不住问：“只放三片吗？我平时都是放一个的。”
气氛正好，沈亦泽正聊得起劲，这时编导突然跑过来打断道：“时间差不多，我们补拍几个植入，就可以发心动短信了。”
沈亦泽看似随意地说：“那我送你呗，反正明天我要早起，又正好顺路。”
她歪歪头，略有点失望。
蔡、徐、秦三人本来正自顾自聊天，听见这话立刻一脸吃瓜地看向两人，至于冯乐，饶是他教养很好，脸上仍闪过一丝阴霾。
话音一落，两人都是一愣，心里闪过同一个念头：我（她）是在撒娇吗？
“行。”
她一边复述一边观察，蔡佑宁？哇哦，好帅啊！但这么年轻，应该不是茜茜的老板。
他在脑子里过了遍剩下的食材，说：“水煮西兰花和水煮鸡蛋，再来一杯温牛奶和两块全麦面包。”
杨九安被挑起期待感，又夹一筷子鱼香肉丝。
洗碗之后已接近十点，六人回到客厅。
“谢谢！”
她正想着，忽然又进来一条短信：“想吃火锅、钵钵鸡和肥肠粉。”
他要做的这三道菜，平时已练过多次，此时轻车熟路，格外的有条不紊。
简直神了！
杨九安一头雾水地走过来：“我拍什么呀？”
陆桥传媒位于河西cbd，而三江口属于江南市北郊，从别墅区走到地铁口起码要半个小时，再搭地铁前往河西，通勤少说也得两小时以上。
沈亦泽坐在品字形的左下角，悄悄观察她很久，发现她只是捧着，并没有喝。
冯乐耸耸肩：“行，那我就独占大房了。”
接下来该发短信了。
哼哼，终于到我表现的时候了。
她夹起一块回锅肉，肉薄如纸，质酥且香且散发着油光，显然经过滚油爆炒，夹到近前，肉香已清晰可闻，光是这香气就令人食指大动。
“我……会一点吧。”
秦晚笛追问一句。
虽然不知道她看上谁了，反正没看上自己。这样也好，可以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怎么做到发来的三种食物，正好是她的最爱？！
沈亦泽说：“我住小的吧。”
沈亦泽正想说“我也会一点”，没等他开口，玄关的门忽然被人拉开，最后一位入住者抵达。
她这样想着，看一眼冯乐：难道是他？总不能是蔡蔡吧，他那么年轻……
“那我再给你加点。”
沈亦泽心里这样想，但他知道，第一次见面绝不能这么说，尤其是对杨九安这种性格的女孩，急于求成只会给她压力，把她吓跑。
“想泡壶柠檬水。”
空气突然安静。
沈亦泽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感受到目光赶紧闭上嘴。他想管理表情，可表情已经放飞自我，从眉梢到唇角，无不洋溢着得意和喜悦。
沈亦泽调侃道：“专业！笑场的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再早两秒钟，我得陪你恰一个月柠檬。”
……
“吃饭吃饭！”秦晚笛摆好碗筷，“大家都赶紧坐下吧！”
杨九安只觉得呼吸一滞，心跳似也漏了一拍，赶紧别开眼。
不要急，沈亦泽，你不要急，按你的计划，一步步来，她就算是块石头，也一定心动的。
徐沛：“没有！”
到时候再由后期剪进正片，观众就会以为真是在做饭过程中说的。
“杨九安，数字九，安分的安。你们呢？”
冯乐再一次抢答：“不是，那个，蔡蔡是沪东的，亦泽是江州的。”
他刚用了里面的洗手间，出于礼貌，不便让给别人住。
“在干嘛呢？”
以前拍别人不觉得，自己上来拍了才知道，真的好羞耻啊！
杨九安说：“我上班的地方比较远，得早点出门。”
这话是对他厨艺的最大肯定。
杨九安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你多睡会儿，不用管我！”
男生、女生各一个小房间。
秦晚笛开始赶人：“行了行了，你们都出去吧，时候不早了，我和亦泽赶紧把饭做了。”
杨九安只是笑笑，没有正面接冯乐的话，而是问大家：“你们都是江南的吗？”
“徐沛、蔡佑宁、冯乐、沈亦泽……”
期待明天，一个明天我要给他做早饭，另一个明天要一起做晚饭，无论谁发这条都说得过去。
眼不见为净。
明明是很合理的交换条件，可为什么，为什么感觉他在撩我！
但冯乐的应对相当成熟又相当得体，这让他生出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珊珊说：“很简单。你们刚才切柠檬的时候，沈老师不是说了句‘这刀这么利’吗？当时你俩的站位刚好把刀具的商标给挡住了，现在补拍一个画面，沈老师说完那段话后，你再感叹一句‘真的好锋利啊’就行。”
冯乐立即说：“那咱俩太有缘了，我是从小在蜀都长大的，12岁才来的江南，也算半个蜀都人了。”
徐沛本来也想坐蔡佑宁对面，见状明显的一怔，只好跑到他身旁的位置坐下。
“没事，你不是最后一个，咱还得接着等。你叫什么呀？”
秦晚笛的目光立刻锁定沈亦泽，说：“那今晚咱俩做吧，你给我打下手。”
她正将怀疑的目光锁定沈亦泽，忽然听冯乐问她：“你哪儿的人啊？”
秦晚笛征询沈亦泽的意见。
“火锅！”
她对自己的判断产生动摇，忍不住问：“你该不会是厨师吧？”
说完，两人宛如石化般静止三秒，直到摄影喊：“好！”
秦晚笛专心切着土豆，头也不抬地说。
沈亦泽便多加了一些蜂蜜，搅拌均匀。
最后他再仔仔细细清点一遍厨房里的调味品，盘算了一下明天要买的东西。
“我、我先上去了！”
沈亦泽诧异地看他一眼，这应该是他第一次主动挑起话题。
怎么可能？！
“这种小事就别谢了，见外。”
“去吧，做好了叫你们。”
杨九安坐在长条沙发右侧，捧着柠檬水。
杨九安点头如小鸡啄米：“包在我身上！”
杨九安说得理直气壮。
怎么可能，要是聊个天就能伏笔，那她早脱单了！
蔡佑宁指指杨九安跟冯乐：“他俩明天做，我和沛沛后天。”
不带这么玩的！你这是钓鱼执法！
杨九安是摄影出身，一听即懂，沈亦泽经验丰富，更不必说。
沈亦泽笑道：“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说是这么说，她自己却没坐下，目光追随着蔡佑宁，等蔡佑宁坐下后，她才在他对面坐下。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想吃。
似是要证明她所言非虚，杨九安连夹好几块回锅肉，就着饭送进嘴里，胀得腮帮子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你做这么好，我明天都不敢做了！”
发什么他早已想好，至于给谁发，根本不需要想。
她心里这样想着，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信息：“期待明天。”
说完所有人都是一怔，包括他自己。
沈亦泽懂他的感受，因为嫉妒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所以你喝的不是柠檬水，是蜂蜜糖浆对吧？
蔡佑宁：“没有！”
他心里懊悔不已，同时思考该如何亡羊补牢。
这个老板有点闲？
他意有所指，可惜杨九安现在还听不出来。
杨九安和冯乐落在最后，两人有说有笑地一同走进。
沈亦泽趁机问：“你明天做什么呀？”
“你们加油哦！”
杨九安只好道谢。
她拿着手机静静等待。
“哦，这样啊……”
职业病犯了，真是挡也挡不住。
和秦晚笛拍完，珊珊不知突然从哪里冒了出来，呼喊道：“安安呢？安安你来，接下来这段由你和沈老师拍。”
男生两间宿舍，每间各住两人，女生只一间，两张上下铺。
是珊珊的转发：“你会做麻婆豆腐吗？”
沈亦泽趁机说：“但我还挺喜欢川菜的，你会做川菜吗？”
“把蜂蜜和糖给我吧。你应该喜欢甜一点的吧？”
他赶紧转移注意力，问蔡佑宁：“你们都聊什么了，怎么感觉这么嗨？”
晚上8点，饭菜上桌。
沈亦泽顿觉不妙：这是劲敌啊！
沈亦泽边洗砧板边说。
“……”
徐沛紧随其后，见到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才也是面露惊讶，赞不绝口。
“哦。”
说完便拎着两个行李箱往楼上走，沈亦泽拎起杨九安和他自己的箱子紧随其后。
沈亦泽不情不愿地答应，看一眼杨九安，见她取下砧板放在案台上，不知道在捣鼓点啥。
“！！！”
“开饭啦！”
也怪我，干嘛嘴贱接她的话？
选座是其中一个。
沈亦泽微微一笑，从容不迫道：“我还行。”
“蔡蔡，你可以试试这个，这个不辣！”
珊珊的语气十分笃定，随后悄悄冲沈亦泽使了个眼色。
“那我们走了。”
短信已发出，等待编导们转发。
沈亦泽立马懂了，心里直呼靠谱。
秦晚笛显然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
好吧，至少给我发了，毕竟刚见面，不能要求太高……
秦晚笛指指沈亦泽：“他。”
杨九安怀抱靠枕，伸直了脚在空中晃荡。
沈亦泽？是他吧？他就是茜茜的老板吧！一看就是刚从公司赶过来的，衣服都没换！
杨九安很认真地在切柠檬，至少姿势很像模像样，就是下刀过于谨慎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锯柠檬呢。
蔡佑宁同样考虑到这点，说：“我也住小的。”
他立刻摇摇头甩掉杂念。
冯乐立即说：“我可以早点起来送你。”
冯乐去客厅拿了水壶回来，放在杨九安的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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