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农场之行(下)

这柿子叫月柿,原产地为恭城,赖天歌特地从恭城采购的树苗。

两人迎着落日的余晖缓缓而行,时间和他的脚步一样慢,夕阳和他的歌声一样温柔,不必言语,和他牵手的每一刻都是美好。

他切一声:“也不知道是谁流氓,竟然公然捏我的胸。”

张秋林捅了捅她哥。

沈亦泽不记得原版是怎么跳的,索性即兴发挥,反正只要保留下猫猫拳卖萌的精髓,怎么跳都对。

菠菜和香菜比较“贱”,即种植简单、易于管理、生长期短,早熟品种一个月就能成熟,越冬品种在十月种下,春节前后便能分批收获,正好可以赶在春节期间卖一笔好价钱。也因此,玉米收割之后常会种这两种蔬菜。

他啪一下摁住她欲行不轨的手,笑吟吟问:“干嘛呢?”

“那我呢?我以后只负责吃吗?”

她平衡感极强,站在高处仍稳如泰山,手脚更是麻利,不多时便摘下满满一筐的柿子。

张秋林给她哥丢去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叫道:“茜茜姐!”

“好啊,那我要你给我烤。”

“你知道个鬼!”

稍稍松口气,虽然还看不出他想画什么,但应该不是米田共之类恶搞的东西。

沿田间小径并肩而行,穿过菜畦,走过池塘,再往前便是玉米地,然而玉米早已被收割殆尽,此时已中上菠菜、香菜、大蒜等农作物。

“我哪有!”她自然不能承认,“我很勉强的好嘛!”

妈呀,我在想什么!

“我教你,很简单的,就几个卖萌的动作而已。”

摸起牌一抿,便知道这是安安要的牌,毫不犹豫打出。

她也要给他画个猫脸,嗯,情侣头像。

杨九安露出得意的笑容:“你给我也拍一张。”

顿了顿,他补一句:“放心,是穿衣服的那种。”

晚饭过后,酷爱搓麻将的徐、王二人立刻发出召集令。

沈亦泽立即说:“现在学也不晚,我可以手把手教你。”

“当然是我给你烤了,以后都由我给你烤。”

他想了想说:“这样吧,谁要输了,就让赢的人在ta脸上画画。”

看着安安落荒而逃的背影,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跟江南麻将相比,川蜀麻将的牌型要简单一些,没有各种乱七八糟的花牌,其核心是打缺门和血战到底。

徐文茜说:“要不用眉笔?我倒是带了一支。”

于情,夏荣生待他不薄;于理,以夏荣生的地位,能够出席他六十大寿的宾客绝对也是圈中精英甚至大佬,前去应酬一番,混个脸熟是很有必要的。

“你这是在画猫吗?”

不多时,赖天歌招呼大家吃饭。

沈亦泽也凑到她耳边,坏笑着说:“我就是流氓,而且只对你流氓。”

“不、不可以!”

杨九安一把便将沈亦泽掏空。

杨九安瞪他一眼,她当然知道这家伙名为替她擦汗,实则趁机摸脸,接过水的同时凑到他耳边低声骂一句“流氓”。

沈亦泽麻将打得一般,奈何对手更弱,杨九安尤其菜,没打几把,便输了个精光。

沈亦泽笑道:“那我们就先用着,回头我和春林各买一支一样的还给你们,我买安安这支,春林,你就买茜茜那支。”

等安安一进屋,沈亦泽便将房门关上。

张春林二话不说立刻答应。

一起喵喵喵喵喵

杨九安浅浅一笑,拿出手机说:“我们一起拍一张吧!”

出了柿子林,他立刻牵起安安的手。

“教跳舞当然要手把手了,不仅要手把手,还要搂搂抱抱举高高、旋转跳跃闭着眼……”

沈亦泽笑笑,不再调戏她,拿起一个半青半黄的柿子问赖天歌:“这还不能吃吧?”

赖天歌笑道:“也行,你俩去吧,多取点,完事直接回家。就在3号仓库,亦泽应该知道在哪儿。”

他忍不住多擦了几下,直到察觉她的脸蛋发热,才停下手上的动作,拧开一瓶水递给她,笑道:“热着了吧,你脸好烫,快喝口水降降温。”

见势不对,她悄摸摸地将手伸向他桌边厚厚的扑克牌。

她啧一声:“羞不羞,多大人了,天天缠着我喂你吃东西,还当自己三岁小孩呢?”

杨九安仍一眼认了出来:“这我们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玉米地吧?”

她一惊,仿佛心跳漏了一拍。

沈亦泽问安安:“要吃吗?”

“我陪你跳。”

张春林起初不太熟悉规则,玩几把后便渐入佳境,再加上两人有意配合,战局很快就转变成男生对女生单方面的屠杀。

正想夸她两句,输入到一半,安安已先发来消息:“不准回复!快睡觉!晚安~”

她满面通红,气得跺脚:“你血口喷人!我哪有捏!”

她拿出小镜子照了照,只见鼻翼左侧被他画上一条弧线,有点怪,但不丑。

摸牌打牌。

她微低着头,耳根生热,心跳也止不住地加速。

杨九安很是配合地同他十指相扣,没人在场的时候,她并不抗拒这些亲昵的举动,当着外人的面,她还需要时间适应。

张春林乐呵呵搬起折叠梯,跟在两人身后。

我的心脏砰砰跳

“谢谢!”

张秋林笑道:“我们摘柿子去吧,何必在这儿当电灯泡。”

这话大家都听见了,赖天歌立即表示赞同:“说的在理,这片柿子树全部要收,你们随便摘,摘完放斗里就行,一会儿有人运送。注意安全,别摔下来。”

“你给我站住!”

“干嘛呀?”

张、徐二人也表示同意。

“我知道。”

清一色大对子加暗杠,十六番外加下雨。

八个人,正好两桌。

他问。

“十张够吗?”

看一遍录制的视频,杨九安很是满意,毫不谦虚地感慨:“我真应该学跳舞的,跳得太好了。”

沈亦泽点开一看,却不是两人的合跳,而是安安的独舞。

这首歌跟儿歌差不了多少,舞蹈更简单,安安很快就学会。

她哼哼道:“反正不跟你学,你根本不会正经教我!”

沈亦泽从她手中取走手机,立即轻飘飘退开几步,一脸坏笑地看着她:“我拿手机而已,你在想什么?”

“我看看你赢了多少。”杨九安面不改色道,“我没牌了,你分我一些呗。”

“会打麻将吗?”

杨九安攀上折叠梯顶端,近处的就伸手采摘,远一些就用摘果器。

沈亦泽笑道:“那是,也不看看谁画的。”

“才不给你!”

“可是……我跳舞不行的,我不会……”

她自以为行事隐蔽,却瞒不过沈亦泽的眼睛。

安安显然放不太开,动作略显僵硬。

杨九安抬手欲打,奈何沈亦泽早有预见,说完就跑。

沈亦泽知道她在为两人创造独处的时机,尽管已记不太清3号仓库的方位,仍毫不犹豫地说:“我有印象,走吧,我带你去。”

她对着镜子仔细打量几眼,越看越满意,甚至有点想故意输给他,让他画完。

沈亦泽点开照相机,将手机放到桌上。

除此之外,还有刮风下雨、跳牌、定缺、查叫、查花猪等规则,听起来很复杂,玩完几把教学局,张春林便会了个七七八八。

“我生日。”

“对,眼神不错,这也能看出来。”

“当然了,你跳才可爱。”

“不跟我学跟谁学?”

“怂!”

沈亦泽笑道:“新鲜的肯定吃不到了,但库房里应该有存货,想吃一会儿就拿两根。”

至于3号仓库究竟在哪儿,路上找个人问就是了。

身为主人的徐凤阳带头举杯:“今天这顿饭既是庆祝男神脱单,也是欢迎新朋友的到来。所谓痴心人,天不负,来,亦泽、安安,这第一杯,我祝安亦永远,永远安逸!”·

她拔腿就追。

沈亦泽问安安。

刚摇头甩掉莫名其妙的想法,就听他臭不要脸地大喊出声:“女流氓!竟然袭我的胸!”

如果非要选一边当电灯泡,她自然选安亦这边。

哎呦喵喵喵喵喵

一瞬间的失神。

杨九安说不过他,只好上手,两巴掌下去,他立刻老实了。

众人闻言纷纷四散而去。

他笑笑,看着她哼哼唧唧的娇俏模样,只觉得可爱得不行,喜欢得不行,情不自禁地伸手捏她满满胶原蛋白的小脸。

杨九安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俏皮的歌,更没想到他竟会跳这样少女的舞,全程捂嘴偷笑。

三人面面相觑:“什么惩罚?”

“用什么画呢?”

“你!”

杨九安一怔,见他举着手机晃了晃,心知又惨遭他调戏,气呼呼地瞪他:“臭流氓!”

“我们一起学猫叫

他立即说:“那不行,你还得喂我吃。”

打完麻将,四人都变了模样,张春林在徐文茜的脸上画了几朵小花,而他自己的脸上则画着几颗糖果。

沈亦泽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笑笑不说话,只更加卖力地输给她。

沈亦泽抽出纸巾,安安伸手要接,他却没给她,而是直接帮她擦拭额头和脸颊的汗水。

好、结实……

“那等吃过饭,我们几个打血战到底。你俩蜀都人,这总会吧?”

他不禁哑然失笑,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嘴硬呢?

徐文茜喊:“把我包也拿来。”

口齿变得不清,她只好伸右手抵住他,却不小心按在他的胸膛。

看着安亦的同款猫脸,徐文茜开玩笑说:“你们真是够了啊,这是在惩罚我们吧!”

“密码多少?”

徐文茜愣了下,想起今早在车里的对话,心知他有意撮合,看一眼张春林,发现对方也正看她,两人视线一接触,立马错开,气氛顿时局促起来。

张秋林挽着徐文茜,叫张春林:“哥,去搬把梯子来!”

从仓库里取了柿子和玉米,回到家中,徐凤阳等人已经搓起麻将。

边看边教她。

你不说爱我我就喵喵喵~”

“来来来!”她拿起眉笔,喜笑颜开,“把脸伸过来!”

他没回答,起身说:“跟我来。”

饭席设在庭院的凉棚里,正对房屋,背靠青山,有明月朗照,有夜风徐徐,很有点《向往的生活》的味道。

“哇,好大一个!”

杨九安颇有些遗憾地说:“我还想吃烤玉米呢,可惜……”

徐文茜应一声:“怎么了?”

“多少张?”

哎哟喂,还挺机灵!

在你面前撒个娇

重新录制。

“这个好!我也带了。”

然而根本不需要她故意放水,沈亦泽赢她简直易如反掌,相反,画完之后他开始放起水来,各种放炮不胡、拆牌喂牌。

“沈亦泽,我打死你!”

“我、我走了。”

“你你你……”

他一步步靠近,她就一步步后退,一直到退无可退。

安安一缩手,他立刻将她壁咚,然后抓住她的左手。

杨九安说声“好”,退到一旁看他表演。

这个品种的柿子色泽鲜艳、个大皮薄、肉厚无核。不同于包裹着果酱的软柿子,月柿火红的果皮下藏着一颗脆实的心。一口下去,厚实紧密的果肉炸裂开来,汁水四溢,甜而不腻。

翻盘是不可能翻盘的,这不过是人生三大错觉之一罢了。

“怎么办,我感觉我迷恋上你的舞蹈了……”

他本想说吃不完咱俩一人一半的,结果杨九安斩钉截铁道:“我可以的!”

相比于沈亦泽各种托下颌捏脸蛋的亲昵动作,张春林要克制得多,徐文茜倒不抗拒,只是两人互相凑近时略有点窘迫。

追逐一阵,他重新牵起她的手,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稻香》的旋律,便自然而然地唱了出来。

他瞄了眼柿子树下亭亭玉立的身影,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缩回来:“算了吧……”

“干什么?”

杨九安口口声声说不发给他,在睡前仍发来一条视频。

“好啊!”

我的心脏砰砰跳

他却摇摇头:“光拍没意思,咱们干点别的。”

“好嘞!”

她说完看他,见他麻溜地解锁手机,不禁嘴角微微上扬。

杨九安美滋滋地啃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好甜!感觉活过来了……”

她更慌了,再次问:“干嘛呀?”

杨九安红着脸轻轻推开他:“别闹,这么多人呢!”

杨九安和徐文茜点点头,她俩很少打,但从小到大耳濡目染,规则自是清楚。

杨九安一口答应。

“安安,”沈亦泽叫住拉开房门的她,“记得把视频发给我。”

“够!我可以翻盘的!”

杨九安越跳越自信,跳舞最重要的本就不是技巧,而是自信,从容不迫的舞姿才最迷人。

正式开打之前,沈亦泽提议:“干打没意思,咱得来点惩罚。”

沈亦泽没有得寸进尺,捏一下就松手。

“可以了,休息会儿吧。”

跳完副歌,沈亦泽停止录制,问:“学会了吗?该你了。”

知她害羞,便不予置评,只回了句:“晚安~”

张春林扭过头诧异看她,她朝徐文茜努努嘴,低声说:“还愣着干什么,带她去摘柿子啊!”

中毒了,再一次中了她的毒,所幸的是,这一次,他已找到解药。

哪怕是安安这个体力怪,在收了三棵树后也出一头热汗。

“你跳像只猫,我跳像只猴。”

“我就觉得这条路比较眼熟,没想到才一个月,就完全变了样。”

一起喵喵喵喵喵

“录个小视频。”

四人合完影,她又给沈亦泽单独拍,拍完翻看他的照片,由衷赞道:“你这样好可爱!”

独舞的安安简直萌到没边。

沈亦泽坦然承认:“对呀,是不是很可爱?”

“好啊!”

沈亦泽带她上到二楼,推开卧房门招呼她:“进来吧。”

“是吗?也不知道是谁第一次约会就喂我吃薯片,哎哟喂,真是勉强死了,我本来不想让别人喂的,非得勉强我吃……”

迷恋上你的坏笑

“哈?什么不可以?”

“好好表现,好好说话,喜欢人家就对人家温柔一点,多夸几句,听明白了吗?”

“啪!”

王晓东由衷赞叹,以他两百斤的体格,自是做不到这般身轻如燕。

站在镜头前,沈亦泽倒计时:“三、二、一——”

杨九安一愣,却没有躲闪,任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

迷恋上你的坏笑

她本就已窘迫得不行,听他这么一喊,羞得赶紧缩回手。

正式开打。

“你不也挺乐在其中的吗?”

然后重新点开她的舞蹈,一口气看了七八遍仍停不下来。

杨九安凑近了些,他托起她弧线优美的下颌,在她白里透粉的小脸上轻轻画上一笔。

农场栽有四十亩柿子树,总产能超过十万斤,作为体验,摘些果子自己吃很是惬意,若是正儿八经的采摘,那便是一项相当辛苦的工作。

四人以扑克牌当筹码,每人二十张的原始资本,每输十张牌画一笔。

在你面前撒个娇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即便夏荣生不特意发出邀请,他也会打电话问候的。

这倒是个问题,游乐园里画脸的项目用的是丙烯颜料,颜色漂亮又易于清洗,但老徐家里自然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沈亦泽给她科普:“玉米收割容易得很,开几辆收割机一推就平,现在离冬闲还有段时间,自然不能让土地荒着。”

沈亦泽也喊他:“来吧春林,跟你班长学学川蜀麻将。”

运动一下午,她也确实累了,柿子的糖分很高,用来补充能量正合适。

她静静聆听,嘴角微扬。

“你很有天分嘛,人美腿长,底子这么好,不学跳舞实在可惜了。”

沈亦泽不断鼓励她:“你跳得很好啊,好可爱。”

“我教你首歌,一会儿我们一起唱。”

沈亦泽没说什么,数十张牌给她,随即拿起眉笔,招招手说:“把脸凑过来点。”

画到一半,杨九安就看了出来。

“对了亦泽,”王晓东突然想起一事,“16号是夏台长大寿,虽然夏台长素来简朴,不会大操大办,但寿宴绝少不了。以他老人家对你的青睐,邀请你出席是板上钉钉的事,你可得早做准备。”

杨九安的神情略显慌乱,但还是走进他的卧房。

安安输了由沈亦泽画,徐文茜输了由张春林画。

“还没熟透,得捂几天才甜。前几天我们收过一批,现在应该捂得差不多了,你们要是想吃,我让人拿点过来。”

“师兄放心,我记着呢。”

张春林本打算跟老徐他们一桌,报下午的一箭之仇,张秋林直接把他从牌桌上揪下来,撸起袖子说:“你去那桌,我替你报仇!”

“三万。”

16号是夏荣生五十九岁寿辰,按江南一带贺九不贺十的传统,五十九岁办的便是六十大寿。

“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随着稻香河流继续奔跑,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

摁下录制按钮,他开始边唱边跳:

杨九安说:“柿子放哪儿的,我们自己去取吧。”

“你要干嘛呀?”

“唔……”

安安的小脸满满的胶原蛋白,又软又q跟粉色果冻似的。

两个女生分别拿出一支眉笔。

张秋林翻个白眼,拂衣而去,深藏功名。

“会一点,但江南麻将我不会。”

“那我不跟你学了!”

沈亦泽笑呵呵道:“没事,捏就捏了,我又没说啥,你要觉得不好意思,我也不介意捏回来。”

“啊?我也要跳吗?”

他点开视频从头看一遍,说实话,他刚刚跳了什么他自己都忘了。

除了酒精过敏的徐文茜,其余人皆饮桂花酒,老徐自家酿的,醇香柔和,酒味不重,跟饮料也差不了多少。

两人一气呵成,跳完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十张。”

她毫不犹豫地赏他一巴掌。

“教就教,干嘛手把手?”

“不错不错,画得挺好。”

他不说话,只是一步步靠近她。

杨九安起身去拿自己的包。

哎呦喵喵喵喵喵

众人举杯相碰,随即一饮而尽。

她很清楚沈亦泽的脸皮有多厚,绝不会因为有电灯泡在场就有所收敛,而她哥,就一个字,怂!

“呼,好累!”

“吃得完吗?”

打缺门,即筒条万三门只能保留一门或两门;血战到底指的则是一局牌中,一家胡牌并不结束牌局,而是未胡的玩家继续打,直到3家胡牌或剩余的玩家流局。

“我胡了!清大对带根!”

她靠着墙,盯着慢慢靠近的他,脸蛋像火烧一般烫,心跳的轰鸣宛如数十台拖拉机全功率启动,扰得她思绪不宁,呼吸都有点乱了。

“嚯,厉害!”

“我们一起学猫叫

沈亦泽削个柿子给安安。

你不说爱我我就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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