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珠世轻轻摇头,“我从未外出,也从未与顾青之外的人结缘,真要说有什么源头,也只能想到鬼舞辻了。”
“你这么肯定?”
芭比一脸不信。
人的一生何其长久,不可能独自一人,不与任何人结缘。
真是如此的话,你之前是在给谁做手术?
但科尔森听闻此话后,却若有所思。
芭比在神盾局的级别不够,不知道穿越者的事,所以会这么想情有可原。
但科尔森知晓穿越者的存在,并推测珠世和愈史郎也大概率是穿越者,他绝不会像芭比那样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珠世和愈史郎是穿越者,并穿越时日尚短,那不与任何人结缘就太正常不过了。
不过,她说的鬼舞辻是谁?
既然已经穿越了,那她原来世界的敌人也已经不再存在。
除非,她的敌人也跟着穿越了。
还有未发现的穿越者吗?
狗屎!
得出这个结论,饶是脾气和善的科尔森也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
目前已知的穿越者就够麻烦了,结果还有个听起来就更加麻烦的家伙,他们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彻底杜绝来自平行宇宙的危机?
“肯定是带着太多人一起来的缘故!”愈史郎痛心的看着珠世,劝诫道:“珠世大人,我早就跟你说过,我的障眼法并不是消除事迹的存在,只是将其遮掩而已。人越多,痕迹就越多,暴露风险也就越大。”
“现在先考虑怎么解决问题吧!”
珠世淡淡回了句,抬头看了眼上空……五六颗印满彩纹的手球在屋里来回弹射,像是炮弹一般在墙上留下一个个巴掌大小的裂纹坑洞,而摆放在屋里的家具装饰更是被粉碎得稀巴烂。
这种攻势,就好像是有人在门外架着几门大炮在不断开火一样。
“必须得冲出去才行!”
科尔森对芭比说了句后,掏出手雷,拉开保险开关,向门外扔出。
芭比想也不想,起身向外冲。
结果,刚站起身,就见飞到门口的手雷倒飞了回来。
“法克!”
芭比爆了句粗口,飞身扑出。
愈史郎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看见芭比的动作,也是下意识的抱住珠世,讲她护在身下。
“轰!”
手雷飞回,在屋内爆炸,将茶几、沙发都掀飞出去。
愈史郎从珠世身上起来,朝着科尔森与芭比大吼:“你们两个混蛋,难道看不见那指引之物吗?”
“指引之物?”
科尔森和芭比怔了下,旋即看向屋内到处乱飞的手球。
以物理角度来说,手球经过多次撞击后,力道就会衰减,然后完全停下。
但这些手球却仿佛拥有无限动力一般来回弹射,威力与第一次撞击墙壁时没有丝毫衰退……科尔森和芭比一开始以为是这些手球本身就是超能力的一种,但现在想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他们刚想问些什么。
但失去了茶几和沙发的掩护,外面的袭击者知晓了他们的位置,纷纷操控手球,通过弹射转向,射向珠世和科尔森。
“珠世大人!”
愈史郎再次挡在珠世身前,操着边上的椅子,对着飞来的手球拍去。
科尔森则下意识的伸手去拍。
“砰!”
手球像是安装了自动回避装置,在被椅子拍中前转向,弹回地面,然后在愈史郎失去平衡前弹回,将他整个脑袋轰成碎渣。
而科尔森的手则直接被抹去了。
“愈史郎!”
珠世接住向后倒下的愈史郎,感受到他的心脏还在跳动还才放下心来看向其余两人,“那手球是血鬼术制造的,不要轻易触碰。还有,后退,不要把视野暴露给外面!”
说完,她抱着无头的愈史郎,一个箭步冲进了里面的手术室。
那速度,比博尔特都不知道快了多少倍倍,看得科尔森和芭都呆住了。
但四周弹射的手球让他们立马回过神来,一个驴打滚,极为难看却实用的方式滚进了里面的手术室。
相比托尼上次到访的污秽不堪,此时的手术室也被打扫得干净整洁,无论是中央的手术台还是旁边的工具车,亦或是贴着墙壁建造的柜台,都干净得能当做镜子来使用。
不过,或许是刚做完手术的缘故,手术台上还躺着一位昏迷不醒的黑人妹子。
而在手术台下的垃圾桶里,也有许多染血的残渣。
科尔森只是随意瞥了眼,便解下领带,将右手断口出死死缠紧,避免流血过多而亡。
但痛疼让他满头大汗,只能依靠着墙壁才能维持站立不倒。
而芭比,则迫不及待的张口询问:“血鬼术是什么?愈史郎之前说的看不见的指引之物又是什么?”
“血鬼术是强大的鬼所觉醒的特殊能力,你们可以理解成人类的超能力。至于看不见的指引之物……”
因为情况紧急,珠世没有丝毫犹豫就将情报告诉了两人。
“愈史郎的血鬼术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而我没有这个能力。但大概也能推断出是敌人的血鬼术的某种效果!”
“血鬼术,鬼!?”
芭比有些懵。
她在神盾局的级别不是很低,但还没高到能接触最新发现的高级机密的地步,所以对珠世口中所谓的‘鬼’和‘血鬼术’一片迷茫。
但科尔森知道,所以面色一片凝重。
珠世透露了两个信息。
一:鬼也有像人类中的超凡者一样的存在;二:愈史郎也是鬼。
而她和鬼在一起,所以多半也是鬼。
前者对正准备对付鬼的神盾局来说,无疑是个坏到不能再坏的消息了。
鬼本身就有超级恢复力和超级力量、超级耐力,而在这样的鬼当中还存在人类一样的超能力者,那对付起来无疑是难上加难。
而后者则说明了顾青与鬼相识,甚至拥有不俗的交情……
鬼以人为生。
无论善恶,他们只要吃人,就是人类的敌人。
而顾青却与人类之敌结交,那说明他……
“放心好了,我只需少量的血液就可以存活,愈史郎的需求更少。”
珠世轻柔的话语打断了科尔森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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