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309.你确定？
……
“啊，没什么，我带你过去看看吧。小卢在走戏，我们安静点这么过去。”
“好。”
陈默疑惑的顺着甄助理的目光忘了过去，看到了他之前目光盯着的那个女人。一个看起来保养的不错，看上去二三十岁的女人。女人皮肤白皙，小巧的鹅蛋脸上柳眉微挑，一双凤眸凌厉、琼鼻朱唇。栗色的波浪卷发披肩而下，身穿咖色的休闲卫衣和破洞牛仔裤，脚踏一双运动平底鞋。
是一个长的挺漂亮，也很会打扮的女人。
应该是明星，不知道为什么甄诚对她敌意那么大，是和卢禅有什么过节吗？
原谅陈默并不认识林嘉怡，他对娱乐圈的关注实在是太少了。唯一知道的几个还是他拍摄过的。他的少年时期还有青春期基本上都是在家里照顾老陈、竞赛、实验室，或者去外面各种浪，找各种各样的拍摄素材，以及跟着极限运动团队拍摄跟拍中渡过的。他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甚至有些拥挤，真的没有什么时间去看电视剧和综艺，确实不知道林嘉怡。
陈默跟着走到了导演身后的监测器后面，一过来便看到了镜头里卢禅一口血喷出来的样子。
卧槽！
陈默下意识抬头。
便看到卢禅嘴角渗血，一身白衣跪在地上，抬头从下往上望过去，双眼通红的模样。嘴角的血水粘稠的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落着还拉着丝，晕红了整个胸前大片的白衣。
还好……
陈默松了松下意识握紧的拳头。是假的，应该是人工调和的血浆包，虽然颜色十分还原，离的也有些远，但是对于前两天才真正见过血的陈默来说，还是一眼就察觉出了区别。
意识到这点后，陈默也不免有些失笑，他是第一次进剧组这么近距离的看拍戏，没有第一反应过来是血浆宝。但也说明了卢禅的演技是真的挺牛批。几乎看到的第一眼就能瞬间给你代入戏中去，都不用你自己给自己心理暗示，看到了卢禅那一刹那你就相信他的角色，他这个人，还有他此时此刻的情感状态全都是真的。
剧情还在拍摄中，但为了画面的美感，要稍微调整下血浆喷射的面积，还有演员的妆容，导演便喊“卡”，监测器这边将之前的这一条稍微回放了下。
……
“即墨上仙，我的上仙大人，你想过会有今天吗？当初你当仙帝的走狗，追堵截杀我和子恒二人的时候有想过你也有今天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堂堂上仙也有今日！！！你当初无情的挖我双眼，不顾师生情谊抽去子恒师兄的魂魄投入炼魂瓶灼烧的时候，你可想过今日。上仙大人，上仙大人你真好看，你现在的样子真好看，你真的是生了一副极好的皮囊，哪怕狼狈到这种地步，也是好看极了。
我当初就是被你这幅皮囊所迷惑了，要不是因为我……师兄不会死，他不会死！！上仙你好狠的心啊，子恒是跟了你整整千年的徒弟，你如何狠下心叫他魂飞魄散的，你如何忍心的！！”
红衣的女人状若疯狂，脸上的纹路，血红的双眼已然彰示着她已经入魔了。
“他犯下了大错，当诛！我不处置它，三界众人也绝不可能容得下他。还不如由我这个师尊出手，将一切因果终止于此。你当初更不该与它沆瀣一气，因为一己私心，与它一同犯下那等大错！更是在它逃跑之时，帮他隐瞒与我。”
白衣白发的男子面容冰冷，好似万年的冰雪一般，话语间没有丝毫温度。只是看到女人那双赤红的眸子时，眼睫微微颤动也下，但下一刻也撇开了。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哈哈哈哈！！！咳，咳咳！师尊你好狠的心啊，你真的是好狠的心啊！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就是生生捂不化吗？！怪不得当初你要向仙帝领命，说要亲自诛杀我和师兄二人。师尊……我就问你一句，你当真从来都没有把我们放在心上过吗？！我问你！可曾有过一刻！！”
红衣女人带血的剑刃直抵着玉面男子的喉结。
“卞锦，你入魔了。”
白衣男子喉结滚动间，与剑尖摩擦着，渗出丝丝血珠，但他却毫不在意，神情冷漠的提醒道。
“回答我，可曾有过一刻！！”
“……”
男人张了张嘴，片刻后抿唇，摇了摇头。
“不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曾？哈哈哈，好一个不曾！！是我蠢，都是我的错。当初三界都有传言说天宫有一个即墨上仙，冠绝三界的好容颜，生的一身冰肌玉骨，好似一点都不占凡尘。从小便是从天池神莲中诞生，天生仙骨，生于天池养于万年的玄冰潭中，冷情冷性，美则美矣，却无情根，不通人情。
我当初还不相信，都怪我太天真蠢笨，竟被你容颜所惑，妄想着去接触你，想要将你拉入人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要不是我，师兄、小琼他们都不会死！都怪我！！可为什么最后就我活着！！
师尊……我最后再叫你一次师尊。我问你，你当真对我一点情谊都没有吗？那为什么当初在我被陷害误服了魔障草后，你却要亲自为我熬药，日日守在我身边？当初诛魔任务失利，回仙宫时，仙帝降下惩罚，你为何要一力揽下过错，替我受罚？还有……这些都是假的吗？如果都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为何在当初给我希望！如果当真没有产生一丝情愫，你为何要让我有希冀！！”
“说话啊！！！”
“本尊并无好解释的。当初你是我徒弟，我只是尽一个师尊的本分罢了。你入魔那刻你我师徒情分便已断绝。”
“即墨你没有心，你没有心！你注定永生永世得不到任何人的感情，你注定得不到……”
白衣的仙君低头，献血顺着嘴角留下，白色的眼睫微微垂下，整个人就像是透明的一般，并无一语。
“既如此，那我亦不必顾忌以往的师徒情分了，当初你如何对我和对我师兄的，我全都一一从你身上讨回来！！！”
即墨上仙闭上了双眼，并没有一点的反抗，任由身前的红衣女子持剑刺入他的胸膛，从背后穿刺而过。
他本是天生的莲心，他本体是仙池三界供养神莲，孕育千万年孵化出神志。莲花是他的本体，与人类不同，他的心脏便是神莲莲心，一身修为、寿命、魂魄聚集的地方。这一剑下去，他的莲心本来就这么碎了。
就在这时候，有声音传来。
“卞锦尊上，快走！仙界来人了！！！仙帝带着圣天上仙几位仙尊下来了！”
“仙帝为何会无故来此处！！！”
“不知，但是魔尊，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撤！！”
……
剑刃拔出后，汩汩鲜红的血液随着伤口流出。在看到那道身影远去，逐渐在视线中消失后，那一口一直撑着的气仿若散了，即墨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狼狈的双手撑在地上，再也维持不住之前冷淡矜贵的模样。
艰难的抬眸，望向卞锦逃走的方向，那双漂亮到好像是造物主最得意的作品般的眼睛，此时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却承载着无比复杂浓郁的情绪。
“值得吗？当初用你的本体和莲心，与我交换，换他们周全，值得吗？我竟是不知道我养的莲花这么的多情，当初将你养在寒潭中，想要将你养的冷心冷情，就是不想你遭受这一劫，没想到最终你还是没能逃过。”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从身旁响起。
“仙帝，你来了啊……”
“再不来，你就要被这魔种杀了。”
中年男人将玉面男子托起身来，淡声道：
“本帝得到你时，还兴奋了很久。想着你是上古遗留的神种，满心期待的将你种入仙池中，这一等就是千万年。本帝可是对你抱有不小的期望，倒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情种，自己将自己糟践至此。
要不是当初你将自己的本体、莲心和神血献出，填补上了神界遗物的空缺，朕与三界断然不会轻饶了他们二人。要不是你，这魔种何尝能活到今日，还能回来找你报仇。”
“噗……咳，咳咳……”
“怎么伤的这么严重？躺下，朕为你重塑肉身。”
“不必了仙帝，这是吾的命数。吾本就是苟延残喘，活至今日已是命数将尽，救不回来了。”
“救不救的回来，本帝说的算！当初你在神界遗址的木盒中，本也是无声无息的，与死物无异，是朕带将你从遗址带出种下，才叫你有了生命活了过来，看见这世间。朕能赋予你生命一次，也就能做到第二次。闭嘴！”
“不许睡！睁开眼睛。
魔种就是魔种，天生就是扰乱三界到处惹祸的，也就你为情所困收她为弟子，护下了她。当初朕没说错吧，这魔种早晚会惹事，当初将上古神界遗物摔毁，引起三界动荡。朕当时下令围杀她二人，你跟朕请命亲自清理门户，结果呢，朕给你机会，你居然放了他们二人离开！
这魔种有什么，让你为她付出至此。当初你重塑这身肉体凡胎后，为堵住三界悠悠众口，为那魔种恕罪，自贬至这灵气荒芜之地，一呆就是这千年，要不是因为这个，以你的天资怎会这么些年修为才恢复至此。
这些，你为何不告诉那魔种！
这一剑，要不是你是重塑的躯壳，换做是你当初的本体的话，莲心受损，你早就魂飞魄散了！不对，要是本体的话，她也根本不可能近身伤到你。
我就不信那魔种没有发觉到异常。你这一身的血已是赤红之色。你本是仙体，因为神莲本是上古神族遗种的缘故，身体里还留有上古神族的血，血液颜色本是纯粹的赤金之色，怎会是这凡体污浊的猩红之色。”
……
“卡！卡！卡！”
陈默正看得投入呢，导演一嗓子，直接将他从戏里给震了出来。
之前看完显示器里拍摄的剧情，那边血迹场地也处理好了，再次开拍。陈默下意识目光上移，沿着之前的剧情代入看现场演员的演绎了。
陈默这里不得不夸一句卢禅的演技好，这場剧情也能看出来算是一个高潮點，单看卢禅他完全能看进去。這里陈默不得不插一句，卢禅是真的帅啊，不愧是他看中的模特，美貌可以杀人的话，卢禅绝对能杀一片，真的眼睛没办法在他身上移开。
他好适合演这种破碎感大冤种的角色，虽然看着代入的时候心脏会下意识共情揪着疼，但是不得不说be美学就是戳人，带劲且刺激，特别是演员演技好的时候。
但让陈默非常难受的是对手演员演员的台词，陈默感觉自己刚刚看这一段，就是反复在出戏入戏，再出戏再入戏中反复煎熬，刚被卢禅代入剧情中，又被对手演员的台词给带出来了。
陈默是第一次现场看拍戏，他不得不感慨，幸亏电视剧有配音这么一说，不然这原声听着简直是太煎熬了。
两个对手戏的演員长的都挺好看的，女演员是女主，台词还好，但也许是科班出身的，声音有种念白的感觉，应该不是体验派，属于技巧派的，有时候台词情绪给的挺到位，但有的句子断句就很奇怪。好像特意为了念清楚台词，咬字会很刻意，情绪容易被拉出来。之前看监测器上面的画面，还没有感觉出来，可能因为他会一点唇语，看着还挺好的，现场看，加上声音感觉哪哪都不对劲了。
至于那个演仙帝的男演员的台词，陈默好悬没笑出声来，要不是在监测器旁边，导演身后，他真的差点没憋住。这演员应该是t省那边或者g省那边说白话的，那一口努力说准确的广谱真的让他差点没hold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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