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震杀龙魂，轩辕剑随着轻颤声来到主人身旁，好似欢呼雀跃一般。
老道勉强稳住身形，最初发现白素贞这绝品鼎炉的狂喜化作惊骇，这少年身上那股无形的压迫力与师尊相比亦不呈多让，但师尊那可是人界有名的散仙，这...这怎么可能！
转念间老道心里便有了决断，相较于仙宝，显然性命更重要，至于报仇，弄清了这少年的来历，日后再徐徐图之也不迟。
“晚辈覆云子见过前辈，家师乃是灵山散仙绝清子，不知前辈可曾听过？”
覆云子拱手而言，同时悄悄观察着李成玉表情变化。
“绝清子...”李成玉淡淡的语气声，轩辕剑便破空而去，速度不快，但那覆云子身周时空好似凝固一般，脸上惊色刚起，整个人连带元婴便在剑气绞杀下灰飞烟灭。
“管你师傅是谁，这便是打我家娘子主意之人唯一的下场”
平静目光看了眼覆云子消失的地方，李成玉转身看向白素贞：“娘子你是妖，可为夫也不是人，咱俩啊，天生的一对”。
“官人你...”
“我们先离开这里”李成玉一如往常那般，将人身蛇尾的白素贞拥入怀中，摄回雄黄剑的同时，左手虚空朝着天地一握。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白素贞瞧见一直遮天蔽日的黑色大手将百里焦土连带空间一同抓成齑粉，随后黑色大手破碎，化作白色光点洒落天地。
无论破碎的虚空，满目疮痍的大地，随着白光洒落，一切都在呼吸的功夫恢复如初。
眼前这一幕令白素贞美眸大睁，如此造化手段，官人究竟是...什么人？
一瞬间，白素贞感觉紧拥着自己的人变得无比陌生。
若非熟悉的温度与心跳声，白素贞都要怀疑爱人是否是他人所化。
马车旁，白素贞一眼便瞧见里面昏睡的两个小丫头，再看眼前熟悉心爱之人，下意识脱离了怀抱。
蛇尾朝身后藏了藏，往日端庄大方的白素贞此时竟像做错事的孩子，小手紧紧捏着裙袖，低着嗪首不敢说话。
李成玉抬了抬右手，白素贞的模样让她心里很难受。
明明都隐瞒了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难道就因为你是妖。
现场一瞬沉默，夫妻互相隐瞒些事本不算什么，但白素贞似乎非常在意自己妖的身份。
“都是我不好”李成玉沉默片刻，上前两步温柔的将娘子揽入怀中。
“妾身...”白素贞下意识挣扎起来。
“都是为夫不好”李成玉微微用力将娘子抱的更紧“如果我早一些向娘子坦白，娘子就不用每日担惊受怕，不用为了延续李家香火愁眉苦脸，不用担心强敌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
句句发自内心的话语中，白素贞逐渐停止了挣扎。
将怀中娘子放开，四目相对之下，李成玉双目微红的道：“为夫害怕，害怕娘子知晓为夫对你有所隐瞒，觉得为夫是为了某种目的才向娘子求亲，本想着有合适的机会就向娘子坦白一切，可...”。
“官人...”白素贞美眸泛红，强忍着泪水“官人不...不嫌弃素贞是妖吗？”
“妾身是鳞甲之妖，是人人喊打的妖孽，官人小小年纪便已有通天修为，将来飞升仙界成为仙官...”
“为夫修行从不是为飞升成仙，只是为了保护娘子不受任何伤害，找出害死爹娘的凶手，为夫不止一次在心里想，想着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就与娘子寻一处海外仙岛，平平淡淡的生活在一起”
“为夫抚琴，娘子起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夫教儿女读书写字，娘子便教他们...”
“官人”白素贞忽的出声打断心爱之人的话语，仰起嗪首轻轻一吻落在心爱之人唇角。
“娘子你...原谅为夫了？”李成玉惊喜的道，这还是娘子头一次在大半天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
“明明是妾身的不是，官人却硬将所有揽于自身”白素贞将嗪首轻轻放在心爱之人型口，听着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心都快融化了。
得夫如此，素贞还有何求。
见白素贞去了心结，李成玉终于松了口气，方才那番话，每一个字无不发自内心。
“官人是何时得知妾身是妖的？”心结去了，白素贞却有些好奇。
李成玉微微一笑，就知道娘子会有如此一问。
“其实看见娘子的第一眼为夫便知晓娘子是妖，毕竟凡人哪有夫人这般貌美，差点没把为夫的魂给勾走”
“那官人可是看中了妾身外表”动了动嗪首，白素贞娇哼一声，可绝美的小脸却忍不住浮现娇羞笑意。
虽有刻意讨好之意，可心爱之人的甜言蜜语也让她芳心颤动。
“怎会”李成玉赶紧否认。
“当初法海那秃驴打伤了娘子，为夫虽恨不得生撕了他，可奈何为夫当时还是一介凡人，其后更是从机缘里得知那许仙与娘子有缘分，为了不让心爱的娘子落在那等小人手里，便拜托子书兄向娘子提亲”
“为夫得知娘子你同意婚事后，那可是兴奋的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哼！”白素贞轻哼一声“鬼话连篇，官人怎地也学了油嘴滑舌那一套”。
不过此时也解开了白素贞心里的疑惑，当时被法海打伤，心爱之人救她时似是故意般弄伤了手，还将鲜血抹在胸口。
眼下想来便是没有法力的官人为了遮掩她那时还无法完美收敛的妖气，故意为之。
“为夫这可是句句属实”李成玉不满的反驳道“此生能得娘子，为夫不知有多开心...”。
白素贞闭上美眸依在心爱之人怀中静静的听着情话。
其实...很早很早白素贞就知晓心爱之人不是凡人。
别的不说，蛤蟆精那次，白素贞那般心细，又岂会看不出那玉佩上的划痕是新的，还有那能孕子嗣的汤药又岂是凡人所能承受。
方方面面太多细节，白素贞都不敢去细想，无论如何她都是妖，她不知自家官人有没有看出她的真身，又害怕官人看出她的真身。
早在最初那种类似采阴补阳的云雨中，白素贞有那么一刹那觉得自己只是爱人看上的鼎炉，虽说刹那后便打消了念头，可心爱之人搬出去住的那段时间，白素贞不免又生出了这个想法，甚至还担心自己是否已不再有鼎炉的用途。
怀着卑微的想法却不自知，那些日子白素贞几乎都在担惊受怕中渡过，生怕心爱之人忽然将她赶出家门。
眼下显露真身，一直以来担惊受怕的问题摆在了明面上不得不面对。
那一瞬间，白素贞已经预料到了心爱之人将自己驱赶甚至打杀的结果，可...。
“官人还是那个官人，从未改变过”白素贞从未有过眼下这般安心，甚至想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沉浸在娘子身上幽香的李成玉见自家娘子的尾巴回缩准备变回人形，便连忙开口制止道：“等一下！”
“官人怎么了？”忽的脱离怀抱，白素贞美眸疑惑的看着自家官人。
“没事，我就是有些好奇娘子半人半妖的状态，这裙下的尾巴是个什么构造...”
这也算是李成玉心里一直以来最为好奇的事情。
白素贞美眸睁大，尾巴...构造。
趁自家娘子发呆的功夫，李成玉蹲下身子，双手抓住裙摆高高掀开，外表上看，整个人都几乎埋头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