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馆老板阴沉到犹如雷雨前的天色般快拧出水的怒视下,那人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不敢再多说些什么,低着头走到兰吉斯跟前,似乎用某种奇特的手法在兰吉斯头颈及眼皮上拨弄了几下,这才回过头朝酒馆老板点了点头。
“拖去后巷,扔远一点!”老板的神色丝毫不见变化,压低着声音吩咐。
那人赶忙和同伴一起架住烂泥一样的兰吉斯的双臂,任由他的双腿拖在地上,就那么一左一右的挟持着出了酒馆。
不大会儿时间,两人回到了种子酒馆,酒馆老板却仍旧用那种阴沉的神色盯着他。
虽然他平时就一直是一张阴狠的死人脸,但连双目失明的视障人士大概也能发现他此时的阴狠与平日里并不同。
那人乖巧的自动自觉去关了酒馆的店门,又带着点讨好味道的帮忙收拾了桌椅,回头看时,老板却依旧是那副似乎雷打不动的表情。
“嘿嘿……我想着他喝了那么大杯朗格姆日,不可能不醉的。”那人于是干笑着出声,似乎想解释些什么。
听得这话,老板赫然站起快步走到他面前,猛得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
那人被抽得横跌出去,可见这一掌的份量。
“不谨慎就是不谨慎,什么都任由你想,这世间还会有意外么?”他厉声喝道。
旁边站着的另一人似乎有些不忍,却也不敢去扶跌倒在地面的同伴。
老板却并没有放过他,转头朝他喝道:“你别给我做那副死样子,好像多不忍似的,自己想想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就算是他一个人的错,落到那位大人手里你我能落得什么下场。”
那人一愣,随即露出一个骇然而惊的神情,再看向那跌倒在地面的同伴时眼中已不剩丝毫同情,换成了彻底的冰冷。
“我最后跟你说一次,如若有下次,与其以后被你连累连我都要落到那位大人的手中,我情愿在没出事的时候解决了你。”老板在转过头一脚踹在那人的肩上,将他踢了个翻转。
那人丝毫不敢反抗,委委屈屈的斜趴在地上,却仍旧低声解释着:“我……我以后一定注意,只是最近那位大人催得急,我们又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心想着这算是一次机会,所以就心急了。”
提起那位大人最近的态度,酒馆老板似乎也不禁哆嗦了一下,他目光垂下来,似乎一个瞬间怒火顿时消退了,随即沉沉的叹了口气,虽然仍是斥责,语声却已经温和了许多:
“那你也不该犯这种糊涂。要知道没成果最多不过是承受下他的冷脸而已,要真的出了什么岔子,我们要承受的,就是他的手段了。”
“知……知道了。”直到此时,那人才敢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
他半边脸已经肿的老高,加之右肩的那一脚显然也不轻,却丝毫不敢伸手去揉,就那么束手屏声敛息的站立着,等待着老板接下来的吩咐。
他们并不会想到,此时他们畏若蛇蝎恐如恶魔的那位大人,此时也正屏声敛息的站在另外一个人的面前。
一间宽敞奢华的办公室内,斯蒂尔雅诺举着一份电子日报,面色变幻不定,很显然在勉强压抑自己的怒火。
他心情不好,很不好,因为最近因为壳阳的贡献度,庞库刚受到了最高评议会的嘉奖,理所当然这么恰逢其会适得其所交好城主一下的机会壳阳各类电子期刊都不会错过,纷纷在头版大肆歌功颂德。
连斯蒂尔雅诺手中这份一贯喜欢跟当局唱反调的反对派喉舌报,也因为是壳阳受到了嘉奖而与有荣焉,大肆报道了这次事件。
虽然在他们的报道中,颇有些暗指是城主庞库窃取了壳阳原本的荣耀的春秋笔法,但即使是这种明褒暗贬的对庞库的夸奖,也是将庞库视作一生之敌的斯蒂尔雅诺所不能忍受的。
其实斯蒂尔雅诺与庞库之前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际,所谓一生之敌,不过是斯蒂尔雅诺单方面的臆想。
原因不过是,在离开果核中枢的果核大开发时,开发现在的壳阳的那一支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