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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零回 利益至上 绝不退让

裴锋心里的焦灼一点不比裴大奶奶少,闻言片刻才沉声道:“今儿不管怎么说,也一定要见到人才离开。想来父亲和二叔也已都知道了,肯定会尽快想出应对之策的,我们再等等吧!”

吐了一口气,“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怎么一点气都沉不住?”

说裴大奶奶沉不住气,自己却是越想越气,忽然一把便将车内小桌上摆的茶壶和茶盅都拂到了地上去,咬牙说裴大奶奶道:“别人不知道她与那一位的恩怨仇恨,你还能不知道么?家里其他人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心狠手辣,疯魔癫狂,你也是知道的,怎么不把她看住了,看死了,别让她作死呢?早知道她这么能作死,当年我就该劝父亲和二叔早早让她‘病逝’了的,也就不会惹出今日的祸事来了!”

裴大奶奶满心的委屈,“我看了的啊,从一开始碰面到开席再到散席,我都跟她寸步不离,见她看到那一位蒙定国公太夫人抬举,大出风头后,气得一副立时就要发作的样子,还好生劝了她一回;她还跟我炫耀了一番,说出了正月,淼淼就要被赐婚给八皇子府的皇孙了,一副志满意得的样子,谁知道她会、会忽然又发癫呢?”

越说越委屈,“我总不能真寸步不离跟着她,连她去更衣也跟着吧,何况我当时说了要一起去,是她说什么也不同意,说自己心里有数,让我只管放心的……”

一年辛苦到头,她难道连去别人家做客吃酒时,都不能清闲一会儿呢?商老板的戏也不是任何时候想看,就能看得着的,人人都想看,凭什么她就想看不得了?

说来说去,都怪裴瑶实在太疯魔,简直脑子进了水,自家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净遇上这些个破事儿!

裴锋却仍是没好气,“她说不让你一起去,你就不一起去?你几时这么听她的话了?今日这事若能有惊无险的揭过去便罢了,若不能,终究闹了个天翻地覆,看我怎么跟你算账,便我肯饶了你,父亲母亲也肯定不会有好果子给你吃,你且等着吧!”

又骂裴钦:“有本事就真出族,以后再不做裴家的人啊,养育了他这么多年,让他享尽富贵荣华,培养他成才,结果却从来不为家族尽心尽力不说,如今还吃里扒外,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的家族至亲,他就不能两边调停,两边说和呢?这世上从来就从来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大家完全可以谈嘛,谈来谈去总会谈得拢的,他却一意胳膊肘子往外拐,裴家真是白养他,二叔也白养他了!我倒要看看,离了阜阳侯府和裴家,他又算个什么东西,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裴大奶奶本来被丈夫骂得委屈的都要哭了。

她倒是不想听那个疯子的话呢,可谁让如今形式比人强,她只能捧着哄着她?再说不也是母亲和世子爷让她多捧着哄着疯子的吗,如今出了事,倒都怪起她来……

不过听得裴锋的话,一时倒是顾不得哭了,小声道:“二弟和二婶都看重那一位得很,为了弥补她这些年的委屈,纵是割肉给她吃,都绝不会皱一下眉头,更别提其他了。怕就怕二弟说这话不是吓唬我们,而是真的只要能为那一位出气,出族也在所不惜,二婶与二叔也早离了心,几十年的夫妻了,听说平日里都是让丫头婆子居中传话,能不说话,就不说的,只怕二婶知道今日之事后,也定会毫不犹豫站到二弟一边的,我们软的硬的都行不通,可还能怎么办?”

裴锋如何不知道今日之事来软的裴二夫人与裴钦夫妇都不会站在他们一边,那他们与季善沈恒根本讲不了任何情;

来硬的季善与沈恒更不会买账,当年沈恒还只是个小小的举人时,夫妻两个已经不怕他们,不接受他们的任何条件与威胁了,何况如今他们还前程钱财都有了,本身又追随的是七皇子,与他们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裴锋正是太知道今日软硬都难善了了,才会这般烦躁的。

好半晌,他才咬牙道:“二婶就算再愧疚,再爱女心切,我就不信她一点不顾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不顾其他情分了,她可不止那一个女儿,不止老二那个吃里扒外的一个儿子,还有五弟这个儿子,五弟妹不是快生了吗?我就不信她一点都不顾五弟和自己的亲孙子了!”

话虽如此,心里却是一点底都没有,家里谁不知道五弟自来亲近二叔,与二婶根本不像是亲生的母子呢?

因忍不住又恨声道:“说来说去,都怪祖母,当年要不是她听信那个老骗子牛鼻子的话,非要把人找回来;找回来了却又不肯好生待人家,不肯先培养感情,一开口便要人家为家族付出,凭什么啊,家族从来没养过她,没对她好过,人家又不是疯了,凭什么答应如此无理的要求?结果老的作死,小的更是变本加厉,终于作出了今日的祸事来,我只恨时光不能倒流,倒流回当年刚发现了那个作死的是假货时,那我一定说什么也要阻止祖母,阻止父亲和二叔!”

再想到当年裴瑶的真实身份是庶妹裴珠因为妒恨,最先发现的,连早已远嫁到千里之外的裴珠也忍不住骂了一顿,“心眼儿比针孔还小,一天天就知道盯着别人,好抓别人的小辫子,有那个时间,好生提升充实自己,好生为自己谋一个前程不好吗?以后四时八节的,不许再给她夫家送节礼去,我倒要看看,没了娘家撑腰,她在夫家又算个什么东西!”

总之就是把自己能想到的人都骂了一回,心里那口气却仍是哽得难受,若不是顾及大局,都想直接掉头走人,不管这烂摊子了。

冷不防外面却传来他小厮小心翼翼的声音:“世子爷,二爷出来了。”

裴大奶奶先反应过来,忙道:“世子爷,二弟出来了,指不定事情有回圜的余地了,我们还是先见过二弟再说吧。”

裴锋这才把满腔的怒火与烦躁都压下,一推车门,也不要小厮扶,直接跳下马车,满脸是笑迎上了正朝他走来的裴钦,“二弟,总算见到你了。”

相较他的笑容满面,裴钦一张俊脸却是冷若冰霜,“世子爷,这是沈家不是裴家,这也是天子脚下,世子爷如此私围民宅,私自限制他人的人身自由,就不怕让沈家的人一状告到顺天府吗?那可就与世子爷一心息事宁人的初衷背道而驰了。”

裴锋笑容僵了一下,才道:“二弟怎么忽然这般见外了,自家亲兄弟,还叫什么‘世子爷’呢,二弟也知道,有些事我也是迫不得已,可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骨肉之情却是真的,无论如何都抹杀改变不了的,对不对?”

随即跟着下车,也走了过来的裴大奶奶闻言,忙笑着接道:“是啊二弟,都是一家子至亲骨肉,有话儿大家尽可好好儿说……”

却被裴钦直接打断了:“世子爷与世子夫人的来意我很清楚,但此事已绝不可能改变,你们实在不必再多说,还请尽快离开的好,你们挡得住我们一时,挡不住一世,我们迟早会去长公主府,面见长公主,把一切都和盘托出的。何况就是眼下这一时,你们也挡不住我们,你们可别忘了,诚亲王府的大公子这会儿还在外面,他也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你们确定也能困住他,不让他去见自己的姑母吗?”

裴锋这下强笑也笑不出来了,沉声道:“二弟真就一点不为我们这些骨肉至亲着想,不为家族着想吗?你别忘了,你始终姓裴,身上也始终流着裴家的血,这一点哪怕就是你出了族,也改变不了,所以你又何必这般固执,大家完全可以商量的……”

裴钦再次冷冷打断了他,“我就是上次为骨肉至亲、为家族考虑得太多,以致心慈手软,才会引出了今日的祸事来!也正是因为心里清楚大伯父和父亲始终会护着她,家族利益始终是大伯父和父亲心里最重要的,旁的都可以靠后,裴瑶才会有恃无恐,一再意图伤害我妹妹的。若老天爷今日没有站在我妹妹一边,她和她腹中的孩子这会儿怕是早已……叫我怎能容忍?所以今日别说只是出族了,哪怕豁出我这条命不要,只要能为我妹妹讨回公道,我都在所不惜!”

裴锋片刻才道:“二弟的意思,便是今日无论如何,都没的商量的余地了?二弟可别忘了,二婶和你的一双儿女如今都在家里呢,只要二叔一声令下,二弟与二弟妹这辈子都再见不到他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二弟可千万要三思才是。”

竟是这么快便图穷匕见,毫不掩饰的威胁起裴钦来。

裴钦脸色瞬间难看至极,冷笑道:“我方才在出来的路上,已经想过世子爷会与我说什么,我把各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其中就包括了眼下世子爷威胁我这种可能性。但我又立刻否定了自己,就像世子爷说的,好歹也是骨肉至亲,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世子爷应当不至如此威胁我才是,可惜世子爷还真是没让我失望呢!”

裴大奶奶闻言,丈夫唱了红脸,她自然就要唱白脸,忙笑道:“二弟,你大哥说的都是气话,你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其实他心里的生气与恼怒一点不比你少,三姑奶奶……裴瑶如此过分,搁谁能不生气?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大哥既是当大哥的,又是世子,总得解决吧,他难道就想遇上这样的破事儿不成,他方才在车里气得都快晕过去了,不信你看他的虎口,这些印子都是我方才给他掐的。”

抓起裴锋的手作势在裴钦眼前晃了几晃,又道:“府里这几年也是表面光鲜,实则内里早已千疮百孔了,偏两府上下几百口子人,再加上本家族人们,便是上千口子的人要吃喝拉撒,叫父亲和二叔身为一家之主、顶梁柱,怎能不操心?他们站到了那个位子,就得所有好的坏的,都一力承担,若能一直做好人,谁又愿意当恶人呢?二弟,我听说……沈太太她万幸有惊无险,要不,二弟就从中调停一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我和你大哥向你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若再有下次,不用你们说什么,我们先就饶不了裴瑶,先就要让她后悔莫及!”

裴锋听得妻子说得有情有理,在心里暗暗点了好几次头,待她说完了,才补充道:“若二弟觉得我和你大嫂的话不够分量,我也可以让父亲和二叔亲自向你们下保,甚至白纸黑字的写下来,再盖上印章,都是可以的,二弟意下如何?”

裴钦实在不想再与裴锋夫妇废话下去。

之前他还想着,那总是他的家,总是他的骨肉至亲们,他哪怕不赞同他们的所作所为,哪怕与他们道不同,也定不会与他们为敌,无论将来是好是歹,都会一直与他们走到底。

可惜现在看来,那个家根本不值得,那些所谓的骨肉至亲们更不值得,他们眼里只有利益,为了利益,血缘亲情也好、良心也好、是非公理也好……统统都可以不要!

裴钦冷冷一笑,“世子爷觉得,到了这个地步,令尊与裴二老爷的保证还有可信度吗?怕是到头来,说过的话又要跟放屁一样,放过就算吧!”

裴锋气得也冷笑起来:“这还没出族呢,就不认我这个大哥便罢了,还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认了,裴钦,你如此不孝,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二叔可从来没对不起你这个嫡长子过!”

裴钦正待再说,沈恒出来了。

显然还将裴锋夫妇方才的话听了个大概,直接冷冷道:“裴世子与裴二爷谈肯定没用,毕竟我娘子和我才是苦主,您要谈,也该跟我谈才是。”

裴锋闻言,忙道:“沈大人若愿意跟我谈,我当然求之不得,只是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要不我们……”

“可惜我不愿意跟你谈!”

沈恒冷冷打断了他,“今日无论谁来,无论谁说什么,我都绝不会妥协,誓死也要为我娘子讨回公道!您那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话对我来说,也是任何用都没有,因为阜阳侯府也好,裴家也好,是好是歹是死是活,都不与我们夫妇相干!您最好还是立刻离开的好,不然我是一点也不怕把事情闹得满京城人尽皆知的!”

“你……”裴锋霎时气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当年这姓沈的便是一块硬骨头,如今这块骨头更硬,更啃不动了,可该如何是好?

他只能忍气将裴钦拉到了一点,低声又急又快的道:“二弟,我实话告诉你,等出了正月,皇上便要为淼淼和八皇子府的皇孙赐婚了,那将来……淼淼便是太子妃,他朝还会成为皇后,我们裴家便也将成为皇后的外家,立马便能水涨船高;何况开工没有回头箭,我们已经上了那条船,便下不来,只能一直走下去了。”

“所以就算那沈……沈大人再恨,至少眼下我们家是要拼死保住裴瑶和淼淼的,你难道就想让那么多亲人族人,只因为一点女人间争强好胜、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吗?就当大哥求你了,你帮着劝一劝沈大人吧,你放心,等过些日子皇上赐了婚,我保证沈大人夫妇想让裴瑶死,她就得死,总行了吧?”

裴钦这才知道,原来淼淼真的要有大造化了。

也终于明白为何裴锋夫妇来得这般快,又说什么都要保住裴瑶了,原来是巨大的利益就摆在眼前了,当然说什么也不能白白错过,——还真是利益至上呢!

裴钦扯唇,“世子爷,眼下已不是你们保不保裴瑶的问题了,关键在于你们还保不保得住。我反正是劝不住我妹夫的,也不愿意劝,你们拿我母亲和孩子威胁我也没用,那只是我的母亲和孩子而已,又不是他沈恒的,亦不是沈家的人,你们不信,就尽管一试,看他会不会受你威胁。”

“是,姓沈的是可能不在乎,季善呢,她难道也不在乎吗,我就不信……”裴锋还待再说,有“哒哒哒”的马蹄声渐行渐近。

忙循声望去,只当是阜阳侯或是裴二老爷赶到了。

可惜他很快失望了,来人竟是赵穆。

沈恒自也看见赵穆了,不待他翻身下马,已迎了上前,道:“妹夫,你来得正好,阜阳侯世子私围我家,私自限制我家上下人等的人身自由,劳你替我去一趟顺天府报官吧。顺便你再替我去一趟豫章长公主府,你是亲侄子,整件事情前前后后也一清二楚,正好与长公主好生说道说道,想来长公主不信别人的话,自己亲侄子的话,还是会信的。”

赵穆闻言,冷冷看了一眼裴锋,方沉声道:“兄长放心,我马上就去顺天府和长公主府,一定把您交代的事都办得妥妥帖帖。”

说完翻身又要上马,正好还可借此机会,让阜阳侯府与长公主府反目,指不定还能削弱八皇子一派的势力,可谓一举数得。

急得裴锋忙上前抱住了赵穆的马头,赔笑道:“大公子、赵大人,你先别急,大家有话好好说……沈大人,你有什么条件,都尽管提,我们一定竭尽所能,务必让你和尊夫人满意,成不成?”

沈恒轻嗤一声,“是吗,所有条件都尽管提吗?那便把裴瑶的真实身份公诸于众,让满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西贝货,实则是个下人的女儿,再把她的所作所为都公诸于众,让满京城所有人来评理吧!”

裴锋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姓沈的这不是摆明了为难他们吗,他这般着急的赶来,这样做小伏低,为的不就是不让长公主知道裴瑶的真实身份吗,还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那还不如让长公主知道呢!

他接连深吸了几口气,才忍住了已到嘴边的恶言,强笑道:“沈大人,你这不是摆明了强人所难吗,我说的是在我们力所能及范围内的条件,银子也好,官职也好,都可以商量的……”

“不是裴世子强人所难在先的?”

沈恒反问,“怎么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裴世子还请不要再做无用功了,还是先回去与令尊令叔商量对策的好,看在我岳母和舅兄的份儿上,我现在只想让长公主知道,只想与罪魁祸首一人算账而已,若裴世子再纠缠下去,我可就真要让全京城都知道了!”

裴锋实在忍不住了,沉声道:“沈大人若非要固执己见,那这辈子尊夫人也好、裴钦夫妇也好,没准儿可就再也见不到他们的母亲与儿女了,沈大人若不想夫妻离心,郎舅反目,就尽管固执到底!”

沈恒闻言,忙看了裴钦一眼,见他虽满眼的冷然,却还是有掩饰不住的担心,片刻才冷笑道:“裴世子以为这话能威胁到我?那你怕是要失望了,我在乎的,只是我娘子和我的孩子,仅此而已,旁人是好是歹,与我何干?”

裴钦当然知道沈恒是故意这般说的,冷笑接道:“世子爷现在知道我没哄你了吧,你的威胁纵于我有用,于沈大人也是没用的,又何必再弄得大家都难看。”

裴锋沉默片刻,方咬牙道:“你们郎舅就尽管唱双簧,看我会不会被你们糊弄住,我……”

话没说完,又有马蹄声和车行声渐行渐近,等近了后车门被打开,车帘被撩起,众人才看清,车里坐着的人是裴二老爷,旁边还跪着个被反手绑着,嘴巴也被堵了的仆妇,赫然竟是范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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