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好，家里老人给留了点瓷器，麻烦老师给掌掌眼，您先看看这个缸。”
“开门的一个康熙，咱今儿这一天啊就算没白等，来翻过来看一下底足。”
“这底足挺脏的，老师您看看。”
“没事儿没事儿，原脏原旧啊，开门的一个康熙，人物篇的钵式炉，那个上面的绘画纹饰，人物那块，慢点慢点。”
“老师这应该是八仙吧好像？”
“对咯，这是八仙人物哈，属于翠毛蓝工艺了，这个炉非常不错。钵式炉，康熙的，一等一的好东西。”
“好嘞，这大概多少钱呢，老师？”
“十万块钱。来看下一个哈。
右边那边，对，那个碗拿近一点来看看。这是一个乾隆官窑粉青釉，刻花的这么一个碗啊，这是本朝官，底下有块黑皮，款式写得也不错，东西是开门。”
“那老师这能值点钱不？”
“现在的行情，二十五到三十万之间吧，这是官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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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老师再看一下，这么大的这个。”
“万寿无疆，一个缠枝莲，再看下碗芯里边，轮、罗、伞、盖、花、罐、鱼、肠，团寿纹，这是一个开门的道光官啊，像这样的价值四十五万到五十万。”
“嗯嗯，还有一个这样的，您看看。”
“好，看下底足，大清雍正年制，底足稍微有点小黑皮啊，再看旁边的纹饰，这叫三多纹，石榴佛手，转到旁边看下，这个是一个荔枝啊。这是一个雍正典型官窑，再看一下碗芯里头，这里头有个寿桃纹，这是豆彩的啊，想这样么一个单只的情况下，现在给你估就是六十到六十五万。”
“那一对呢？”
“一对的情况下，有一对应该有一百五十万左右。”
……
“剩下的这些个瓷器，都是清末民初的，官窑民窑都有，都不值什么钱，顶多万把块吧，不过你这些藏品都还不错，前面几件东西都能上拍了哈，自己看着办吧。”
“好嘞，谢谢老师了。”“不客气，下一位。”
退出软件，程刚把桌上的这些物件都重新收回了空间，这些东西大部分是根据地打土豪的时候搜集来的，因为地处偏远山区，这些土豪们的收藏普遍质量不佳，能够拿得出手的物件并不多。
不过即使如此，聚少成多之下，程刚手里各类藏品的价值也突破了千万。这个数字是他这些天通过直播软件，找到行内知名的鉴宝老师认定出来的，为此还费了不少时间。
不过这个付出到底是值得的，因为不清楚手中物品的价值，直接去拍卖行的话，节奏上很难把握得住，现在由老师们掌眼之后，哪些物件需要走什么途径，程刚的心里基本就有数了。
而且除了排队之外，也不需要他多费什么功夫，通过网络的鉴定，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他的信息不至于泄露，后面就是挑选其中价值较高的物件送到几家知名拍卖行去了。
从这些金额的数值就可以看出，古董也是一个交易数额巨大的行业，程刚没有打算弄出什么稀世珍品出来，真搞出来了那就太容易吸引眼球了，而且过多的现金流，也不利于他在现代隐蔽自己。
像现在这样，几十万一百多万的藏品就很不错，一则存量大，不至于因为太过特殊而让人猜出或者怀疑来源，也不容易出现文物撞车的尴尬场面。
即使如此，程刚也不打算一次全部出手了，一部分自己收着，一部分挂在拍卖行，保持一定的节奏，才不会过于显眼。而那些几千万甚至上亿的藏品，则是尽量少碰，除非某件事情真的缺钱。
收拾完这些物件，程刚重新躺到了酒店的床上，在家中修整一周之后，他又重新出发了，此时距离他回到现代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所有能够在网络上完成的准备，他都整理齐全了，后面剩下的就只有全国各地到处跑咯。
除了古董之外，他还在42位面搜集了一些和田籽料和翡翠原石，数量不多，也不是那种珍稀的品种，同样可以作为现金来源。
国内的玉石市场交易额挺不错的，豫省下的某市有一个和田玉市场，粤省也有一个翡翠市场，这两个都是全国性的玉石交易中心，每天都有无数商人在这里出售、收购、加工玉石原料。
程刚隐藏在这些大额交易的中间，同样不会吸引过多注意，作为玉石批发集散地，这些市场的每天的成交量至少也是千万级，偶尔出手问题不大。
毕竟是几十年前的原料，没有经过改开后的大规模开采，程刚弄到收的原料，不说价值连城，但也是市场中的抢手货。
真正太过昂贵的玉石，反倒因为买家少而难以出售，同样因为买家少，也很容易暴露自己的个人信息。而十万到百万级的原料，因为相对的稀少，基本上一拿出来就可以很快找到下家接手，完全不愁卖。
前几天就去了一趟豫省的镇平，他拿出来的几块籽料确实吸引了几家买家的眼球，但也仅限于此了，整场交易从鉴定、溢价、签订合同到划账，不过个把小时的时间，在那天的市场中根本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就这样，程刚始终保持着低调的行事准则，变现渠道不能过多，交易数额不能过大，间隔周期不能过短，但即使这样，也让他始终保持着足以让任何一个生意人羡慕的现金流，这就是他这份能力的优势所在。
程刚也相信，如果真的放开手脚的话，他完全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一个亿万富翁，但是这并没有什么价值。之前就说了，有了这种能力之后，金钱已经不再是问题了，那就不能因为贪欲而让金钱给他带来新的问题。
离开豫省之后，他就北上到了冀省，刚刚和这边的某家工厂达成了交易，这里出产的一种高强度合金，是购买的日本70年代中期的技术，放在现代已经算是烂大街了，只是因为用途广泛，所以工厂倒也能维持得下去。
最近国际形势不佳，各行各业都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作为上游的这家工厂自然也被波及，开始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所以对于程刚的到来他们倒也算欢迎。
程刚一到那里表明来意，二话没说，就达成了交易，现在这批合金已经装载上车，准备今晚就发往隔壁省程刚租好的仓库。
类似的仓库程刚在各地租了很多，都是按照普通的仓库租借方式完成的手续，一般在那里开了个皮包公司，就会在那里弄个仓库。所有物资购买来之后，统一送到这些仓库里，然后再抽时间收到空间中。
毕竟那些厂家在当地都算得上地头蛇，一个外地人突然过来买了一堆原材料，到底有没有运走人家如果有心的话，是很可能察觉出来的，偶尔一两次可能不会觉得奇怪，但事情总是有万一的。
包括仓库也是一样，一个仓库不可能只进不出，所以在使用一段时间之后，这些仓库就需要消除进出货记录，然后再转手下家，甚至皮包公司也需要及时闲置或注销。
反正国内城市这么多，待租的仓库也数不胜数，没必要为了一时的便利而把自己暴露出来。当然，其中的尺度也需要把握，有时候画蛇添足的操作，反倒会产生南辕北辙的效果。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两个字——“谨慎”，事实上，只要是正规的商业活动，没有偷税漏税的情况，没有洗钱走私等违法行为的可疑性，一般不会随便冒出个有关部门来盯着你，但是程刚背后的秘密实在太过重要，不得不让他小心行事。
所以才有了这样一个，把合法行为干得好像在做违法勾当一样的尴尬场面——只是从心理上觉得有些偷偷摸摸的，实际外界看来并无异样，也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或者说，太过平常了，根本无法引入注目。
这其实就是程刚在现代最大的需求，足够的安全，这样才能支持他把这份事业平稳地走下去，至于享乐，现在并不是程刚考虑得方面。
从某种程度上说，相比于另外两个位面，在这个时代他完全可以享受到最优厚的生活待遇，现代的一个千万富翁，其生活水平在某些方面可能要比42位面的高官、51位面的国家首脑都要强上不少。
但这并不是程刚追求，人总是要有理想的，可能这份理想只是小资产阶级的冲动，但只要坚持地做下去，总会有收获，又或者应了那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总之，不管出于什么动机，程刚对于现状都十分满意，也希望自己能够长期保持下去，至于之后会取得什么样的结果，那就是事在人为了，他也只能尽自己的能力做到他能完成的最好，剩下不能由这个年轻掌控的，那就随它去吧，现代的工作也就这样稳定地推进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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