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十二点后更换】
翌日,神清气爽的许珵带着他的新娘子进宫谢恩。
文太后看到面色都很疲倦的二人,心中不疑有他,只当是霍云浅照顾病人太过劳累,对二人好好抚慰了一番。
霍云浅勉强应了,心中叫苦不迭加格外后悔。
也不知道这老男人到底憋了多久,昨天白天折腾了她一番,下午好容易补了个觉,晚上竟然还又来了一番!
她一点也不再庆幸自己前一世和许珵之间有太多的“经验”——无论他做出什么动作,她都能下意识地随着记忆“配合”!
——自己真没出息!
大约这老男人当真空窗太久,在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后,他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越发停不下来。
一时餍足,许珵的精神自然更好,虽然今天出门前用她的化妆品乔装了一番病色,眸中飞扬的神采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
看他们二人琴瑟和鸣的样子,仿佛一时半刻也分不开,文太后格外开心,又开心地赏赐了很多东西。
霍云浅强打精神谢恩,浑身酸软且疲惫,最终还是支持不住,竟靠着许珵打起了瞌睡。
见她睡着,许珵赶忙向文太后歉意一笑,正要开口解释,文太后摆了摆手,柔声道:“到底还是个孩子呢,以后你要多多担待些、也对她包容些,等到将来再有了孩子,重新组建起你的‘家’,心也就安定了。”
许珵看了看肩膀上娇俏的睡颜,不由微笑,轻轻点头,“娘娘放心,这是自然的。”
文太后慨叹:“这样也好,哀家也算对得起娴敏皇后的嘱托……”
她无比眷恋地端详了二人一番,垂下头,轻声道:“少陵,既然你的婚事已经尘埃落定,哀家也可以放心地走了。”
这话听在耳中有些不对劲,许珵警觉地抬头看向她,“您是说……”
文太后扶额,“看哀家这话说得,让你误会了——看到你和阿浅如此要好,哀家也去了一桩心事,不日就得再回皇觉寺去了。”
许珵一怔。
原来文太后特地回宫,只是为了他的婚事……
各种滋味混杂在心头,许珵垂下眸子,忽然感觉肩头一动,原来霍云浅已经醒了。
自己怎么就睡过去了!——霍云浅尴尬地赶紧抹了把嘴,还好还好,没有流口水丢人。
她暗暗松了口气,却感觉到殿内奇怪的气氛,好奇地看了一眼文太后,再看了看许珵,悄悄用手语问他:怎么了?
许珵抬眸,也注意地看了文太后一眼,然后飞快地用手势告诉了她刚刚的事情。
霍云浅微微蹙眉。
如今看起来,太后对于许珵的疼爱有目共睹,甚至对他比亲儿子庆宁帝更好,这对于许珵的处境来说,实在太过危险。
哪有不帮亲儿子却帮养子的道理?
更何况当初庆宁帝登基,是因为恭孝太子身殒、许珵又年纪太小,这才在明德帝薨逝之后荣登大宝。
文太后这样的做法,仿佛是在天下人面前打自己亲儿子的脸啊。
霍云浅扶额,但她现在既然是许家的媳妇了,还是在其位谋其事吧……
她抬起头,向文太后委屈地道:“太后,您是不疼王爷和阿浅了吗?”
“此话怎讲?”文太后见她醒来,双眼下的乌青却更重了,不禁有些心疼地道。
霍云浅叹了口气,“阿浅年纪尚小,往日在国公府也都是母亲和兄姐照顾着,管理偌大的王府庶务只怕任重而道远;况且王爷现在身体还在恢复,阿浅觉得有些……心力交瘁。”
许珵险些笑了出来,霍云浅立即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千万控计好他寄几!
“你的意思是……”文太后有些愣住,不禁有些憧憬地看向许珵。
许珵清了清嗓子,用虚弱的声音道:“娘娘,如您所说,阿浅年轻,若是能有您的教导,一定能飞速成长。”
望着两双带着满满期待的眼睛,文太后心中一暖,终于点下了头。
……
……
好容易熬到出宫,一上马车,霍云浅直接扑倒在软枕上,哀嚎不已:“累死了,真的累死了……”
看着扑腾着的小人儿,许珵无奈地笑了笑,眸光暗了暗,凑过去将她的肩膀轻轻揽住,在她耳旁低声道:“昨儿……很疼么?”
“你会不知道?”霍云浅有些羞恼地翻过身甩开他的手,咬着唇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娇俏的小脸蛋染上红晕,许珵瞬间回想起昨晚……
好容易才努力克制住那股冲动,他重新轻轻将她揽入怀中,轻笑道:“好好,是我不好,今天会注意。”
“今天——”霍云浅好容易有些凉下来的脸霎时又变得滚烫!
他今天还想玩什么花样?
许珵捏了一把她的脸蛋,用劝哄的语气道:“不如现在回国公府一趟罢?只是,你可别告状,不然我怕是不能出国公府大门的。”
霍云浅气愤愤地拍开许珵的手,心里才算好受了些。
寻常人家女儿出嫁,都是三日回门,她却在新婚第二日就能带着女婿回家——霍云浅不免有些小得意。
卫国公府临时接到消息,霎时有些手忙脚乱,好在有凤夫人坐镇,很快就准备好了一切迎接二人。
带“病”的许珵又一次被免了见礼,霍云浅则是规规矩矩地对着凤夫人行了礼,抬起头已是泪眼朦胧。
她终究还是由着自己的“任性”离开国公府,嫁入了她心心念念的秦王府去,却留下家中的老母亲,“孝”这一字,她的确做得不够。
凤夫人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到身边,抚着她有些憔悴和疲倦的脸蛋,不由看了一眼旁边的许珵。
有很多责备的话想说,可惜丫头的丈夫是王爷……她没法指责!
末了,凤夫人只将她搂在怀里,说些寻常的安抚话语。
霍云浅从未像现在这样认真地听母亲的话,等到凤夫人停顿的时刻,她忽然想起一事,好奇地道:“二姐呢?如今都日上三竿了,怎么不见她呢?”
“这……”凤夫人和卢梦春面面相觑,终究还是卢梦春叹气道:“二姐昨儿回来就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儿,接着就病倒了,如今还在榻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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