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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 祭奠

在张守仁将一碗水酒慢慢倾注到地上,神色庄严的祭奠之时,数万人都是鸦雀无声,沉静而充满崇敬的看着自家的这位大人。

不论张守仁地位到何地步,或是少保,或是征虏,而真正的浮山人只会在心里这般叫他。只有浮山人互相说话时,一提起“大人”,对话双方都是知道说的是谁,那种崇敬尊重,也真是一般的人,哪怕就是说起皇帝老子时都比不了的。

就算是将士家里底,夫妻间总有吵架的时候,当丈夫的有什么事圆不过去,提起一句“这是大人的命令”,这一句话出来,当老婆的也只能哑火,统浮山上下,可是没有任何人敢质疑张守仁的决断!

这个时候儿,大人也是没叫大伙儿失望。

这一次援助济南一役,浮山上下斩获极多,光是眼前的情形就知道了。

但胜利不光是生者的,也是死者的。

没有战死将士的决死苦斗,没有这些将士的牺牲,胜利又从何而来?换句话说,兵凶战危,尽管这一次大家伙是站在这里享受荣耀,但下一次,谁知道被送回浮山的英灵之中,是不是有自己一个位置?

生者不能相忘,死者才能心安啊……

这个时候,最为激动和最动感情的,当然就是战死者的家属们。

张守仁带兵,向来讲究以最少的损失换取最大的战果,所以他带兵出征,死伤率都向来不高,又是把军医当成最大的事情来抓,战场上只要有一口气还在,没准就能把命救回来,多少浮山将士身上的刀疤看着十分吓人,换别的军镇怕是十条命也是丢了,在浮山这里却是能救回来,所有人都明白,张守仁为了保住部属的性命是不惜一切代价!

在此时,第一时间想着战死部下的,仍然是这位大人!

战死将士的家属,也就是浮山所说的军烈属,此时也都是泪盈满眶,有一些半大小子,紧握双拳,浑身都是颤抖着。

他们是兄长辈或是父辈战死了,今日看别人风光,心中自是难受,但张守仁的这一碗酒,却也是将他们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

就是这一碗酒,也代表了浮山的风向,任何胜利,最值得纪念的永远是战死者。

有这样的态度,生者可以无愧,死者亦可以无怨了。

这个时候,张守仁只要手一指,怕是这些人,包括所有的将士在内,都会愿意拿命去拼。跟着这样的主将,又有何怨,还有何怕?

祭奠过后,张守仁才又举起酒碗,谢过陈兵备等人,此时的气氛,也是热烈中带有几分庄重,与适才的纯粹的轻松写意,略有一些不同了。

表面文章做过了,这才继续骑马前行。在队伍两侧,就是跟随着的胶州百姓和浮山营将士的亲属们,和上层中出现的一点凝重气氛不同,下头的百姓们在刚刚祭奠时也是神色凝重,但祭酒过后,也就都抛开了。

就算是军烈属的家庭,此时也是有说有笑,十分开心的样子。

他们的父兄就算是战殁了,但根和魂都在这支军队里头,军烈属们也是拿浮山军队当自己家一样,种种抚恤和补贴都是打从军中的营务处军属善后局里头出,种种关系盘根错节,眼前的高兴场景,只会叫每个人投身其中,并且享受于其中。

抵达胶州城时,整个州城也是轰动起来,不论是士农工商,又或是与浮山相关或无关的人,此时都是迎出城门来,整个胶州城怕有十几二十万人,黑压压的全部都是迎出城外,每个人脸上都是洋溢着十分欢快的笑容,在欢迎时,都是垛脚拍掌,那种诚挚与欢喜的模样,与浮山军属们都是差不多的感觉。

这支军队,不仅是浮山,也是胶州的骄傲啊……

然后进城,到州学宫腾出来的地方赴宴,整个胶州城中稍有头脸的士绅都是齐集于此,放眼看去,但见乌纱朝靴在身,个个都是喜气盈腮,一见到张守仁等人,便是奉承不迭。

“大人刚刚是落了陈兵备面子,还是落了当今皇上的面子?”

“都有吧,陈兵备可是叫大人以酒谢天恩,大人去一转身祭了阵亡将士,陈兵备的脸色到现在还难看的很哟。”

“这谁管他?登莱地界,只能听大人的。刘军门在这,大人还给三分颜面,换了别人想指手划脚,当众下绊子,那是想也别想。”

浮山众将,也是十分的不耐烦,眼前的场面虽是题中应有之意,也是登莱官场对浮山营的尊重,对他们来说,却是临回家前的最后一道枷锁了。

但并没有人敢告假,或是瞎说乱道,在此之前,张守仁也是警告过众人,未来都是要负方面的责任,格局气度不说,嘴巴就得先管好了。

这里头,不负责任仍然在胡说八道的,怕也只有孙良栋那几个了。

这边是一番计较,那边却也是另外一种说法。

“张国华似乎是与以往不同,今日行径,有邀买人心之嫌啊。”

“怕是登莱又要多一藩镇了。”

“他现在的行为与举措,早就与藩镇无异了。”

“唉,国难思忠臣,忠臣却是真的难寻,难,难难难啊。”

说话的并不是莱州的官员,而是从登州前来的那些文官们,也有几个武将加入其中,听的莱州官员大皱眉头。

登莱两地原本就是有不同,登州那边张守仁的影响和势力都很薄弱,这一次叫一群自视甚高的文官来迎接一个武将原本就生出嫌隙,刚刚张守仁的举措确实有点自行其事的味道,更是叫这些文官心里不是滋味。

种种议论,自然也不会客气。

“尤帅,”陈兵备与尤世威共坐一桌,微笑道:“众人出于义愤才如此说话,尚请尤帅莫要见怪才是。”

“这倒是无所谓。”尤世威捻起一颗花生米,晒笑道:“横竖不与老夫相关,只管看热闹就是。”

陈兵备眼中波光一闪,声调却是越发柔和:“听说尤帅先驻节登州,张征虏暂且仍居浮山,一会就与尤帅一同上道,到了登州,更能朝夕请教了。”

“老夫不过是个老粗,兵备大人怕是和我说不出什么来啊。”

“就算是闲聊也可,听说尤帅也是性情中人,天如兄曾经来信与学生提起尤帅,备加赞颂,也听说尤帅当初在湖广和南直隶驻军时,曾经与我那盟兄有数面之缘,现在又何必做这种模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这话一说,尤世威眼中精芒暴涨,盯着陈兵备看了半响后方道:“原来兵备大人也是复社中人啊。”

“江南一带,不入复社者少啊。”

“老夫是不懂你们这些做学问的,不过你们名声好,手面大,交情阔,反正和你们交个朋友也不坏,只是老夫现在无兵无权,怕是和兵备大人你聊不出什么来啊。”

“哈哈,闲聊耳,闲聊耳!”

陈兵备到此时,才是放开声浪纵情大笑,四周的官员不明就里,也是凑趣笑将起来。

虽则他适才低声窃语,不过在尤世威看来也是够大胆了,此地到底是张守仁的地盘,他就在这里公然拉拢尤世威,还把复社盟首张溥也拉了出来……谁都知道,前一阵济南的事,张守仁和复社弄的老大不愉快,余波到现在还没有完全平静,要是这席间一番话传至张守仁耳中,光景又是如何?

“成心的嘛……”

尤世威心里跟明镜一样,陈兵备看似狂放,实则是心思清明。

自己这个总兵官感辽镇上下推举,也是看张守仁还算知道尊重前辈,一路上故意拿大张守仁也不曾有过不满,已经是打定主意到登州养老,过两年张守仁资历养足了,自己退位走人,回榆林悠游林下,过几天舒服日子。

但现在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登州岁月,也未必如所想的那样平静啊。

……

……

张守仁是暂且没心思理会这些事,这些人,一回到登莱地界,种种政务军务上的事已经是每天快马加鞭送到他的案前,到了胶州,更是一下子来了一整个油布包裹的急件,非得他临时出来,一边见人,一边看东西。

在他座位两侧,是李老掌柜和胶州城中的一些商家代表,他们的身份较为特殊,所以在他面前一样能有这么一个座位坐下。

看李老掌柜等人的脸上光景,也是以自己的待遇为荣,这个尊荣体面,漫说是一群商人以前想也不敢想,便是胶州莱州一带的正经官吏,也未必有眼下的这几把椅子。

况且张守仁也是十分客气,见老掌柜有点不自安的样子,一边看着急报,一边笑道:“老李你也是我的老交情了,人家是富贵不忘旧友,我也是一样,你就老老实实的坐着,我看完这几篇东西咱们就慢慢说话。”

“不急,不急。”

老李掌柜笑道:“你千头万绪的事情太多,我这里也就是些琐碎事情,和你说声叫你知道了,自然去和钟显打擂台。”

浮山营处务总责庶务,和商行的经济来往在具体事务上张守仁已经不大插手,正是钟显的职责,听到这话,张守仁微微一笑,便暂且不加理会,只顾着看自己手中的急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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