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的睡眠质量向来是乔治笙心生嫉妒却求而不得的,躺下还不到十分钟,她呼吸逐渐平稳,显然是睡熟了,黑暗中他睁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心头肉,几秒之后,稍微抬起头,把枕头拉到她旁边,整个身体也往前移了二十公分,跟她脸对脸,鼻尖几乎相碰。
她呼出的温热气息扑在他脸上,他一眨不眨的睨着她,越发觉着自己之前的话说得太满,什么叫不碰她,保证不强迫她,这是在自找罪受。
他好想将她就地正法,可看着她那张熟睡中坦然放松的脸,他又有些不忍心,她这么相信他,他又怎么好意思消耗这份信任?
哎……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乔治笙暗自劝慰自己,她早晚是他盘中餐,他又何必急在一时?更何况她心里仍有顾虑,不想太早交出自己,他越是急迫,她反而越是警惕。
慢慢来,他要她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女人。
喉结微动,乔治笙下巴抬起,轻轻吻在宋喜唇上,熟悉的柔软,虽是望梅止渴,可也聊胜于无。
原本缩在猫架上睡觉的七喜,不知何时睁开眼睛,已经盯了乔治笙老半天,忍无可忍,它纵身一跃,直接从猫架飞到两米外的床上,四爪落地,无声无响。
乔治笙吻着宋喜,被子中的手正欲抬起揽住她的腰,忽然间什么东西踩在他头上,他瞬间警惕,身子都绷紧了,刚要反应,定睛一瞧,是宋喜的猫。
七喜强势挤进两人中间,尾巴扫过他的脸,乔治笙并不是太喜欢猫,更何况它还离他这么近,他只能往后躲,七喜旁若无人,趴在两人枕头之间,完美的隔开了乔治笙跟宋喜。
乔治笙面无表情,心底哭笑不得,原以为只有狗会争风吃醋,没想到猫也这个德行。
上面隔开就隔开吧,乔治笙在被子里面还是拉着宋喜的手,天蒙蒙亮之际,乔治笙也眯了一会儿,只不过他浅眠,当可乐碰到他的时候,他立马睁开眼睛,它在被子里面精准的窝在宋喜身前,两只猫,一个在外一个在里,严防死守,当真是不给他一丁点儿的机会。
乔治笙活了二十七年,这还是头一回跟两只猫同床,又头一回被两只猫明目张胆的挑衅,关键他还无可奈何,收拾猫也要看主人,宋喜把它们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他能怎么办?
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这回也到他体会一把,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早上闹钟响起,宋喜本能的眯着眼往旁边床头柜摸,可一伸手,摸到的不是手机,而是某人的下巴,吓了一跳,她楞冲着睁开眼,只见身旁躺着一张熟悉的俊美面孔,乔治笙已经醒了,正用一双幽深的黑色瞳孔盯着她看。
宋喜直直的看了他几秒,不远处手机一个劲儿的响,最后还是乔治笙长臂一伸,把手机拿过来,将闹钟关掉。
“睡好了吗?”他低沉着声音问。
宋喜一睁眼就心跳紊乱,努力掩饰着小鹿乱撞的情绪,点头回道:“挺好的,你呢?”
乔治笙‘嗯’了一声,侧着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宋喜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低声说:“我要起来了,你还睡吗?”
乔治笙抬起一只胳膊,将被子撑起,是要抱她的举动,宋喜垂下视线,什么都没说,往前蹭到他怀里。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宋喜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灼热,乔治笙也能清晰感觉到,隔着两层薄薄的睡衣,她胸前的饱满和柔软。
晚上想做却没做成的事儿,白天反倒易如反掌,宋喜贴在他怀里,不消片刻,明显感觉他下腹处的身体变化,一秒比一秒恐怖。
咻的往后退去,宋喜连带着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嗔怒着道:“你干什么?”
乔治笙一动没动,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道:“这是生理反应,我控制不了。”
宋喜闻言,脸颊越发的红润,蹙着好看的眉头,压低声音,分不清是心疼还是埋怨:“我都说叫你在下面睡。”省的在这儿活遭罪。
乔治笙说:“习惯就好了。”
宋喜一时间辨别不出他口中的习惯就好,是指自己习惯,还是叫她习惯。
两人大眼瞪了会儿小眼,乔治笙薄唇开启,主动问:“你不去接人了?”
闻言,宋喜后知后觉,赶紧翻身坐起,掀开被子下床。
她穿了套白色的睡衣裤,没穿内衣,起身时上身跟着晃动,乔治笙瞬间觉着理智有些崩溃,赶紧别开视线转移注意力。
宋喜边往洗手间走边说:“我今天档期很满,你有事儿打给我,但我不保证有空。”
乔治笙躺在她的床上,被子里还有她的余温,他努力平复着内心的动荡,隔了几秒才说:“我送你去机场。”
宋喜道:“不用了,你忙你的,我自己开车去。”
她闪身进了洗手间,乔治笙想抽根烟,习惯性的抬手往床头柜摸,结果半路想到这里是她的房间,看来他是真的色迷心窍,糊涂了。
宋喜收拾完出来,乔治笙已经不在了,她换好衣服下楼找他,他在浴室里面洗澡。
她站在门口说:“我先走了。”
门内没人应,宋喜又往前走了一步,敲了敲门:“猫头笙,我走了。”
话音落下,浴室门把手忽然下压,宋喜还来不及反应,下一秒,房门从里面打开,伴随着氤氲蒸汽,面前还有一具赤着上半身,腰间围着白色浴巾的高大身影。
宋喜惊愣,可第一反应却是盯着他身前看,十七八岁的时候,总是肤浅的看脸,现在二十六七岁的时候,到了看脸也要看身材的阶段。
乔治笙宽肩窄腰,不仅有腹肌,两侧肋骨处还有线条明显的鲨鱼肌,再配上他那张冷漠却勾人的俊美面孔,四个字形容宋喜此时此刻的心情,欲罢不能!
门内传来水流的声音,乔治笙还没洗完澡,只不过急不可耐的把宋喜拉过来,到底是耳鬓厮磨了一番,这才肯放她走。
宋喜直到出了家门还没有完全平静,坐在车中,她伸手拍了拍脸,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对着后视镜照了照,她嘴上的口红全都被他吃光了,只好重新补上。
开车临出家门之前,宋喜还在心中感慨,再这样下去,保不齐她和乔治笙谁先血空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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