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越王也没在意,觉得应该就是旁边没关门,这才让他听到了那边的说话声。
后来听到里面有自己女婿的说话声,越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打招呼,古往今来没有当岳父的上赶着去给女婿打招呼的道理。
越王一开始还想着有空提醒一下自己未来的女婿,无论在什么地方说话,这房门得关严了,说点什么都让人知道了怎么行,日后说不定会吃亏的。
不过很快越王就顾不上想着提醒柴成忠了,他已经被柴成忠的话给气疯了,千挑万选以为自己选了个好女婿,谁知道选了个伪君子。
幸好女儿没有嫁过去,否则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有一句话柴成益说对了一半,无论越王自己多么心疼女儿,多把女儿当成宝。
一旦文昌郡主合离,在外人眼中名声就是会受损,再嫁也会艰难,毕竟郡主不是公主,在本朝公主休驸马都不是什么好名声的事,何况郡主。
另一边柴成忠的话越说越是离谱,越王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直奔旁边包厢,果然旁边包厢的门并没有关上,打开着一条缝隙,越王愤怒的直接一脚踹飞了包厢门。
之后的事情就是一场大混乱,越王愤怒质问,柴成忠的朋友们胆战心惊帮着圆场,柴成忠自己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都要吓破胆了。
因为柴成益的鬼魂就站在他的面前,血肉模糊形容可怖,一直对他阴森森的笑,趴在他的耳朵边上不停的说:“你还债的时候到了!”
柴成忠被柴成益吓的发疯,哪里顾得上越王,而这一切看在越王的眼中就是面对他的怒火,柴成忠连辩解都不敢,竟然被吓的趴在地上抱头发抖。
越王觉得自己眼睛真是瞎了,这人不但人品不好,连胆子都如此小,如何能是良配,最后越王留下一句:“我会找你父亲去说清楚。”就甩袖离开了。
因为越王把动静弄的很大,以至于望春楼里来往的客人好多人都看见了,等到越王离开,这件事就以最快的速度传了出去。
而这些,安平侯还不知道,他是实权侯爷,被皇帝信任,管着户部,而越王也是实权王爷,管京城布防的,直接负责皇帝安危,可见皇帝对这个弟弟的信任了。
安平侯是在户部被越王找上门,越王阴阳怪气的把柴成忠说的那些话说了一遍,然后冷笑着道:“安平侯府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啊,连郡主都能比做货物。
本王的女儿不过区区郡主,高攀不上贵府的庶长子,这亲啊,就是个玩笑,别到处说我们家女儿和你们家那个庶子有关系,我们越王府丢不起这个人。
不过看在安平侯你与本王同朝为臣的份上,本王劝你还是教教儿子,别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把皇家贵女放在眼中。”
说到这里越王故意停顿了一下,接着做出恍然的表情接着道:“哦,倒是本王忘了,令公子似乎说过他那个郡主嫡母也不受夫君重视来着。
这倒是本王高看安平侯了,你们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身为父亲带头糟践皇家贵女,所以儿子不过是个区区庶出也敢不把皇家嫡出的贵女放在眼中。
由此可见安平侯一家对皇家到底轻慢到了何种程度,竟然真敢冷待皇家郡主,本王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
越王这话说的可就太严重了,这轻慢皇室的帽子扣上,就是安平侯简在帝心也受不了这个罪名。
最重要的是说这话的还是比他更受皇帝宠信的越王,这简直就是在间接得罪皇帝,要知道皇帝对越王这个弟弟,那是当儿子疼的。
安平侯当时吓的脸色苍白的深深行礼:“越王殿下严重了,下官绝不敢轻慢皇室贵女,都是我那个逆子胡说八道的,下官定会严惩他,给王爷一个交代。”
越王却不领情,冷笑一声:“不敢轻慢皇室贵女?你嫡妻还在时你后院那满满当当的美妾是摆设吗!
本王就是眼瞎了,有你这么个爹,本王怎么会觉得你儿子会是个好的,能让区区庶子压过嫡子,还有望继承自己爵位的,可见你这当老子的脑子就不清醒。”
越王如此说自然不是真的给安平侯的嫡妻打抱不平,虽然娶了皇室贵女之后,都不能太过好美色,妾侍也不能多这一点算是约定俗成了。
可这点到底不是律法明文规定,一些不受宠的郡主县主之类的都免不了会被夫君冷待,甚至是一些不受宠的公主也一样。
但这都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是,皇室贵女毕竟关乎皇家脸面,所以安平侯冷待妻子宠爱美妾这事,真要追究是能被皇帝问责的。
安平侯被越王的质问吓的头上的汗都出来了,他哪敢应承下越王的指责啊,可是越王根本不给安平侯解释的机会,直接就走了。
至于去哪里了,自然是去皇宫了,越王虽然都到了给女儿选女婿的年纪了,可在大他十岁的皇兄面前,那就是个小孩,有委屈一定要让皇兄知道,一定要告状。
越王是真委屈,本来他舍得把女儿下嫁给安平侯的庶子,一个是因为这个庶子有望继承安平侯爵位。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越王想着,对方身份如此低下了,那还不由着自己女儿捏扁搓圆啊,谁知道对方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他差点把女儿给送狼窝去。
越王和当今皇帝都是嫡子,只是母后早逝,从小皇帝就照顾着弟弟感情自然深,可以说皇帝是在弟弟身上学会的如何做父亲的。
如今宝贝弟弟委屈的来告状,皇帝自然是忍不了,当即下旨斥责了安平侯一顿,责令安平侯闭门思过,户部的活也别干了,让副手接手,什么时候安平侯反思好了什么时候回户部。
接到圣旨的安平侯觉得天都塌了,他得罪了越王,有越王在,想也知道他离开后还能回户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个时候,安平侯彻底把害的他失去权利的长子恨死了,哪还记得自己之前还在筹谋让柴成忠继承侯府呢,拎着鞭子就回安平侯府找柴成忠算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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