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结金兰
重返1998义结金兰“要不要留下是你的自由,但你不能再说我是你男人。”
江洋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种误会还是不要有的好,不然这个年是真的没法过了。
先不说陈岚那一关,要是让大姐知道了,不把自己抽筋扒皮才怪。
马小雅盯着江洋数秒,随后轻轻点了点头。
篝火噼啪作响,是柴火燃烧发出的爆裂声。
她心中有些失落。
若是在前些日子,她还会坚持下去,因为她觉得江洋不承认自己,是一个来自穷光蛋的矜持。
但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别人就是单纯的嫌弃自己而已。
“如果因为没有亲人而让你在这个城市感觉到没有安全感的话,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哥哥。”
江洋从身旁拿出一个柴火丢进了火堆。
马小雅抬起头:“拜把子那种吗?”
江洋笑道:“可以。”
马小雅突然站起身来,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光芒闪过,手腕处便有一个半寸长的刀口,鲜血滴滴答答落下:“那我们歃血为盟。”
这番操作把江洋搞懵了,看着马小雅满脸认真的神情,还是接过她手里的匕首,在胳膊上滑了个刀口。
一丝的冰凉划过,随后是热流淡淡袭来。
血液从身体里流出去的感觉很奇妙。
白承恩从大棚外面钻了进来,满脸兴奋的道:“拜把子吗?带我一个!”
说罢从江洋手里抢过匕首,在自己的胳膊上又来一下。
于是乎。
唐人冷饮厂后院的百亩空地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花花绿绿的大棚里燃着篝火,二十几口大锅里煮着肉,几十个厨师忙的不亦乐乎。
一个红色的棚子内,两男一女跪在了地上,面前放着一个没来得及剃毛的新鲜牛头,和三碗滴了血的白酒。
“我白承恩。”
“我江洋。”
“我马小雅。”
“天地有心,日月可鉴,我们三人在此结为异性兄弟,共患难,同进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天地有心,日月可鉴,我们三人在此结为异性兄弟,共患难,同进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天
地有心,日月可鉴,我们三人在此结为异性兄弟,共患难,同进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以后。”白承恩站起身来,端着酒道:“我就是大哥。”
“我是二弟。”江洋起身也端起了酒。
随后是马小雅,她满脸兴奋的笑容,拿着碗道:“我是三妹。”
“干了!”
白承恩豪气云天,端着瓷碗一饮而尽。
“干!”
“干!”
棚内,三人面对面站成了圈,把混杂着血液的白酒喝进腹内,也象征着从此刻起,他们彼此身体里流淌着对方的血液。
空地之上,有寒风卷席着肉香从众人的面前飘过,还有淡淡的柴火味。
李元霸望着不远处的大棚感慨:“真好,年轻真好,这个时代真好。”
祖胜东站在李元霸的身旁,眼神中闪过一丝的炙热:“曾几何时,我和我的那些兄弟们也这样豪情万丈过。”
板寸扛着半块牛肉欢天喜地的从二人身旁跑了过去:“孙厨子!把米线煮上!多加牛肉多加辣!”
这一夜,几百个人把酒言欢,对着天上的一轮圆月欢声笑语。
唐人冷饮厂的工人们和石山县里的生意人喝成了一团,保安们和混混们打成了一片。
“大佬们”放下了架子,跟福楼村的村民们手拉手的在篝火旁跳起了舞,不少年轻的小伙子一边喝酒,一边唱起了在部队学的歌谣。
“寒风飘飘落叶,”
“军队是一朵绿化。”
“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
“不要想妈妈。”
“声声我日夜呼唤,”
“多少句心里话,”
“不要离别是两眼泪花,”
“军营是咱温暖的家……”
歌声感染着每一个人的心扉,退伍兵们盘膝而坐,面前有酒有肉,心中是对军旅生涯无比的思念。
商人们,村民们,还有曾经游手好闲的混混们,这一刻的心灵仿佛被彻底的净化,也跟着轻轻哼唱。马小雅拉着陈艳丽的手,走到篝火身旁开始翩翩起舞。
少数民族的舞蹈婀娜多姿,看的男人们如痴如醉。
越来越多的女工加入进去,这一刻的冷饮厂后院宛如人间仙境。
“真好。”
白承恩坐在江洋身旁,看着眼前的景象感慨。
他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只有这两个字才能趁他的心意。
“是啊,真好。”
江洋喝下一杯酒,抬头看着那轮洁白的月亮。
这时候的人们,快乐真的很简单。
养的起家,顾的住家庭,老婆有衣穿,娃娃有学上,一日三餐吃的饱,杯中有酒,碗里有肉。
有了这些,就会让他们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无忧无虑的,最单纯的快乐消失了呢?
江洋的心中是复杂的。
因为他看到过二十年后的人们是什么样子。
年轻的小伙因为彩礼而发愁,孩子因为买不起玩具而乱发脾气,女人因为没有奢侈品而鄙视自己的男人,丈夫因为一点小事便自暴自弃,让家庭支离破碎。
二十年后的人们是那样的暴躁。
他们忘记了平凡和安静带给他们的快乐,他们忘记了知足,忘记了及时享乐。
“在想什么?”
白承恩倒上一杯酒问道。
江洋深吸一口气,看着不远处翩翩起舞的人们说道:“在想如何让人们可以一直快乐下去。”
白承恩笑道:“这个问题有点抽象。”
江洋点点头道:“是啊,很抽象。”
白承恩转头问道:“那你想出怎么做了没有?”
江洋想了想说道:“或许阻止一些事情的发生,就可以让人们一直快乐下去。”
白承恩愣了一下,没再说些什么。
在江洋的身上,他见证了太多的不可思议。
这个人说话总是让他琢磨不透,他思考问题的方式也让人琢磨不透。
常规人来看,这个时候想的问题不应该是冷饮厂该怎么继续扩展,岚酒该怎么卖,陆家的资产如何处理,还有那个青山公馆的项目该如何进行。
可反观江洋,白承恩觉得自己越来越迷糊了。
他不应该此时更关心这些问题么?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洁白的像是一块凝脂。
“或许,这就是我们真正的差距。”
白承恩看着江洋的侧脸,心中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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