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句话,常景乐被乔治笙扯进二楼某个房间,常景乐极尽挣扎,拽着阮博衍,目光落到元宝和佟昊身上,然而几人互相交换眼神儿,竟然出奇一致的站在乔治笙这边,一起将常景乐堵进房间里。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随后里面又是笑声又是叫声,门口处几个女人兴致勃勃,当真是看热闹不怕溅一身血。
中途常景乐叫的太惨了,简直声嘶力竭,惨绝人寰,宋喜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房门,“欸,差不多得了。”
话音落下,常景乐‘啊’的大喊了一声,吓得宋喜眨了眨眼睛。
门内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女人不知他们怎么祸害常景乐,身为男人的凌岳和顾东旭则是暗自摇头叹气,迈步往自己房间走,只有男人才懂男人的恶趣味,实在是太惨了。
凌岳一走,乔艾雯立刻跟上,拉着他的手臂道:“我帮你。”
凌岳道:“帮我什么?”
乔艾雯朝他挤眉弄眼,低声道:“帮你擦后背啊。”
凌岳闻言,瞳孔中的羞涩一闪而逝,紧接着沉声道:“我后背是你画的。”
乔艾雯一脸无辜,“是吗?我不记得了。”
说罢,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她径自说:“谁画的不要紧,我帮你洗,不然你够不到。”
凌岳一脸认真,“我胳膊长,够得到。”
乔艾雯对上他那张一本正经煞有其事的脸,瞬间被气笑了,她开口道:“我说我想给你扔下海喂鱼,你信吗?”
凌岳说:“你扔不动。”
好看的男人就是这点好,无论多别扭,多不解风情,甚至无趣,只要人不渣,那就怎么看怎么可爱,乔艾雯上一秒真想给他扔海里,然而这一秒她只想拽着他的胳膊,恨不能赖在他身上,毫不遮掩的道:“凌凌,你怎么这么可爱?”
凌岳这辈子就没被人用可爱形容过,除了乔艾雯,她总说他可爱,刚开始他还很排斥这个词,觉着娘,但最近被说多了,有时候他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很可爱。
游艇房间多,但毕竟不是平地上,每间房面积有限,还都是双人床,戴安娜跟韩春萌住一间,凌岳也没让乔艾雯进他的房间。
下午乔治笙他们换了衣服去潜水,这帮人都是拿过专业潜水证的,宋喜证到用时方恨少,下不去海,只好留在船上养精蓄锐,这几天日子过得颓靡,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唯一的体力消耗就是跟乔治笙的床上运动。
别进房间,别单独相处,别看见床,不然他一秒从衣冠楚楚变衣冠禽兽,这会儿好不容易床上就宋喜一个人,她抓紧时间睡个安稳觉。
晚上大家就在船上吃,桌上摆着新鲜的刺身,宋喜这才知道,下午乔治笙他们又去钓鱼了,不得不说,男人的体力啊。
船上有配套的音响设备,大家吃饭喝酒外带唱歌,天早就黑透了,巴厘岛这边的天幕是暗蓝色的,还有漫天的星辰,一片静谧海面上,豪华游艇如不夜的明珠,船上传来阵阵欢声笑语,仿佛夜夜笙歌。
完全没有早起的压力,人生好似只需及时行乐,大家都放开量的喝,敞开度的玩儿,乔艾雯喝高了,点了一首王力宏的《爱的就是你》,对着沙发处的凌岳唱道:“我把你紧紧拥入怀里,捧你在我手心,谁叫我真的爱的就是你,在爱的纯净国度,你就是我唯一,我唯一爱的就是你……”
她在前面唱,常景乐在后面拿着一瓶矿泉水,模拟当初王力宏拍的矿泉水广告,学的那叫一个惟妙惟肖,宋喜一边笑一边拍手,戴安娜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张十块钱的美金,摇晃着道:“给钱给钱!”
常景乐晃悠到戴安娜身前,扯开自己的衣领,眼神儿带着勾人的邪气,戴安娜笑着将十块美金塞进去,他是人来疯,马上挨个人面前跳艳舞要钱,阮博衍和元宝都给了钱,前者给了一百美金,后者给了二百,到了佟昊这儿,他撅了一根桌上的香蕉递过去,常景乐马上蹙眉道:“糊弄鬼呢?”
佟昊吐出一口烟,抬起头,眼中带着十足的痞气和笑意,开口回道:“自己有就不稀罕是吧?”
沙发上的几个女人毫不掩饰的笑,毕竟都听得懂。
这一晚气氛出奇的热烈,有常景乐的单人艳舞表演,有元宝和佟昊因为游戏输了,被迫跳双人交际舞,两人因为谁男谁女还现打了一架,额外奉送一出格斗项目,再有韩春萌跟顾东旭合唱的《夫妻双双把家还》,甚至连凌岳都唱了一首略微跑调儿的《一路向北》,高音没上去,被乔艾雯的叫好声给掩饰过去了。
宋喜窝在乔治笙身旁,笑闹了一晚上,嗓子有些哑,正好点一首杨坤的《无所谓》,平时她还是挺有偶像包袱的,这会儿也是喝多了,看过那么多羞耻的表演之后,完全放飞自我,来了段儿声音模仿。
她平时说话不是娇滴滴,但也跟粗老爷们儿差的十万八千里,可想而知,她哑着嗓子唱《无所谓》会有多搞笑,偏偏一沙发的人全都拍手叫好,常景乐更要把歌神的称号转送给她。
宋喜一得意,杨坤的唱完,连唱了三四首阿杜的,后来她越认真,大家笑得越欢,乔治笙自始至终安静的坐在她身旁,任由她闹,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谁都看得出来,他很高兴,就连身上的冷漠戾气也淡了许多。
宋喜的最后印象,是她站在沙发上说着什么,乔治笙过来,一把将她抱起往楼上走。
一层客厅还有许多人,宋喜半垂着眼皮,含糊着道:“放我下来,我还能玩儿……”
不行的人分批回房,最后只剩下常景乐,佟昊和元宝,三人行,必有一先熬不住,常景乐就是最先熬不住的那个。
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摆了下手,摇晃着去往二楼,房门推开,他没开灯,按照习惯往床上倒,结果倒下去不是柔软的床垫,而是硌得慌的不明物。
“嗯……”
身下传来一声被惊醒的轻哼,底下人要动,常景乐半晌才爬起来,黑灯瞎火,他含糊着问:“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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