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柱听闻对方自报家门以后,脚下一软,差点没跪下去!
实在是没有心理准备啊。
上回见首富爸爸,好歹也是跟某宝网做了那么久的生意,对方邀请去浙杭,更是知道多半会见到那面生异相的大佬。
所以还算循序渐进。
这次你特么是装了天眼通,还是关联了我的大数据,怎么知道我……
千分之二的股份变动,这么快就引起对方的注意了?
而且你们动不动就直接上王炸的吗?
赵德柱连吸好几口气,随手拍开潘江源的门,示意他接待峰哥他们,自己做个电话很重要的手势表情。
匆匆去到办公室前台,找李媛媛要过纸笔坐在前台后。
也用甜美的声音回应:“哦,您好您好,有什么指教吗?”
二富爸爸倒也不拐弯抹角:“我们刚刚得知您进行了企鹅公司的一部分股权交易,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商业考量或者运营打算呢?”
赵德柱被那个您字乐得,首富爸爸都没这么叫过他,身轻骨头贱的摇摆好几下,舒坦极了。
结果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他的李媛媛,可能以为他身上有虱子,连忙帮他挠挠,羽绒服厚了,还干脆从脖领子伸进去挠。
大上午的手爪子冰凉,让赵德柱忍不住嘶的倒吸口气。
那边听起来可能像面对蟒蛇的阴险吧:“赵先生?”
赵德柱恨得回头做个虎脸,连忙对电话点头哈腰:“在呢,在呢,嗯,我没有任何商业考量和运营打算,您一切该干嘛干嘛,去吧!祝公司事业腾飞,我跟着喝点汤就行了!”
对呀,他现在巴不得不要有任何影响。
就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让企鹅公司成长为天下第一吧,哪怕把某宝网压下去都行。
谁叫那边的股份不关他的事呢。
对方可能对他这种不思进取的股东态度,愈发觉得反常。
会锲而不舍的从hk去搜刮到现在仅存在外面的千分之二股份,这得是多么有针对性的行为啊。
真人不露相,狠角不开腔吗?
所以仅仅停顿了几秒,对方还是选择单刀突进:“那请问我能不能以企业法人,ceo的名义对您手中持有的股份进行收购呢?”
赵德柱也仅仅是好奇:“您开价多少?”
这才对嘛,像个待价而沽的投机者,对方也不是个多老奸巨猾的样子,语气都松了口气似的:“听说您是以十二万美元收购,我们直接加十倍,一百二十万美元收购,满意吗?”
哈哈哈哈,老子又不是数码小王子,赚了十倍就觉得满意离场。
赵德柱又忍不住无声的哈哈哈耸肩抖动好几下。
太爽了。
李媛媛这下确认他是肩颈不舒服,之前还听说高雨欣爱给他做按摩呢。
马上伸手帮忙捏脖子,她站着嘛,就使劲用力。
那是真舒服。
电话里有二富爸爸温柔的问要不要一百二十万美元。
电话外有贴心侍候的按摩。
赵德柱差点舒服得哼哼,但在钱这个问题上还是不含糊:“谢谢您的慷慨义气,其实钱不钱的不重要,主要是我很景仰您这个人,从我有了第一个qq号开始,我就非常喜欢这家公司,所以当我有机会获得这份股份时候,我就决定一直要保留这份股份,然后跟您永远站在一起。”
废话,谁不想跟赢家在一起呢?
之前那么嘲笑永远这个词儿,现在赵德柱……
正好这时候龙芷羽走进来,一眼就看见赵德柱翘个二郎腿,跟个地主家少爷一样悠哉游哉。
李媛媛使劲倾身大力马杀鸡,胸口都贴着当枕头了!
而且还听见个永远……
哎哟喂,那满脸的嫌弃哦。
她也是做得出来,还夸张的拿手掌遮住脸侧,表示我没看见的上楼。
赵德柱都顾不得她了,狠狠的做个中指!
因为听见那边还是和风细雨的确认:“您的意思就是这份股权不出售,任何价位都不接受?你可以开个价钱来讨论,我都尽量争取满足的。”
算了,赵德柱觉得自己这个时候给千分之二的股份报价二十亿,肯定会被对方拖出去杀了。
不要欺人太甚嘛:“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请相信我绝对是善意的,当然如果有那种什么需要股东投票的时候,我绝对站在您那边,甚至还能帮您擦个鞋端个茶啥的。”
他是自以为幽默的表达了自己甘愿跪舔的心态。
殊不知对于商海沉浮的大佬来说,却觉得有点戏谑。
语气也尽量严肃了:“如果我们对整家企业进行注资扩大,稀释股份,你也同意我的做法吧?”
赵德柱分分钟打脸自己:“哦哦哦,这种事情我肯定不参与,我可以把我在hk的律师楼联系电话给您,我作为原始股东股份,在您没有上市以前就获得了这部分股权,我有权不参与任何稀释股份的活动,相对应的我也会放弃我的投票权,你无权稀释我的股份,谢谢。”
对的,这就是天使股原始股最牛逼的地方。
好比李正道早早的投资了某宝网,占了几成的股份,不可能随随便便被人跟投进来就稀释掉比例,特别是针对小股东有一定的保障。
不然百万美元级别的天使股,很容易就会被后来的风投砸得风雨飘摇。
会极大的摧毁投资商对最早天使级投资的热情。
所以低于一定比例的小股东,只要放弃投票权,经营权等等各种指手画脚的权利,那点股权比例也可以永远不参与稀释。
稀释股份的跟投,可以是整个盘子被稀释,也可以是某个大股东,或者联合几个大股东,自己拿出多少比例的股份来稀释放大投资总量。
但顽固的小股东,也可以像钉子户那样,我不管,反正我就钉在这里,你们做什么都行,我只要我那份,比例永远不动。
不然我就不同意所有稀释股份的行为,视为恶意收购。
有本事你弄死我。
多少老贵族老家族,其实都是用这种方式在大集团里面吃老本的。
不然以网络经济的膨胀量,那些老钱早就被稀释得骨头渣子都没有了。
光靠赵德柱自己,肯定不懂这个。
罗世信懂啊,他介绍的律师和会计师就更懂了。
资本主义社会把这些把戏已经玩了几百年。
只要摆到明面上来,用公权施压的情况很少,起码赵德柱都要十多年以后才听说公开干这种事儿的。
毕竟资本主义体系一切都建立在资本运营的规则诚信上。
西方欧美社会也极为强调,这次你破坏规则抢了别人,下次就会抢我。
起码在同一个阶层里,他们还是要脸的。
当然,如果赵德柱仅仅是个内地小青年,拿着这股份,随便找个理由说没也可能就没了。
但偏偏他绕过离岸公司在hk的律师楼,一切都按照标准的程序流程走。
这不是内地小青年的身份问题,是hk专业人士会拿钱办事,咬死了狠狠的不松口。
其实hk对于内地,很大的存在价值就是这种转手替代。
不同体制下利用hk就巧妙转化了。
并不是hk有多牛逼,只是当个必要的转化器而已。
这边顿时抓瞎。
他们明白遇见了最棘手的情况,比他们之前想象还要棘手。
之所以拖到今天,才来查询最后的千分之二归属,就是因为今天是2004年的第一个工作日。
他们必须要告知股东,公司即将的行动了。
所以电话那边安静了好几十秒,肯定是捂住了话筒在讨论。
赵德柱也稍微把电话拿开看看,电量够不够,要是这个重要的电话,因为没电断掉,那就太乌龙了。
还好不是后世的智能机,通常几天不用充都行。
李媛媛也赶紧抓住机会凑他耳边腻声:“歇歇,手……酸!”
赵德柱大乐,偏头小声:“下回带你去hk玩!”
话音刚落,手机里面已经传来声音:“我们能邀请您来鹏圳或者hk面谈吗……”
好嘞!
当面跪舔,神功大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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