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紧扣的那一瞬间,聂相思仿佛被巨大的电压击中了心脏,心尖酥软,却也,沉重复杂。
“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嗯?”战廷深嗓音低醇,尾音微微上调,平添几分蛊惑。
聂相思垂着眼睫看他,轻轻点头,“嗯。”
战廷深抬头,冷邃的眼眸却也清寥,菲薄的唇轻扯,整个人看着特别柔软清和,“再坚持两个月,高考后,带你去墨西哥旅游放松。”
聂相思一条手臂抬起,搂着战廷深的脖子,鼻尖凑了过去,轻轻摩挲他的,没出声。
战廷深揽紧她的腰,将她更近的带进自己的怀中,轻抬下巴,便啄住了聂相思的粉唇。
聂相思轻吸气,旋即闭上了双眼。
战廷深扣着她的那只手举高,让她缠着他的颈,松手往后握着聂相思的后颈,猛地用力将她压近他,低喘着索吻。
聂相思掩下的睫毛颤得厉害,在他越吻越深时,从他脖子上拿下一只手,抵着他起伏结实的胸膛,指尖轻抖的去解他衬衫上的玛瑙纽扣。
战廷深眯紧眼,大掌快速拉下聂相思校服的拉链,轻松将她的校服外套脱了下来。
现在已入春,没有冬天穿得那么厚实。
聂相思校服下就穿了件白色的长袖卫衣,战廷深扫了眼她鼓鼓的胸脯,冷眸掠过一道红,在聂相思解开他衬衣纽扣,小手调皮的滑进时,猛地将聂相思抱起,朝卧室大床上走了去。
然而。
就在战廷深将聂相思放到床上,准备脱她的卫衣时,聂相思在他腹肌上的小手忽而停了下来。
战廷深腹部缩紧,炽热的眼眸不满的盯着聂相思,仿佛在责怪她为什么不继续。
聂相思脸热热的,双手再次抬起轻轻抱住他的脖子,软软说,“三叔,我得回房间写作业了。”
“”裤子都脱了,你跟我说回房写作业!?战廷深脸庞绷紧,脑门还挂着热汗,瞪着聂相思的冷眸似是恨不得生吞了聂相思般。
聂相思抿了下唇,说,“三叔,你要理解我,现在是特殊时期,我每天得保持充沛的体力和精力在学习上,你也不想我因为嗯,第二天精神不好,起不来吧?”
“撩拨了又不负责,有这么容易?”战廷深咬牙,恨恨道。
“我哪有撩拨?”聂相思噘着嘴,无辜说。
把他衬衫的纽扣全解开了,衬衫衣摆都从皮带里抽出来,而且,还在他身上各种乱摸乱蹭,还叫没有撩拨?
战廷深恨怒得掐紧聂相思的腰,如一头被惹怒的爆虎俯冲而下,恶狠狠的咬住聂相思的嘴。
“疼。”聂相思可怜兮兮的皱眉,两只小手用力抓着战廷深的后颈,嗓音颤巍巍求饶,“三叔,嘶真的疼,你别咬了,我错了,我错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战廷深停下,深眸湛黑盯着聂相思,磁性的嗓音沙哑,“就一次。”
聂相思睫毛快速一闪,“三叔,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一句话,战廷深彻底败北,拧紧长眉,从聂相思身上翻身躺在她身边,一条手臂抬起搭在眼前,轻张着薄唇吐着浊气。
聂相思偏头看着战廷深难受的模样,心尖一动,心疼他。
看了眼他皮带下昂藏的某处,聂相思眼睛跟着了火似的眨个不停,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来,低头盯着战廷深看了会儿,忽而伸出一只小手朝战廷深伸了过去。
裤链下滑的声音让战廷深整个人为之一振,蓦地拿开眼前的长臂,冷眸幽暗凝向坐在他身边,满脸通红的小女人。
聂相思很害羞,眼睛都不敢看自己手的部位,心脏处跳得飞快,像是要坏掉了般。
“思思”战廷深声音嘶哑到极致,隐约也嵌入了丝丝愉悦的闷哼。
聂相思闭上眼,把脸转到一边,整个人都要喷火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相思手腕都酸死了,某人还是咬咬牙,聂相思红着脸,将双眼打开一条缝隙朝手的位置瞅了眼,只一眼,聂相思慌忙闭上了。
只觉得心跳更快了!
聂相思是在四十多分钟后离开的战廷深房间,埋着头冲回自己的房间,径直跑进了洗浴室,打开水龙头,将手放到水下冲洗。
洗的过程中,聂相思都不好意思看她的手。
前后用洗手液洗了三遍,聂相思才终于有了点勇气直视自己的手。
站在洗手台前,聂相思脸仍是红彤彤的,两只耳朵耳廓绯红,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几分钟,聂相思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连吐了好几口气,才从洗浴室走了出去。
在自己床上坐了会儿,聂相思想到什么,眼皮一跳,赶紧起身朝门外走了出去。
飞快下楼,拿起沙发上放着的书包,又快速跑上楼,进了自己房间。
谨慎的将房门反锁,聂相思把书房放到课业桌上打开,见里面用白色塑料袋装着的验孕棒都还在,微微吐了口气。
正当她准备将书包拉链拉上,门把被拧动的声响传来。
聂相思一慌,险些扯着拉链将书包拽到地上,瞪大眼惶惶的看向门口。
“思思。”
战廷深尚带着几分喑哑的性感嗓音隔着门板拂入。
聂相思稳住心神,“三叔,我在写作业,有事么?”
隔了几秒,某人的声音才再次传来,“没事,你做吧。”
“嗯。”聂相思亮亮的答应了声。
“别做太晚,早点休息,知道么?”战廷深温柔道。
“我知道。三叔,你也早点睡。”
“好。”
战廷深的声音含着丝润笑传进。
聂相思却秉着呼吸,直到听到某人的脚步声走远,方闭上眼睛,长长吐了口气,虚软得一屁股坐在了课业桌前的椅子上。
这一晚,聂相思以为自己会忐忑紧张得睡不着,却不想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熟了过去,并且一觉到天亮,要不是张惠来叫她起床吃早餐,她估计光是闹钟是叫不醒她的。
张惠叫醒她后,就离开了聂相思的房间。
聂相思迷迷糊糊的在床上坐了会儿,纤密的睫毛随即颤动了两下,缓缓看上被她放在课业桌上的书包。
目光落在书包的一霎,聂相思突然注入了一管鸡血似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快速冲到门口将房门反锁上,随即拎着书房朝洗浴室冲了去。
楼下,张惠纳闷的站在楼梯下仰头望着聂相思的房间,疑惑的咕哝,“都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小姐怎么还不下来?不会又睡下了吧?”
张惠其实也发现了聂相思最近的异常。
比如,睡不够的情况。
还比如,明明是她让她给炖的红枣鸡汤,可炖好了喝的时候她又嫌腻,愣是一口都没喝。
早餐的饮料也在她的要求下,由纯牛奶换成了鲜榨果汁。
张惠倒也没往聂相思怀孕方面想。
因为在她看来,战廷深是不舍得聂相思这么小又是高山的情况下怀孕,战廷深谨慎,若是他不想,聂相思就怀不上。
又等了几分钟,聂相思还没下来,张惠担心她上学迟到,便准备上楼去叫。
啪嗒
张惠一只脚还没迈出去,楼上便传来一道开门声。
张惠和客厅坐着的战廷深同时朝楼上看了去。
就见聂相思穿戴整齐,挎着书包从楼上“活力四射”的下来了。
“三叔,张阿姨。”聂相思嗓门亮亮的,声音又脆,心情很明亮的样子。
张惠一愣,但见聂相思精气神这么饱满倒也高兴,“快去餐厅吃早餐,不然得迟到了。”
“好啊。”聂相思笑笑。
张惠扯唇,掉头朝厨房走了。
战廷深放下手里的报纸,冷硬的面庞浮上层柔软,眸光清清寥寥看着聂相思,“一大早就这么高兴,倒是难得。”
“哪儿难得了?我每天早上都这么高兴!早上多美好啊,一切希望的开始!”聂相思将书房随手放到沙发里,对战廷深调皮的做了个鬼脸,蹦跳着去了餐厅。
战廷深垂眸笑,几秒后,方从沙发里起身,也去了餐厅。
战廷深走进餐厅时,聂相思已经叉着一个素菜包啃,看到战廷深,含糊说,“三叔,张阿姨做的包子越来越好吃了,你要不要尝尝?”
战廷深摇头。
“三叔,你每天早上都喝咖啡,对胃不好。”聂相思见他坐在餐桌边,端起咖啡就喝,皱皱眉头说。
战廷深将咖啡端到唇边抿了口,放下时,挑了眼眸,柔和睨着聂相思,“看来今天果真是心情好,还知道关心三叔的胃了。”
聂相思脸一热,悻悻的撇嘴,“说得好像我平时不关心你一样。我还给你煮解酒茶呢!哼!”
“呵。”战廷深被聂相思的孩子气逗笑,凝着聂相思的眼眸愈是柔情万千,能腻死人那种。
聂相思看着他嘴角扬起的笑,纤长的睫毛闪了闪,随即低低垂下。
不知道是不是受聂相思心情好的感染。
吃完早餐,战廷深竟然提出送聂相思去学校。
聂相思一脸受宠若惊,“三叔,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战廷深嘴角洋洋洒洒的勾着,闻言,抬手揉了下聂相思的小脑袋,走到沙发边,就要去拿聂相思的书包。
“我自己来!”
却,战廷深的手还没碰到书包,聂相思忽然激动道。
战廷深手一顿,长眉浅蹙,回眸微诧的盯着聂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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