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的井底之蛙
闻言,正在得意洋洋的克利不由得一愣,顿时露出了一抹森冷之色。
随即沉声道:“小子,这里是受到商陆家族保护的商陆交易会。
可不是你这种人能够随意放肆的地方,在本少爷面前说大话,可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哦?”听到这里,雷骁直接对上了对方充满戾气的棕色眸子,悠悠道:“如果我没有言过其实,需要付出血的代价的,那便应该是你了吧?”
“可笑至极,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毕,克利脸上的戾气愈加浓厚,继续森森道:“做不到的话,可别怪本少爷心狠手辣了。”
“凯莉,去查查你们和对方收集的拍卖品数量,差距是多少,把在场的所有人也算到里面。”
正对面,雷骁自然不会和面前这个纨绔子弟继续废话,旋即对着一旁的红衣女子开口道。
“好,好的。”另一边,凯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立刻带着身旁的一队护卫,按照雷骁的指示,开始行动了起来。
“小子,好大的口气啊,看来,你是已经做好被本少爷收拾的准备了。”
听着雷骁云淡风轻的语气,尽管克利表面依旧强硬,可心里却不由得有些惊疑不定。
从面前这个淡然男青年的一言一行上来看。
对方显然没有将自己这个身份高贵的贵族放在眼里,更可况,自己还是商陆家族的嫡系成员。
“难道说对方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贵族?”
此时,只见克利浑浊的棕色眸子转了转,随即否定了这个答案。
“不,不可能,我们家和周围城市的所有大贵族,都是有着不错的私交。
每个家族中的核心人员,也都非常熟络,并没有眼前这个陌生家伙的存在。”
意识到了这一点,克利心中惊疑不定的情绪稍缓,继续思索着:“再者,假如对方真的有什么来头。
也没有理由不惜与商陆家族势力庞大的嫡系作对,反倒去帮势力弱小的旁系成员,这根本不符合逻辑。
对方总不会拥有着,与整个商陆家族抗衡的实力和资本吧?”
想到这里,克利随即将这个匪夷所思的念头,从脑海中剔除,不禁松了一口气。
先不论那些身份低微的旁系成员,就光是他们嫡系。
商陆家族就拥有着包括家主寒水大公在内的多位四阶强者、以及数十位三阶强者。
至于家族封地狮心城,更是有着数万士兵驻扎。
这样的实力,除非是冷焰王室和其他几个王国豪门。
否则,绝对不是其他势力能够超越的存在。
在克利暗自思忖的同时,在场的其他吃瓜群众们,也是不禁开始面面相觑了起来。
雷骁淡然的言行,同样让他们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那就是不远处突如其来的男青年,绝非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就在场上的不少人,内心均是泛起了些许波澜之时。
另一边,凯莉已然带着护卫们清点完毕,垂头丧气地对着雷骁开口道:“一共59件。
也就是说,咱们至少得拿出60件交易品,才能胜过对方。”
“呵呵,原来差距已经这么大了啊。”
听到了凯莉口中的数字,克利略显苍白的面容上,立即重新恢复到了刚才盛气凌人的神色,一副吃定了己方的模样。
毫无疑问,这样的数量,就算是他们家熟悉的那些,周围城市的大贵族,恐怕都没有几个家族,可以轻易达到。
想到这里,克利不屑地哼了一声,对着雷骁轻蔑地笑了笑道:“怎么样,小子。
难道你还能一下子拿出60件一阶魔药,或者二阶精品装备不成?”
“很遗憾,确实拿不出来。”另一边,雷骁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副面露难色的模样。
“哈哈,果然是在虚张声势!”听到这里,克利脸上的笑意渐浓。
旋即,又对着周围的一众吃瓜群众道:“各位,你们都听见了吧?
到头来,这小子不过是凯莉找来的,一个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而已!”
一时间,大量的讥讽嘲笑声,再次在这座装修豪华的大厅内,来回荡漾了起来。
“我就说嘛,那种拥有着巨大能量的大人物,怎么可能是随随便便就会出现在咱们的面前!”
“就是就是,一开始还以为真的见到大人物了呢,原来是虚晃一枪!”
“那么多天价物品,岂是靠嘴就能拿出来的?我祖上三代骑士,这才传下来了一把二阶的精品骑士剑啊!”
“我家老祖是一位一阶炼金术士,也就留下了两颗珍贵的一阶魔药!”
“哎,恐怕这个男青年马上就到喋血当场喽,招惹谁不好,非得招惹克利大少爷!”
“看来,商陆家族的旁系,真的是要就此没落了啊,啧啧。”
在这其中,特别是克利身后的那些随从,一个个更是一副得意至极的模样。
一边开始奚落己方,一边趁机拍起克利的马屁来。
“我说,咱们能不能别在这里丢人了啊。”
看到了这一幕,凯莉的俏脸上,也是一副又羞又恼的无奈之色,小声嘀咕道:“好说歹说非不听,现在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然而,凯莉的话,还未说完。
另一边,只见雷骁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容。
一边走向不远处的登记柜台,一边淡然一笑道:“各位,我只能想说,刚才这位大少爷口中的精品,实在是太过低级了而已。”
下一秒,还没等在场的众人,反应过来雷骁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见雷骁随意轻轻一挥。
顷刻间,一大堆闪烁着异彩的装备、以及大量浓郁的魔药,便是蓦地堆满了整个柜台。
“???”
望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时间,偌大的豪华大厅内,顿时鸦雀无声。
而那些刚才叫得最欢的嫡系随从们、以及身着华服的克利本人。
更是犹如一只只被掐住了脖颈的嘤嘤莺一般,脸色憋得通红,残留的一抹得意,瞬间转换为了抑制不住的震撼,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