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我与你无冤无仇,啊……”
她捂着脸,走到铜镜面前,自己把自己给吓哭。
谁家丑八怪?脸上顿时起冻疮不说,一扎长的鞭子裂口,今后如何见人。
“我说过,你最好别对他还抱有任何幻想,你听进去了?”
鞭子再次挥来,她没有再走神,双手徒抓住,嗅着鞭子的气味。
河鲀毒!
中毒潜伏期短,死亡率高,毒素吸收后迅速作用于末梢神经和中枢神经系统,使神经传导产生障碍,首先感觉神经麻痹,而后运动神经麻痹,严重者脑干麻痹导致呼吸循环衰竭。
她的脸出现瘙痒,有些忍不住想去抓,那些看似像冻疮的东西,渐渐变硬成了鳞片。
好狠毒的女人,毁我容,还想再打人?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珍惜,我说过可以恢复你完璧之身,这样你可以改嫁,再选良配。还有,我是真不喜欢君墨邪!”
搞不懂他哪里来的魅力,除了身材好,脾气暴躁,嗜血不讲理,人渣一个。
离开那个男人,才会让你过的更好,她是真心在帮她。
“你不喜欢,不代表他不喜欢,都怪你再次出现,你在皇宫好好的,干嘛回来?唔唔唔……”
哭了,风铃哭的很大声,抽泣呜咽着。
哭就可以完事了?她可没那么心软。
将鞭子抽回,不顾鞭子上的河豚毒,快刀斩乱麻,别人用什么方式对自己,自己就用什么方式对别人。
“六道长生,渡北生,辗转道途,修成仙,赐我利达无边。”
“你、你、在说什么?”
只见她嗖的一下,长高不少,身高七尺,墙壁上,借着烛光,都是她结实而强大的身影。
看着肱二头肌饱满,戳起来还硬硬的,趁着还没泄气,试着挥打一下。
啪啪啪
“啊啊啊,好痛好痛,来人啊!”
风铃怎么没想到自己的鞭子被她夺走,然后被堵在墙角,挨了三鞭子,那力度远远高于她之上。
床塌了,桌子裂了,屏风成两半。
而风铃拖拽的身子,一点点尝试往门那攀爬去,肉炸开的疼痛都不如骨头散碎,那种一动腿,其他各个关节都在痛。
不行,本宫不能死,还要活着,要死也不能死在这里。
“你说,我说你什么好,功夫不咋样,傲娇病还不少,最主要看不清自己”她鄙夷的看着,风铃像毛毛虫一样,蜷缩身子攀爬前行。
风帝那么多的公主,如果以你对事物坚持的这股劲儿,一定能有一番作为。
现在,比她小的四公主,直接继位,带着条件去提亲,帝君可是没有理由拒绝。
“我一定要让我四妹杀了你,替我报仇!啊,人呢?死哪去了。”
平时,随叫随到,如今各个都去哪了?
这时候的梨爹爹他们,早就带着美男们,去夜市赏花灯猜灯谜,放逐新船去了。
谁还理这个傲娇公主,难伺候不说,事还多。
“你说当今风帝吗?她都快成为我未来嫂嫂,帝君娶她为后,你认为会站在哪一边。”
她找来一个小板凳,坐在上面,双脚踩在她的背上,看着风铃一脸不服的样子。
汗打湿了风铃的背,薄纱紧紧贴着她的肌肤,只可惜屋内的腥味,让她感到恐惧。
面前的九千岁是人还是妖?
一下长那么高,而且身上长满肌肉,风灵国可是没有这样的奇门遁术。
帝君,他那日征询她的意见,估计婚事也八九不离十,当时她是极其不愿意的,可是现在突然觉得。
呀,好好,又多了一枚强大的靠山。
“做梦,我们四妹怎会嫁给帝君,我们不过……”风铃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立即止住嘴,手肘承托的上半身,看向面前的人。
“不过什么?说!”
她就知道一切就是阴谋,风灵国太皇那就野心勃勃,怎么会主动求和,两国合并交好统治天下。
这时候,河豚的毒素布满全身,她拉起袖口,发现手臂上也出现了河鲀鳞片。
而且她的紫色眸子,现在白内圈,已经渐渐变黑,她的身子在一点点缩小,变回原来的模样。
“哈哈哈,这才是毒发的开始,你的脸永远都恢复不了,还瞎操心帝君的事。”
怎么会这样?
这不是河鲀毒吗?毒素扩散的这么快。
就在这时候,门外终于有了动静,有人试探性的询问。
“公主,你还好吗?吾等在外等候多时,风帝有请。”
来的正好,风铃再次拾起地上的鞭子,狠狠的圈抠住她的脖子,看着小眼珠子瞪大的模样,更加带来快感。
终于,让她这个女配反击了!
“快来人!护驾。”
嘭嘭嘭,门被撞开,大量的官兵闯进来。
局势不好,寡不敌众,一人干不倒一群人,而且如果不尽快解决毁容,恐怕这辈子都要带这模样见人。
她一针扎在风铃的舌尖上,让其痛苦的挣扎,手一松懈。
带着飞马鞭,打开窗户,看向百米远处的河溪。
没关系,她会游泳,只要跳下去就会没事,壁上双眼想也没想的,一个后空翻跳入海中。
士兵进来的时候,发现她们的公主躺在血泊了,嘴唇泛白,可是一脸的喜悦,手指着窗外方向。
“哈哈哈,快追!杀了她,杀了九千岁。”
“是!”
海水是咸的,而风铃国的水却是甜的。
让她响起,西游记女儿国里的子母河水,这里的异域风情很好,可是人心就是那么复杂。
重生,她只想更好的选择自己的人生,可是这一切都被九千岁这身份打乱了,因为遇见君墨邪。
池水湍急,她的脚有些抽筋,动弹不得,喝了好多水,呛的挣扎。
又要死了吗?
谁,谁来救救我。
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听不见,看不见,身体都觉得轻飘飘的。
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正在她以为客死他乡时候,一双冰冷的手抱着她的腰,不断的往河岸那边游去。
两个人的发丝交缠在一起,救人者对着她的朱唇不断吹起,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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