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叶青还在修养
“刘君,内宫公公刚刚来,传皇上的旨,叫你去西园呢”管家亲自前来说着:“家君已经在里面了。”
叶青不禁一怔,匆匆换上县令的官服,上马而去,而关羽张飞随从而行,这是规矩,习以为常,也不必细述。
西园经过灵帝修饰,已非常可观,这花费甚大,据说二十亿钱,外环溪渠,内成碧波,石山径幽,亭榭错落,一入园林,就觉得水气沁凉,苔滑石寒,的确是消暑胜苑。
叶青到了西园门口,过了一段走廊,远远就见碧色一大片水渠和池子,并且周围茂林修竹,种有菏花。
这想必就是裸游馆了,灵帝让人采来绿色的苔藓将它覆盖在台阶上面,引来渠水绕着各个门槛,环流过整个裸游馆,又选择玉色肌肤身体**的少女执篙划船,摇漾在渠水中。
在盛夏酷暑,演奏招商七言》,渠水所植的荷花莲大如盖,高一丈,荷叶夜舒昼卷,一茎有四莲丛生,名叫“夜舒荷”,少女都是14岁以上18岁以下,尽都**,通宵酒色。
抵达门口,关羽和张飞不能再进,叶青就进去,早见里面出来一个官员,看着官服是议郎,叶青思量间这人已走近,这官就问:“是刘县令?”
“是,奉诏前来”叶青回话说着,这议郎是六百石的官,其实比叶青的县令还低上一些,但是中央的官,差不多相提并论。
这官就说着:“进去吧,皇上在等着你呢”
说罢举手一揖带路,叶青不敢耽搁,跟着进去,穿过一道花门,往西就见着一片空地,还见得不少陈设——这想必是西园宫市了。
灵帝仿造街市、市场、各种商店、摊贩,让宫女嫔妃扮各种商人在叫卖,又有一部分扮成买东西的客人,还有扮成卖唱、耍猴。
而他自己穿上商人的衣服,装成是卖货物的商人,在这人造集市上走来走去,或在酒店中饮酒作乐,或与店主、顾客相互吵嘴、打架、厮斗,好不热闹
现在却变成了一片空地,只余下了店铺和棚子。
再过去,就见一座小殿,这议郎就进去禀告,过会出来,说:“皇上正在更衣,你来的正巧,入内侯见吧”
叶青微笑谢过,踱进殿内,就见王允和和一个官员说话,见叶青进来,只略一点首,说:“玄德,我来引见一下,这是光禄勋施纶……”
叶青就连忙行礼,施纶忙双手扶起,笑着:“刘玄德,我是久仰大名了
行礼完毕,叶青这仔细打量施纶,面目并不出奇,还有些败相,只是眸子带着精光,神态还算从容,也不知道是真有这人,还是这里世界演化出来。
王允说着:“玄德,皇上叫你进见,恐怕要问些你的家谱的事,你必须有个预备和章程,这都要记录在案——我给你录了下,你先看看。”
说着递过一本折子,叶青接过折本浏览着,刘备号称来自西汉景帝刘启第八个儿子中山靖王刘胜的后裔。
中山靖王刘胜的儿子多达0个,其中第五个儿子刘贞封陆城亭侯,由中山国来到陆城侯国,后裔形成中山刘氏的分支——涿县刘氏。
汉武帝实行削藩政策,以“酎金事件”借口,废除大批同姓诸侯。涿县刘氏开派祖刘贞,也在这次削藩运动中被削去陆城亭侯的爵位,降为普通平民。
刘贞涿县刘氏的情况,正史没有记载,这自然就有互相矛盾和牵强之处,但是这并没有人怀疑刘备出身,只是重点是刘雄——刘弘——刘备。
刘雄被举为孝廉,官任东郡范县县令,刘弘还当过县吏,有这就足够了,上面考证都是乱编写就罢了。
叶青迅速阅过,就说着:“子师公的用心,备不知道怎么报答才好。”
“玄德是大才,只要用心报效朝廷就是了。”王允笑的说着:“要不是你对国有益,我才不这样多事”
他说话时总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出口就有点教训的!意思。
叶青听了只是笑笑,合起折子,说:“是,子师公说的是,备记住了”
正在这时,有脚步声过,一看,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连忙起身来趋前一步跪拜:“臣安庆县县令刘备拜见陛下。”
施纶和王允也吓了一跳,不过他们却不必大礼,长揖就是了。
这少年皇帝略一点头,脚步橐橐而入,看起来已有些从容,见着皇帝,叶青突感觉到一阵威压,莫名有一丝紧张,这就是咫尺天颜和天威不测。
近距离见人,更能感受到庞大的丝丝红色龙气,又集成一团黄色蛟龙盘旋在少年身上,再有丝丝青气丝丝改造着蛟龙。
这就是少年皇帝掌握的资源和力量,这丝丝红色龙气,是汉朝现在的根基,而黄气就是骨于。
汉朝皇帝此时还是紫色,这少年皇帝其实这时命格不过黄色,所以才有青气垂下改造,完成青色就坐稳了皇位,才能再上紫气。
只是一眼,龙气似有所觉,蛟龙金眸就要睁开,感受到压迫,叶青连忙躬身退了一步,作恭谨状。
“你就是刘备?”少年皇帝坐了,笑问着:“抬起头来,朕来看看你”
殿内气氛顿时缓和下来,叶青暗吐一口气,抬起头来,认真打量一眼少年皇帝。
少年皇帝戴着垂珠冠,穿着剪裁十分得体冕服,眸子还算有精神,举手投足间还是显出了些幼稚——脱了这龙袍,就是一个普通少年,谁会想到已经是汉室天下的主人,哪怕是名义上呢?
这时少年皇帝离着皇帝能完整掌握的资源(气运)来说,只有二十分之一左右,但已远远超过了现在刘备,至少相当于一个实权州牧的能量,这不由叶青不恭谨。
或对叶青的态度还算满意,少年皇帝右手轻拍着案,说:“听闻你闻得贼起,就举家招募义兵,又曾以三百破三万——说些给朕听听。”
说话之间,还带着一丝好奇,叶青却不敢有丝毫轻视,这少年皇帝再是年幼,手里掌握着权柄是真真切切,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忽视。
当下就再一躬,说着:“是,臣虽非名录在宗谱,但是中山王之后,父祖都曾任县令,久浴皇恩,有贼起,无论是公是私,是国是家,哪有旁观之理,故当为朝廷效死矣”
“至于三百破三万,实是侥幸。”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少年皇帝,见着没有不耐烦,就挑选些有趣的说着,以他小说水平,说的是曲曲折折,引人入胜,少年皇帝听的是津津有味。
王允见少年皇帝高兴,忙凑趣说着:“刘备破家为国,对社稷有功,按世祖法度,似可入得宗籍。”
议郎施纶没有想到王允说这个,心一转,就明白了,笑着也说:“是啊,当初世祖立法度,有功社稷者可封爵入宗谱,此是善事。”
这少年皇帝终是皇帝,众人这样说,少年就动了心,就说:“善,既是这样,就把你入谱吧”
王允大喜,使得眼色,这时一个太监本就受了叶青贿赂,当下连声答应着,早就指挥宗正府的人过来,摆上了谱籍。
议郎施纶心里一凛,从这就看出,这早有预谋了,不是现在就心起,但是少年皇帝却不清楚里面关节,见着摆好书案,添了上去,少年皇帝就提起了笔,写着一个字:“许”
才写完,叶青就感觉到自己气运一动,和某种庞大的力量结合起来,又有丝丝红气渗了过来,还没有来得及欢喜,就见着写完,这少年皇帝仰了一下身子,他这时才当皇帝,握有巨大权柄,就想着用用,这就算是雍正45岁登基,初登基都把持不住,破格提拔,以满足自己福威自用的心思,这少年更不例外,当下就说着:“既是宗室,又建有大功,我觉得可以封侯,就封个亭侯怎么样?”
听了这话,二官不由变色。
王允沉吟说着:“皇上,当年刘备或有大功,但已提拔到县令,算是酬功了,这时再封亭侯,似有不妥,这可是列侯了,就算要封,可以封个关内侯
少年皇帝被反驳,原本欢喜一沉,一声不出,只是目光幽幽看着殿门。
叶青心里也是一沉,这王允果不让人喜欢,关内侯这爵,几乎是空架子,谈不上批发,也差不多了,能有这机会封亭侯,是一步青云啊。
眼见着一大团黄气就要降临,心中痒痒,可叶青阅事既多,深沉练达,虽知道这时拜谢,可能拿到,但必会得罪王允,以及一大批士大夫阶级,当下就拿定主意,说着:“皇上所赐,本不敢辞,只是臣已入宗谱,皇恩浩大,已惭愧得寝食难安,岂能再领亭侯?”
少年皇帝脸上就有些冷冰,说着:“既是这样,就封个关内侯罢了,你可以退下去了。”
叶青有些苦笑,他是不得不辞,但反惹得皇帝不满,当下深深伏地,答着:“是,臣告退”
少年皇帝目光有些阴郁,摆了摆,没有说话,叶青看着面带嘉勉之色的王允,苦笑一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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