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衙门幕后大首领？”
白一帆勃然变色，“鬼衙门有这么强？”
羽扇玄女轻语道：“当然，这只是一个怀疑。所以天玑长老当年主张灭掉鬼衙门，但是天书长老不同意，两人的关系从此交恶。”
白一帆眼睛一眨，“你刚才说黑伞无魂，那是什么？”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雨中鬼，雨中鬼就喜欢拿着一把黑伞。
但是，雨中鬼绝对没有实力杀璇玉。
而且，时间也对不上。
羽扇玄女轻语道：“那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家族，传闻万年前就有他们了。甚至有一种说法，这些人是镇守无边暗狱的王族。可随着时间变迁，能够见过他们的人很少，唯一的一次躁动据说是四五十年前，他们又出现了，然后便又消失了，具体是怎么回事，外界也不清楚。”
“青州鬼衙门内，就有一个雨中鬼，他也用的是黑伞，但是不确定他是那边的人。”
白一帆挠了挠头，有些费脑子。
想了想，白一帆又问道：“鬼衙门的幕后人也是什么黑伞无魂？”
“这就不知道了。”
羽扇玄女言道：“任何话传个几遍，总会变了味道，原本的意思也就没了。甚至我们这一代人，连黑伞无魂这四个字都无法理解。但是有一点是一直在传的，那就是不要和他们接触。是人是鬼，一念之间，他们的执念都很强，就算有任何其他情绪，也会因为他们的目的而完全变化。”
白一帆道：“比如？”
“比如他现在还和你谈笑风生，能够成为过命的朋友。”
“但是下一刻，他们却要为了自己的执念杀掉你，而且绝对不会犹豫。”
“对于他们而言，成大事者，至亲可杀，这并不罕见。”
羽扇玄女怅然道：“总之，他们是一个很强大的种族，也是一个很扭曲的种族。”
白一帆忍不住点头，“的确是一个扭曲的种族。”
羽扇玄女叮嘱道：“另外，听说璇玉与天玑关系莫逆，你可千万别在天玑长老面前提这个名字。”
白一帆撇嘴道：“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羽扇玄女言道：“时代太久远了，一种说法是两人是情侣，一种说法是两人是兄妹，还有一种说法是，两人只是纯粹的挚友。”
闻言，白一帆不由翻了个白眼。
璇玉的魂核就在他脑子里，天书长老都能够知道，天玑长老会不会知道？
如果他们只是好朋友那还简单点，可要是他们是情侣或者是兄妹……
白一帆牙齿咔咔响，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该不会对自己动手吧？
没来由的，白一帆觉的自己在这里，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说话的时间，两人直奔圣道主峰，羽扇玄女是要归还符令，顺便道谢的。
藏经阁，天书长老翘着二郎腿，惬意的吃着花生，喝着小酒，这就是天书长老的生活。
“哟嚯，还真的活着回来了？”
天书长老咂嘴，哈哈大笑，“抱得美人归了？”
白一帆咳嗽一声，沉声道：“凑巧碰到了一起，就一起回来了。”
羽扇玄女看了白一帆一眼，上前躬身施礼，把符令还给了天书长老，“多谢天书前辈指点。”
天书长老摇头晃脑的道：“无所谓，不过你这丫头，啧啧，厉害的很啊。”
羽扇玄女笑道：“运气而已。”
天书长老哈哈大笑，“运气那也是你的福气。不错，不错，看来儒门要因为你而发扬光大了。柳玄智那个小家伙，这次该笑歪嘴了，二十多岁的道统境，啧啧，当年我二十岁的时候，也就才空明境。”
以他的资历，就算是柳玄智在他面前，都只是一个晚辈，很晚的晚辈。
羽扇玄女微笑，“前辈自谦了。”
天书长老冲白一帆挤眉弄眼，“抱没？抱没？”
白一帆龇牙，斥道：“吃你的东西去，人家玄女还在这站着呢，别胡说八道。”
“嘁。”
天书长老鄙夷的看着白一帆，“累死累活的图什么啊，而且我就不信你没有那么做。”
白一帆阴沉着脸，“造谣是要有证据的。”
天书长老一脸嫌弃的看着白一帆，“我都造谣了，我还需要证据？你脑子是不是被打坏了？”
羽扇玄女面颊微红，轻笑道：“前辈，我这次出来耽搁的时间有些久了，所以打算先回去。下次来的时候，必定带来更多特产孝敬您。”
“好说，好说。”
天书长老哈哈笑道：“天下修士一家亲，想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候过来，千万别和我客气。”
羽扇玄女再度表示感谢，又冲白一帆拱手道：“有时间去儒门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
白一帆还礼，“一定会的。”
羽扇玄女这才往外走去，她准备下山了，回儒门。
天书长老斥道：“你小子懂不懂事？去送送啊。你好歹是我们圣道天宗的弟子，一点待客之道的礼数都没有吗？”
白一帆蹙眉，天书长老往后一靠，拿着酒壶灌了一口，“你不去，我可就喊了，我就喊某个人哭着求我去灵异玄境救人。”
白一帆咬牙，“老东西，你给我等着。”
“玄女，等等，我送你。”
白一帆忙跑了出去，天书长老撇嘴道：“有贼心没贼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不知道泡了多少妹子了。”
山道上，白一帆与羽扇玄女并肩而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了。
“天书这老头说话没头没脑的。”
白一帆想了想辩解道：“别听他的，就爱胡诌。”
羽扇玄女笑道：“天书长老很强的，你可以多向他讨教。”
“别提了。”
白一帆不爽的道：“这老头前不久刚坑了我的剑法……”
当下，把那些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羽扇玄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也是的，你和他较真做什么。而且，他给你的福利也不少啊。”
“那都是要钱的。”
白一帆不满的道：“十来万火元丹呢，真当是废品啊。”
羽扇玄女娇笑道：“这样的话，生活也不枯燥了，不也挺好吗？”
白一帆耸肩，羽扇玄女看着岸边的一艘客船，“我到了，这是我们儒门的船，一直在这等我。”
“一帆风顺。”
白一帆拱手，“来日再见。”
羽扇玄女颔首，跳上了客船，看到羽扇玄女出现的时候，那些人别提有多激动了，等了一天又一天，他们也担心啊。
“其实……”
客船开动的那一刻，羽扇玄女看向白一帆道：“玄女只是我的名号，我真名是柳璃，你可以叫我名字的。”
水浪涌动，客船逐渐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