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云层漫行,雨丝继续而下,这种天怎么能没有鲜血来点缀?
连成武心中涌起莫名情绪,他期待着这场厮杀,这种实战,才能磨练他的武道。
“杀!”砰一声,一个身影穿入,一名黑衣人怒吼一声,才扑上,却见刀光一闪,就是一晃一刺,瞬间刺入咽喉。
这名黑衣人顿时血水涌出,在喉咙里咯咯作响,这样的伤绝对活不成了,只是还一时不死,眼睛睁得老圆。
连成武一剑下划,头颅落地,借着这个劲力,又是一抽,鲜血飞溅,一个靠在附近的黑衣人被杀。
余下的黑衣人醒悟过来,明明是他们偷袭,居然反被杀,纷纷拿着武器扑了上去。
数个持刀黑衣人进来,也不言语,挥刀便砍,相互搏杀着,一时间惨叫不绝。
一名强壮的黑衣人领头,连声音都没有出,瞬息扑了上来,长刀直向连成武背脊刺去。
对他来说,这次袭击不成功,他回去也活不了,为了自己前途与家人,还不如死了好。
同一时间,连成武身形突摆,长刀反转,连成武沉着一刀,顿时就在对手的左手上飞溅出鲜血!
连成武微滑一步,向他扑去,而黑衣人领头,身影闪动,连人带刀扑了上去。
人影交错之间,连成武单膝点地,震动于须臾,只听“噗”的一声,人体分开,踉跄中,黑衣人领头胸腹中满是血,“轰”的一声跪跌在地上。
下一刻,后面薄来举刀一砍,黑衣人领头的首级,就滚落在船舱内,鲜血飞溅三尺,将周围树林染的通红。
片刻杀声停止,血溅了一地,连成武检查了下,很是满意,对其他黑棋幡说:“将这些尸体埋了,清洗干净,不要让人发现这些踪迹。”
“诺!”几个黑棋幡闻言,连忙下去办。
“我先去侦察守卫,看看情况。”薄来过来,对连成武说。
“你去吧!”
雨水落下,打在脸上微微发疼,薄来抬头望着天上浓郁云层,微微一笑,踏步出去。
大雨连绵,云层隐隐有着电光蜿蜒,薄来身影不断变淡,直到消失在夜雨中不见。
连成武站在山崖前,默默看着,叹了口气:“不知对方是怎样得知我们的踪迹……这下麻烦了!”
声音低沉,细微不可闻,也许只有他自己听的见。
雨终于变的越来越小了,渐渐停止,云开雨消,这时天色微明,天际紫气初现,黯淡月亮,隐现高空上。
“快,趁着还没有人追来,赶快去。”连成武命令着,连夜赶路,终于在凌晨前靠近边境关卡,并且趁着没有人,抢先进入关卡。
马蹄踩在街道上,溅起阵阵积水,水花四溅成片片涟漪,细雨继续在湿漉漉的路面上下着,左右树林耸立在黑暗中,这里都是罕有人烟。
再行一段路,郁郁葱葱的树木投下阴影,远处高耸的城墙渐渐落到眼中,那就是边境关卡,在这种雨水漫天的天气中,能见度极低,看见就说明很近。
雨水继续下着,众人都是浑身湿透,但这都不能掩盖他们的心中不安,渐渐靠近边境关卡,让他们有着那么点安全感。
就在这时,一名如山的大将,眸子亮着血光,长刀拔出,怒吼一声,一股身经百战,横扫千军惨烈气魄猛的浮现,长刀向芒劈了上去。
顿时一名黑棋幡幡子连马撕开,半身飞出,却被一搅拌,化成了一滩血肉,惨不忍睹。
“哼。”连成武发出冷哼,长刀直指天空,爆着:“杀!”
如山的大将目中精芒爆闪,喝着:“杀!”
顿时,数十名黑纹战士扑杀上去,连成武等人从马背上抽出准备好的弩箭,一轮齐射下去,射中十来人,顿时倒下一片。
“轰隆!”一道闪电,就在上空划过。
区区数米距离只是呼吸几下的事情,两人就已经猛烈的冲撞起来,只听“当”一声,二人都是借着冲刺之势。
两刀猛烈相交,“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凶猛的攻击,让连成武喘息不已,已经连续对拼一刻钟,而对面的大将却面无表情。
连成武见状,突然长刀爆发,刀光如虹,顿时,一蓬血雨喷溅而出,而积蓄的刀芒,化成疯狂的破坏力量,随着伤口而涌上。
对面的大将顿时脸色大变,大吼一声,刀气横扫过去,当的巨响,连成武用刀背挡下来,但力量凶猛,顿时被扫了出去,鲜血飞溅。
连成武喘息着,抽回战刀,放眼看去,只见地上满满都是尸体,双方的尸体交错,血水如泉涌成溪水。
连成武知道是生死关头,咬牙一滚,又借势站起,一手抓住一个尸体,鼓起残余的气力,将这尸体扔向这大将。
大将毫不迟疑,一刀劈下,顿时将这尸体劈成两半,鲜血飞溅。
趁着这一空隙,从身上拿出一把小钢弩,眼中寒芒乍现,直自缝隙而入,箭光一闪,这大将顿时一呆,不可置信摸着颈项上出现的羽箭,片刻“咚”一声,身躯缓缓倒下。
连成武一阵眩晕,迷糊的不省人事。
“连百户,你快醒来!”听到有人在呼喊他,慢慢睁开眼睛。
“薄来呀,快扶我起来!”
“是,兄长”
这时阳光洒下,微微有些刺眼,不由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染红的树林,打量几眼,说道:“兄弟们不能白死,快把马车牵来,速速去通报!”
延都城郡守府
“报--大帅!”
快步走来的随行亲卫,见杨奇出神,上前一躬身说:“南司府太守陆凯,司都府太守孟迈,派使者求降。”
获得延都城五个月,两府终于派了使者过来主动投降,很是迅速,杨奇“哦”的一声,醒悟了过来。
杨奇听着,转过身来,沉思有顷,自失一笑,说:“出乎意料啊!”
当下笑的说着:“我这就回去,让他过来拜见!”
随行侍卫应着,退回去传令。
杨奇这就回去,立刻摆出了仪仗,只见四周台阶,每隔五步,各站一个亲兵,个个肃穆持刀而立,使人不可逼视。
这威严和气派,立刻出来了。
在一个亲卫引导下,使者跟随着后面,见得这种情况,不由变色,等到了大厅,就见着一个文官引着进去。
使者只凭着感觉,一进去,就伏在地上:“拜见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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