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兰图坶
重返1998耶兰图坶周三燕跟不上这群人的步伐,也很难看清和认知到比他更高的维度。
甚至他跟板寸做兄弟到现在,搞不清楚江洋到底是何方神圣,何等背景,实力究竟如何。
在周三燕看来,这些华人固然厉害,可以跟上将为瓦斯说的上话,甚至可以自由出入万象省办公厅。
这固然很厉害。
但再怎么如此,去跟缅甸头号恶霸的军阀波刚比起来,还是有很大悬念的。
渔村在金三角地区是个极为特殊的存在,其村长耶兰图坶不仅仅是黑白通吃,现在又攀上了波刚这艘大船。
周三燕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是稀里糊涂的夹在了这种死都不敢想的漩涡中来。
一边是与几国***筹建新特区的主席江洋,另一边是根本不把当地***放在眼里的军阀波刚,以及暗中数不胜数的黑恶势力。
这是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史诗级较量。
此番较量,必定会有太多的鲜血和生命成为代价。
让周三燕真正头疼的是,他现在根本分不清江洋与波刚之间,到底谁强谁弱,又或者说是谁能赢了谁,谁能把对方给弄死,很多事情根本无法去预料。
这涉及到站队的问题,很严肃。
想在东南亚混下去,站队显然要比选择做什么生意更重要。
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分析,江洋的势力明显要比波刚弱了许多。
双方第一次交手的时候,当地***的军队以及新特区的自卫队,就被波刚的大批人马活生生的从缅甸赶了出来,并签署了某些协议。
而眼下那些被出去的毒枭们自从拜在了波刚名下,又全部回到了渔村继续做着他们的生意,这明显是没有把江洋那个所谓的特区主席放在眼里。
他们既然敢这么嚣张,那么一定是有资本的。
再退一万步说,江洋的车队杀气腾腾的赶到这里,却并没有直接跟波刚的人产生冲突,而是派了自己一个人过来跟他们商量,这明显是害怕了。
又或者说,是犹豫了。
周三燕的处境很糟糕。
因为江洋派的那个跟波刚手下商量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这个刚刚被招进去不久,修了不到两个月马路的新小弟。
命令给到了他的身上。
说是商量,但周三燕岂能不明白,他是过来撵人的。
如果他进入渔村,跟那些人商量这件事,等于直接告诉那些在金三角叱咤风云的恶霸们:明天下午三点之前,从渔村滚出去。
那些人何许人也,当看到他的出现以后会是怎样的反应,周三燕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最起码,他以后在金三角,湄公河,黄赌毒三个字沾边的行业是无缘了。
但是他又不能不去。
如果不去,那么他以后在江洋那里算是混不下去了。
那人男人的脾气他见过,至今为止,搬起石头往人脑袋上砸的画面还会出现在晚上的噩梦里。
周三燕有些后悔了。
好好想想,其实当初经营也潘金莲也并没什么不妥。
强烈的思想斗争,伴随着周三燕一路。
从来没觉得时间过的这么快。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到了渔村最中央的一处建筑门口。
这是耶兰图坶的宅子。
当初他能在湄公河北岸边上弄块地皮,盖上一个西门庆娱乐会所,还是受了耶兰图坶的批准。
上供五万块,仅仅是点头同意让他在河边开赌场,仅此而已。
可眼下,耶兰图坶已经知道了他跟新特区的蓝鲸公司走在了一
起。
前些日子,打了他门下那些姑娘们的,就是耶兰图坶派人干的。
周三燕敢怒不敢言。
他在门口站了许久,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很大个院子。
渔村其他的地方全是娱乐厅和工厂类的环境,只有这里是私人住宅的模样。
周三燕进去的时候,被门口的两个马仔给拦住了。
马仔仔细的打量着周三燕,很快将他认了出来。
咒骂一声,马仔直接掏出枪来,顶在了周三燕的脑袋上。
巨大的厅堂内。
几个男人正围着一张小圆桌坐着打扑克,桌子上是大把的美金。
他们一边赌博,一边聊着关于这次新特区的事情。
窗外的雨很大,顺着屋檐哗啦啦的落在石板地面上,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打牌的雅兴,以及用极为啰嗦的本土语言宣泄心中的不满。
一个戴着头巾,穿着短裤和拖鞋的男人说道。
男人的对面,坐着一个不到四十的男子。
深灰色的头发,黑色短衫,军绿色的裤子,腰间别着一把短刀,眼神锋利。
他嘴里叼着烟卷,眯起眼睛看着手里的扑克牌。
此人正是渔村的村长,也是这个建筑群最大的黑伞:耶兰图坶。
耶兰图坶把手里的三张扑克牌丢在桌子上,开口道:
另一人道:
耶兰图坶眉间一挑:
那人摇头:
耶兰图坶冷哼一声:
耶兰图坶蹙眉:
另一人看着耶兰图坶,狠狠的道:
耶兰图坶摆了摆手,眼神中锋芒毕露:
耶兰图坶吐掉烟卷,晃了晃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