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小雨歇斯底里的控诉，张子陵充耳不闻，自顾自的研习上古灵册。
当初从邪无双那里得到上古灵册之后，他便是将上古灵册的所有内容记到了脑海中。
不过，死记硬背和理解到完全是两码事，张子陵之前一直没有时间去研究上古灵册，自己也就只学会了上古灵册中的寥寥几招。
反正在这试炼空间中，没有时间概念，也没有混沌之种与大道本源给他吸收，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有学习符文。
这地方，正好给了他这个机会。
就这样，张子陵在苏小雨控诉的吵闹声中，一点一点研习上古灵册。
张子陵为了有一个更好的学习环境，同时记录时间，甚至用符文模拟出了二十四节气，有日升月落。
春去秋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张子陵就这么在这试炼空间中学习起上古灵册来。
若是学厌烦了，他便是衍生出几个心魔来对战，放松心情。
而每当他在上古灵册中有什么不解的地方，也会与心魔实战，以演练符文。
就这样，张子陵在这试炼空间中研习了数万年，硬生生将上古灵册的四个篇章给研习透，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了莫大变化！
而一直被张子陵囚禁在牢笼中的苏小雨，也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后来变得彻底麻木。
在这段时光当中，她甚至已经忘了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大平原上，伫立着一座孤零零的草屋。
张子陵从屋子里出来，看着湛蓝的天空，伸了一个懒腰，眼中尽是笑意。
“虽说花了这么长的时间研习，差点没成书呆子，但好歹收获颇丰。”
张子陵笑着，将符文模拟的季节撤掉，飞到苏小雨面前。
“结束了？”
苏小雨在魔气囚笼中冷着一张脸，盯着张子陵问道，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这次试炼已经彻底脱离了正轨，再继续下去，估计也没什么意义了。
张子陵将魔气囚笼撤去，对苏小雨眯眼笑道：“嗯，我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的试炼可以继续下去了。”
说实话，张子陵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使用的符文到底是什么境界。
但他在参悟了归虚篇之后，他便是发现自己已经可以用符文模拟出混沌炁源和完整的大道之力。
虽然符文模拟出来的力量与真正的混沌炁源和大道之力还有差距，不过也差不多了。
加上张子陵之前本身就是混沌主宰兼大道仙主，他对两者力量都有极为深刻的理解，如今用符文模拟出来的力量，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哼！”
苏小雨冷哼了一声，见自己被放出来后，便是立刻将地上插了不知多久的魔剑吸到手上，毫不犹豫的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很快，张子陵便是感觉到有一股微弱的力量涌入自己体内。
随后，至高境的苏小雨在空中凝聚。
“果然……这试炼就是道神打至高，恐怕接下来还有至高对付无上仙，也不知道是哪个鬼才设计的试炼，没有半点合理性。”
张子陵看着至高境的苏小雨出现，感叹了一句，他还没有来得及对苏小雨动手，苏小雨便是自己了结。
大道心目前也是清楚，以张子陵目前的实力，至高境来试炼，就是送的，保不齐还会被张子陵继续囚禁住，让他再开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
与其如此，那还不如自己动手，这样至少不会给张子陵可乘之机。
看着苏小雨自己动手，张子陵也是愣了片刻，随后失笑出声。
“仔细想想，我做的实在有些太过分了……”张子陵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摇头笑道。
不过，这就相当于玩单机开修改器一样。
既然已经开始作弊了，那自然一切都要力求完美，否则这作弊没有多大意义。
毕竟这种试炼，每一关都相当于在赌命，张子陵可不想因为自己想节约那数万年的时间，把自己的命豁出去。
他还有很多需要守护的人，输不起。
反正通过囚禁道神境的苏小雨，他的时间要多少就有多少，几万年岁月对他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
自己修习上古灵册的时间，与这场试炼之前的登塔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只要能百分百通关，就算再经历一次登梯所用的漫长岁月，张子陵也是愿意的。
能做出这种事的，恐怕也只有张子陵这种拥有大毅力与坚定信念的人。
若是换做其他人，估计在登梯的时候，便是疯掉！
想到自己之前经历的那些，张子陵感慨良多，眼睁睁看着拥有无上仙修为的苏小雨在空中凝聚。
与他之前想象的一样，在道神斩杀了至高之后，接下来便是至高对付无上仙。
这种试炼，估计设计者根本就没打算让人通过！
张子陵看着空中握着神兵，表情冷漠的苏小雨，笑问道：“小雨，都走到这里来了，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试炼么？”
说来荒唐，不过这也是事实。
他已经在这空间中待了几万年，甚至这场试炼都闯到了这试炼最后几个关卡，可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这场试炼究竟是什么！
试炼失败究竟会不会真的死去，试炼成功又能得到的多少好处，他一概不知。
对于张子陵的询问，无上仙苏小雨倒是没有隐瞒，对张子陵说道：“这场试炼，是大道心针对你的试炼，确认你是否有资格获得大道心。”
“大道心？那是什么？”
听到苏小雨的话，张子陵眼中疑惑越浓，开口问道。
他已经到了混沌主宰兼大道仙主，可却依旧不知道大道心的存在。
苏小雨继续道：“大道心是各大宇宙，以及虚界中最珍贵的至宝。”
“万千宇宙与虚界交融，都未必能够诞生一颗大道心。”
“而只要吸收大道心，便会凌驾在混沌主宰与大道仙主之上，成为真正的至高无上！”
“至高无上……”
听到苏小雨的话，张子陵眼帘低垂，“这样的话，掌握了大道心，就算到修炼的尽头了么？”
“我还有一个问题。”张子陵沉吟片刻，又抬头看向苏小雨，问道，“自混沌初开以来，到现如今，各大宇宙加虚界中的所有生物，掌握了大道心的存在，有多少？”
苏小雨深深的看了张子陵一眼，回道：“混沌初开至今，已有无尽岁月，所诞生的宇宙更是无穷尽，大道心也有万千。”
“不过，通过大道心试炼，掌握大道心的……”
“至今只有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