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裹了张毯子缩在魔舟角落,还觉得冷,于是又往叶疏白身边靠了靠,后者自然而然地又从芥子囊将那张银纹虎皮取出给她披上。
沈星海对这两人公然的亲昵行径早就见惯不怪,此刻他正站在船舷边上钓鱼,任凭凌厉海风吹,自是岿然不动,面对旁人谈之色变的外海,竟无半点畏惧。
他是不怕,毕竟他背上还负着那段朽木,掉下去了还能浮起来。
温云半在甲板上躺了半天,又裹着兽皮吹了好一会儿冷风,此刻精神识海里依旧空荡荡的一片,但好歹脑子不昏沉了,她便抱了块魔法石缓缓吸收能量,恹恹地打量着沈星海背后的木头。
“沈师兄,你这木头看着有点眼熟。”
沈星海听后爽朗一笑:“我也是放出魔舟后才发现的,这木头竟然跟舟身是同一种材质,先前我靠它侥幸渡海,今日又救下你们,可见它着实算个宝贝。”
听到这里,便是叶疏白也开口道:“昔年魔修横渡外海靠的便是这魔舟,据说是神明所植之木,现在早已寻不到了,唯独几个大部落才私藏了一两艘魔舟,你能在海面遇到一截木头,这气运实属难得。”
温云亦在心纳闷,沈师兄的气运怎么就这么怪呢?
她跟沈星海是同时从外门进入内门,所以对方这一路的晋升她都看在眼里,自己只是表面上的十多岁小姑娘,内芯还是个修炼了几百年的老魔法师了,所以这修炼速度自然也不比常人。
但是沈星海怎么看都是个正常的年轻人啊!
温云着实纳闷,于是紧了紧身上的虎皮,压低声音询问:“沈师兄,你是为何踏上修行之道的?”
“说来惭愧,我家在俗世原也算得上高门望族,家也曾出过修士,然而到我父亲那辈,沈家受奸人陷害败落了,我一家人都成了乡野村夫。”
温云精神一凛,她看着神情落寞陷入回忆的沈星海,没忍住好奇问道:“沈师兄,你祖父可曾替你指腹为婚?你是否有个同为世家天骄的贵女未婚妻,对方是不是亦有修行天赋,拜入了某个修真门派?”
“……”沈星海面露震惊之色看向温云,惊疑不定:“温师妹,你难道与我曾是旧相识?!”
“倒也不是,我瞎猜的。”
只不过这种豪门贵公子落魄后被未婚妻退婚的剧本着实不少,温云闲来无事的时候看过不少类似的话本了,眼下沈星海一开口,她就已经把后续的情节全部脑补完成。
叶疏白淡淡地瞥了温云一眼,虽说没说什么,却已经猜到了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毕竟这姑娘在他的记忆世界闲得无聊,还开始自发创作这类话本,甚至学着说书人的样子在他练剑时在边上声扬顿挫地讲这类狗血故事。
沈星海不知内情,反对温云钦佩不已:“不愧是温师妹,果真神妙算,在俗世时我(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