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就不得了了,朝堂上让帝王立后的折子飞得更猛了,太后那里已经被攻击得快顶不住压力了,太后在后宫还好,但太后是杜家的,与杜振是兄妹,丞相党或许不会说什么,但是杜振没少被帝王党攻击。
言外之意,老了就来了,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腾腾地方。
而这武将刚刚好也是帝王党,武将向来说话直率,真的是日日让杜振下不来台。
而杜振也冤枉得很,他早就与太后通了气,让她劝帝王立后,到时候他使使力气让杜若雨做皇后,依旧是杜家的人,凤印不从太后手里夺回来,且就是将凤印交出来了,还是自家人,杜若雨能不听她的话?
这么一说,太后早就心动了,但帝王拿着孝心当令箭,怎么都不松口立后,说不能夺太后的凤印。
落在外面都是说太后欺压帝王,不愿意教出凤印。
现在爆出了武将之女怀孕,又升了位份做了贤妃,已经与杜若雨齐平,杜若雨的优势已经没有了,特别是对方还怀孕了,这想要做皇后可比杜若雨有优势多了,要是换一个妃子,太后还不能这么有危机感,但那是手握重权的武将。
太后的担忧没过两日就成了真。
这日,风和日丽,是个晴朗的天气。
现在已经是十月中旬了,天气逐渐开始慢慢变冷了。
一上朝便是一波请求立后的请奏。
“好,朕立后。”帝王就这么突如其然的应允了,炸得朝臣们蒙圈极了。
“陛下英明。”朝臣们愣了一下之后,纷纷跪拜,只觉得大大松了一口气,御史都要哭了,陛下终于松口了。
“各位爱卿觉得立谁做皇后比较合适?”
同意是同意了,但这难题又来了,朝臣们面面相觑了一下。
其实也不是难,主要是谁要做这个出头鸟。
“不如朕连太子一起立了可好?”帝王这一句直接炸了朝堂,这是不立后则矣,一立后直接炸了朝堂,而这立太子什么的,肯定是母凭子贵了,如此能得后位的肯定是那几位已经生了皇子的嫔妃了。
“内阁的几位爱卿,你们教授三位皇子已经四五个月了,朕也每日听你们汇报三位皇子的学习,不如今日你们就当着众爱卿的面说说。”
这句就更具体了,直接缩小到了能启蒙的那三位皇子,要是三位皇子旗鼓相当也就还好,却偏偏其中有一位的母妃是四妃之一的德妃,而这德妃的父亲则是内阁大学士,这位大学士跟顾秦不同,可是做了十来年的大学士了,已经是阁老级别了,还是内秘书院的阁老,人称李阁老。
要不是年岁大了,就这级别,做丞相是妥妥的。
说来这一位可是当年与杜振同时期的,不过没有杜振那么有野心,比较偏爱书香一点,是真正的书香门第,桃李满天下的那一种,经他手底下的学生多数都入士了,还做得很不错。
这是一个直臣,忠于帝王,手下门生众多,哪怕是杜振也不能随意撼动。
内弘文院的那几个阁老在帝王一声立下纷纷出列了,顾秦也出列了,不过谁也没吱声。
帝王也不急,就站在那等着。
平日里总是联合起来样样想要超过顾秦的几人,这会子竟是全都歇菜了,实在是这可不是普通的汇报皇子课程,这一开口要是说错了什么,以后可是别想混了。
顾秦也站在不作声,论资历他最低,他可没这个资格先开这个口。
“几位爱卿就像平日里跟朕汇报的一样,总结一下,当着朝臣的面说实话就行。”
帝王又开口了,听似随意却带着威压。
内弘文院的几个阁老一哆嗦纷纷开了口,他一句你一句的,颇有些乱,却也能听明白了,几人也不蠢,全挑几位皇子的优点说,谁也不得罪。
季承烨在上方看着,只笑不语。
所以他才说不喜欢这些老家伙,也就是教些书上的知识还行,别的真的是什么都不行。
没过一会儿,几人陆陆续续说完了,季承烨也不做评价,而是看向了顾秦。
“顾秦,朕是看你能教出一个新科榜眼这才破格升你的官让你去教授皇子的,你说说几位皇子的课业如何?”
“是,陛下。”顾秦应声,然后开始叙述,一开口也是竟挑各位皇子课业上的优点说,那几位老臣听了,不由得嗤之以鼻,还以为有什么新花招,还不是和他们一样,季承烨却不然,他觉得顾秦总能给他惊喜。
这不挨个像往常一样点评完了三个皇子的课业之后,顾秦话锋转了。
“以上是臣对三位皇子课业的印象,三位皇子都很努力好学,对待课业很是认真,但臣教授学生与别人不同,臣除了书上的知识会让考核学生之外,还会布置一下课外的课程给学生,这些就比较杂了,但臣都是做过规划,布置的都是对学生有用的业余课业。对待这课业,大皇子极其马虎,没有一次是做全的,二皇子和三皇子倒是做了,二皇子显得刻苦认真一些,三皇子会有些小机灵。而臣布置的课外课业不是认真即可的,需要举一反三,这一点臣觉得三皇子做的很好。”
这是直接就夸赞了三皇子了,而三皇子恰恰就是德妃的孩子,年龄最小,五岁。
顾秦这话说得个朝臣面色那是变了又变,不知道该以何表情来对待。
说他拍马屁吧,三皇子背景在这,的确值得一夸,但这课业却是课外的,那就不是该学的了,那么这能作为评判标准吗?
季承烨没什么感觉,这些往日里顾秦都跟他汇报过了,且他对他的那些课余也很感兴趣,忍不住也跟着学到了很多,虽然他是帝王,比顾秦只小一些,但这并不影响他从顾秦那里学到东西。
顾秦对他还真的是一点儿都不藏私,且他也因此越大的了解顾秦,看重顾秦,也越发的觉得自己慧眼独到,发现了顾秦这块瑰宝。
“三位皇子的课业几位大学士已经说了,各位爱卿有什么要说的?”怎么想的,季承烨并没有说,而是问向了朝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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