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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小关的小孩问道:“这……算不算是特征?”
“啊。”军统的人一听就知道这个小关应该是没有说谎,毕竟自己是临时提问,对方就算撒谎也不可能这么顺溜。而且综合来看,对方捂着嘴这样的动作,就是故意不让人看清自己的长相,所以这个人肯定是有问题的。综合起来后,那么可以推测,这个人就应该是给三元书店报信的人了。毕竟时间什么的也都吻合。但眯缝眼倒是可能还真是一个特征。
于是接下来军统的人接着问,小关本就是一个小孩,而且他也不认识范克勤,就算知道对方问问题肯定是有什么目的,但也不会隐瞒。他跟范克勤啥关系都没有,凭什么瞒着啊。这个大叔最起码还请自己吃了个馄饨呢。再者说了,一旦隐瞒,万一这个大叔说的,想要帮忙是真的呢?那不就白白的给人家添乱吗。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终极的理由,但只是藏在潜意识层面的,那就是小孩总是怕给自己找来什么祸事,如果真的要是瞒着的话,对方再弄自己怎么办?毕竟替一个不认不识的人瞒事,那肯定是不愿意的。
就这样,问答结束之后,军统的人也看出来了,这个叫做小关的小孩肯定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于是结了账,驮着这个小孩真的来到了二巷街,放下他之后,就骑车子走了。
不过军统办事还是挺严谨的,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防止这个小孩是个非常会说谎的人。但自己这么一走,那这个小孩真要是有意的说谎,或者干脆就是小小交通员的话,那肯定是要也立刻走的,去报信或者是干什么。所以这个骑车子的人走了之后,暗中的军统人员却一直盯着这个小孩。但跟了大半天也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这个小关就是正常的开始沿街贩卖报纸。别的事一点都没做。
就是这样,消息很快的传递到了钱金勋这里,他自己首先分析了一下,觉得这事线索还是太特么少了,没法弄。于是只能又找来了范克勤开始商量。
见了面,钱金勋把情况给范克勤详细的说了说,最后道:“我甚至都怀疑那个穿西装的,密封眼睛都是故意的,这他妈的白费劲了。你有什么招没有?看看怎么还能往下查?”
范克勤想了想的,道:“不用问了,肯定是故意眯缝眼睛的。用拳头堵着嘴说话,这就是一种遮挡。我训练新人以及编写的教材里都有。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拿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然后松弛手指,让手指自然的张开一些,这样能够更大的遮挡自己的面部特征,还能达到一个合理,不遭人怀疑的效果。”
说完这话,范克勤想了想,道:“也不是不能往下查,但这条线没什么意义了……光凭着西服,眯眯眼什么的找一个人,那是不可能的。全上海有多少人穿西服啊,大海捞针一样。换个方向吧,我们想想,这个人出现,让那个报童去送信,这应该也是临时决定的。若是他早就知道的话,早就通知了。而且他为什么不靠近三元书店自己去送信啊,这里面固然是有自己不能出面的原因。但他也很可能是知道,三元书店周围,可能存在监视的眼线。”
钱金勋点了点头,道:“对,这个人肯定是这样,难道是……上海站里有红党?”
范克勤道:“这……还真不能轻易下结论。我问你,知道这个计划的都有谁啊?“
钱金勋道:“你我,然后上海站的站长,以及参与三元书店行动的人,以及汪炎。人可是不少啊。”
范克勤道:“那自查起来很麻烦啊。只能看看那天在报童送信的那个时间段,有谁是完全脱离视线的了。但如果没有的话,也不能排除,因为他完全可以秘密的把信息传递出去,然后由同伴扮演那个接触报童的人。”
“草。”钱金勋道:“这么说还没法查了呢。”
范克勤道:“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只能从源头查起,从汪炎无意中看见三元书店的老板开始,到现在为止,所有参与其中的人,用时间线索来圈定一个范围。毕竟送这个信的话,也是个临时行为。这个时间段是挺关键的。然后用时间线以及各自的分工,再来筛选掉一批可以排除的。剩下的可疑人里面,在每个人都细查才可以。”
钱金勋道:“那工作量可是不小啊。”
“是啊。”范克勤道:“其实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了。这件事到了现在,三元书店的老板跑了,那个接触报童的报信人没有线索,查不下去,那就只能自查可能存在的泄密源头。但对你来说,这次上海是白来了,但没法执行下去的原因却不再与你。所以你可以让上海站按照我说的那样,自查一下。但无论如何,都跟你没关系了。戴老板那面你一样能够交代过去。”
“嗯。”钱金勋点头道:“也是,能让自己保持没有犯错,就行了。上海站,那就让他们自查吧。我把你说的办法跟他们说,至于说自不执行,跟我一样没啥关系。”
范克勤点了点头,道:“那你什么意思啊?没事了吧?没事的话,正好,咱们喝点,然后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我得跟戴老板联系一下,把情况说明后看看他什么意思吧。“钱金勋道:”再等等吧,确定了没事,咱们哥俩再喝点。哎,孩子我看不见,但照片你给我来一张,我回去给老爹他们看看。“
“我操。“范克勤道:”你可别扯淡了,等真要赶走小鬼子后,想怎么见就怎么见,相片什么的还是算了。这玩意出现在你手里,本身就是一个线头。当然,这个线头就算是被人发现,也大概率没什么事。但我的性格你知道,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