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谷的谷口,两丈多宽、十余丈高,形同一道狭窄的门缝。临近谷口的坡地上,申豹与晋山子等十三位化神修士据险而守……
林一赶上了众人,顿时mingbai过来,沉声说道:“值此危急关头,诸位前辈但有所命,在下必当全力以赴!”
松云散人眸子精光一闪,去势不停,大袖一挥说道:“一举踏破牢笼,自有海阔天空!林一,且看你手段如何……”公羊礼点头附和,闻白子迟疑了下,还是随声说道:“单凭你我,谁都难以突破重围!而彼此合力一处,方显我九州仙门之威!林一!放手施为!老夫等人为你后盾!”
林一的眼光掠过众人,双眉一挑,身形陡然加快”“。渐渐临近的谷口,他双手猛地舞出一片幻影,一道道法诀骤然飞出。松云、闻白子、公羊礼、墨哈齐、百里川、阴散人与花尘子七人,随后疾行。
转眼之间,林一已到了谷口的千丈之外!
一个元婴小辈带头冲了过来,令申豹与晋山子等人不屑一顾,却还是驱使法宝在谷口前的坡地上,布下了天罗地网,只待有人上前送死!
林一不作迟疑,三十六、七十二、一百零八道法诀迅即叠加在了一起。一团黑风凭空而出,霍然化作一把寒意森森的巨斧。与此同时,他身后的松云、闻白子、公羊礼等七人,趁势祭出了手中的法宝。
申豹与晋山子这才察觉不妙!那诡异巨斧所散发出的森然杀机,叫人胆寒!其后六位化神修士的全力出手,同样不可小觑。这联手之下的悍然一击,势不可挡!他两人不愿让开去路,更不敢怠慢,连同zuoyou的十余位同伴齐齐祭出法宝……
九州一行八人不畏强敌,气势如虹!林一的手指往前yidian,巨大的魔斧裹挟着风云之势呼啸而去。松云、闻白子等人竭力前冲……
“轰”
眨眼之间,敌我双方短兵相接,俨如天地对撞。耀眼夺目的光芒之中,一声巨响震彻山谷。林一‘天魔印’以披靡之势劈向了前方,公羊礼的巨兽、松云散人的黑龙与闻白子的银蛟,以及百里川、阴散人、墨哈齐的飞剑,更如犁庭扫穴,趁势横卷而去。
十三人的固守之势顿时瓦解,对手八人依然亡命一般疯狂冲来。申豹与晋山子等人大惊,各自再无战意,见机匆忙施展遁法躲避。而林一的天魔印去势不减,轰然袭向谷口。前去无碍,随后的松云与闻白子等人jingshen大振,却不料情形陡然逆转……
“轰”的又一声巨响突如其来,天魔大斧四分五裂的一刹那,强劲无匹的威势便如狂风倒灌,霎时便将冲至谷口的林一等八人横扫倒飞了出去……
林一人在半空,只觉得气机阻滞,禁不住一口热血飙出,犹自惊骇难耐。天魔印的威力虽去了大半,却绝非等闲。松云与闻白子等人的联手之势,依然不容小觑。而莫名之间,己方攻势崩溃,且不堪一击。是谁,有这般强大的修为……
“扑通、扑通……”几声闷响,九州的八人相继狠狠摔在了数百丈外的山谷中。林一落地的瞬间,又是一口淤血喷了出来。他方才首当其冲,难免遭致重创。其忙摸出几粒丹药吞下,自视并未伤及心脉,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环顾四周时又不禁神色一变……
松云散人、闻白子及公羊礼皆长须染血,神情骇然;墨哈齐、百里川与阴散人的处境略好几分,却无不行迹狼狈;花尘子小脸苍白,满目的惊惶!
此情此景,让林一无暇多想。他忙从地上爬起,心头忽而一阵大跳。尚不待其有所察觉,一道道不容抵抗的强大威势从天而降……
威势降临的一刹那,竟然叫人手脚迟缓,神魂难以自恃。林一情知不妙,才要躲避却为时已晚!几根黝黑的绳索破空飞出,瞬间便将其死死束缚,而不得挣扎……
林一紧守心神,诧然四顾。只见十余丈大小的一片difang,矗立着一根根黑玉石柱。九州一行皆无幸免,尽被捆缚其上,一个个震骇不已!
便于此时,谷口前的山坡上,悄无声息冒出了两个人影。那是两位须发灰白的老者,分别身着土黄道袍与玄色道袍。申豹与晋山子等人迎上前去拜见,有称前辈的,有称师伯的,有称门主的……
林一紧紧盯着远处,心头阵阵发冷。神识所及,那两个老者的身影似有似无,修为深不莫测!来人竟是炼虚的高人不成?如若不然,申豹与晋山子怎会以晚辈的身份相见,又怎会一举擒下九州众人……
“师祖……”
花尘子娇小的身躯被捆在石柱上,倍显无助!她本想出声求救,却又无力地闭上嘴巴。本以为可以冲出山谷,不料异变横起。此行八人,皆难以自保,且下场难以预料……
松云散人冲着花尘子无奈地摇摇头,转而与相隔不远的几位道友面面相觑,均神情焦急而惶惶不安。之前,与修为相差无几的申豹等人尚可合力一拼。而对手turan换成了传闻中的炼虚前辈,着实叫人措手不及且无从应对!这便如金丹对阵元婴,胜负本无悬念……
不仅如此,杵在地上的石柱似有镇魂锁神之能。众人的修为被封之外,还被极其坚韧的黑色绳索禁锢了手脚……
谷口的山坡之上,那黄袍老者漠然看着远处遭擒的八人,又冲着一侧的高峰微微摇头,随后开口说道:“得悉昊天塔被毁,老夫与祖渊道友这才赶至此处!而事体重大,还须禀明之后再作定夺!不过,这几个来历不明的小辈,倒是有些手段……”他身材清瘦,不苟言笑,抬手举足间自有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旁被称作祖渊的玄袍老者,个头敦实,神情张狂,桀桀笑道:“申岳道友无须担忧!没人逃得了我的‘伏龙桩’与‘困龙索’……”
黄袍的老者名叫申岳,微微摇了摇头,带着几分阴沉说道:“方才那几个小辈于亡命之下,竟然可以施展出堪比炼虚初期的一击,着实不好大意!”
祖渊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说道:“你我两家各留一位得力弟子看守此处,余者尽数奔赴昊天仙境之外并通传各地,不得将昊天塔被毁一事随意泄露出去……”话未说完,他有些不忿地哼了声,抱怨道:“此事断难隐瞒,却是苦了你我二人……”
“道友慎言!”申岳提醒了一句,似有所指。
祖渊一怔,随即带着几分忌惮的神色仰头看了一眼,悻悻又道:“罢了!谁让昊天仙境在你我两家的地盘上呢!此番不免跑一趟,以示敬意……”他又吩咐道:“晋山子留下看守昊天谷!若有闪失,你自戕便是,莫让老夫动手!”言罢,其大袖子一甩,返身扬长而去。
晋山子同为老者的模样,却在祖渊的面前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不敢怠慢,忙躬身领命称是。
申岳与天威门的申豹叮嘱了几句,随即便跟着祖渊离开了昊天谷。余下的化神修士则相继散去,各行其事。
片刻之后,喧闹一时的昊天谷终于安静了下来。天威门与伏龙门的两位化神修士,各带着十余位元婴弟子守在谷口,将整个山谷变作了一处真正的牢笼。
晋山子有命在身而不敢大意,在谷口前的坡地上盘膝静坐,老老实实地安守本分。不仅如此,他还派出弟子在谷外巡弋,以防不虞。
申豹对晋山子的谨慎不以为意,自顾撇下留守的弟子便走下山坡。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两个不值一提的小辈,以及六个引颈就戮的化神修士罢了!与其等待候命,不若先行审查一番,或有所获亦未可知……
晋山子双目微阖,却对四周的情形一清二楚。他耷拉着眼皮,有些不快地说道:“申道友!师门长辈尚未发话,你我不可擅自行事……”
才走出两步的申豹脚下一顿,似笑非笑地转身说道:“道友可是担心你家的伏龙、困龙之术不够稳妥……”
晋山子轻哼了一声,说道:“我家门主的伏龙桩与困龙索,乃仙门一绝,便是炼虚的前辈深陷其中亦难以脱身,更莫说那几个来自偏远异乡的修士了……”
申豹手拈黑须,神色自得。闻言,他呵呵笑道:“如此便好!我只是好奇那几人的来历,并无他意!”说着,其背着双手往前踱去。
晋山子眼皮一翻,只得作罢……
不一会儿,申豹便离开了山坡到了山谷之中。看着眼前被捆缚手脚的七男一女,他不禁仰天打了个哈哈,得意笑道:“此前我说过,没人能活着离开昊天谷,如何……”
九州的众人怒目而视,一言不发。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申豹慢慢走至公羊礼的身前,眸光中凶光一闪,竟是抬手一巴掌扇了出去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过后,公羊礼面不改色,却已是眸中喷火,怒不可遏地吼道:“何敢如此相辱?”
“哎呦!”申豹甩了甩手掌,佯作惊讶地说道:“脸皮厚实!炼体的修为倒是不弱……”
公羊礼气得浑身直抖,却无可奈何。修为被封,四肢被缚,叫人根本无从挣扎。他只得瞪着要吃人般的眼光,闷哼不已!
眼睁睁看着公羊礼受辱,在场的其他人感同身受。闻白子强抑愠怒,缓声说道:“彼此皆为同辈中人,还请这位申道友自重!”
申豹冷冷瞥了一眼闻白子,桀桀怪笑道:“我是个有仇不过夜的人!谁若得罪了我,我会叫他生不如死!你竟然还敢劝我自重……”他抬手将公羊礼腰间的乾坤袋抓了下来,拿在手中端详,转而好奇自语道:“这是个shime东西?”
“喀喇”一下,申豹强行抹去了乾坤袋上面的神识印记。
公羊礼再次闷哼了一声,嘴角溢出了血。乾坤袋上的印记牵动着心神,便这么被猝然灭杀,令他不及防备而难以承受……
申豹已然mingbai了乾坤袋的用处,呵呵笑道:“须弥纳物?你等竟然用如此低劣的东西……原来真是来自传说中的下界……”他神色转喜,振奋叫道:“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周折才能寻获昊天塔的宝物,如今看来再也简便不过,搜身即可……”
“啪”又一记耳光响起,闻白子的半张面孔红肿起来。他可meiyou公羊礼的炼体之术,又怎承受得住申豹的重手。其怒火攻心,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便是敢劝我自重的下场!”
申豹冷笑一声,伸手又从闻白子的身上搜出了两只乾坤袋。他毫不留情地将其抹去了印记,逼得对方苦不堪言。
“哼!身上只有两块仙晶,真是穷到家了,还敢与我妄称同辈中人……”申豹接连搜查两人,并未寻见称心如意的宝物,顿时便没了耐性。他就近欺至花尘子身旁,本想一巴掌过去来个如法炮制,却见对方是个貌美的女子,手上不由得停了下来。不过,一个小辈的身上更没油水……
恶人当前,花尘子已吓得闭上双眼,连声叫道:“休得碰我!休得碰我……”
申豹脸色一沉,随即狞笑道:“臭丫头,我杀了你不过举手之劳,还敢叫嚷……”他抬手抓向了花尘子的腰间,竟然顺势将起腰间的乾坤袋与半边的衣裙一起扯下
“刺啦”
花尘子顿时半边身子袒露在外,酥胸半掩,肌肤如雪……她又惊又怒又羞,失声惊叫:“无耻之徒!”
申豹顾不得花尘子的尖叫,只觉得眼前香艳袭人。情不自禁之下,他再次抬出手掌。
“住手”
恰于此时,一声怒吼响起。忍无可忍的松云散人疯了般咒骂道:“敢辱我徒孙,我必杀你……”
申豹一怔,随即冲着松云散人恶笑道:“辱你徒孙又怎样?我将她剥光了又如何?有本事来杀我啊!”他有意慢慢伸出手去,极其的嚣张无耻。花尘子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无助尖叫。在场的九州众人皆羞愤交加……
如愿以偿地激怒了众人,申豹心怀大畅。就在他戏弄花尘子之时,一声冷喝在其身后响起
“我来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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