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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剑虹临近,五个身姿婀娜的女修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为首的粉衣者,竟是红儿。随行四人,均为筑基初期的红云宫弟子。
不及山顶上的众人明白过来,红儿已带头跳下飞剑,冲着晏起与乐成子等人深施一礼,而后恭敬地说道:“见过诸位前辈……”
这五个女子为红云宫弟子不假,可来势匆忙,使人摸不着头绪。乐成子左右打量了下,手扶长须,缓缓开口问道:“你这女娃要作甚么,可有话说?”
见乐成子面带笑容,是个温和老者的模样。红儿的秀眸一闪,接着说道:“这位前辈想必是为了我红云宫而来,且听晚辈道出苦衷……”
话语顿了下,这女子又是拱起双手,神情恳切地又说:“我宫主及诸位长老被困于下面的山洞之中,两月来不见任何的动静。可诸位前辈只在此处久久等候,这与袖手旁观何异?晚辈恳请两家仙门出手,救我红云宫长辈们于水火!”说着,她俯下身去,后面的四位女修同声恳求
“请两家仙门出手搭救!”
“呵呵!几位女娃娃还请稍安勿躁!老夫已遣人入洞探查。”将这个为首的女修端详了一下,乐成子不置可否地笑道。
“前辈!俗语有云,救人如救火!如此耽搁下去,已有悖常理……”说着话,红儿的神情亦焦急起来。
被一个小辈如此的质问,换做他人,脸上怕是挂不住了。可乐成子却是神色如故,转而冲着晏起与冷翠呵呵一笑。
“聒噪!”
突然响起的一声冷斥,犹如心头响起的一道惊雷,吓得红儿浑身一哆嗦。其身后那几个女子慌乱起来,有人已往后退去。
眸子开阖间,有精光闪过。将几个女子的神态看在眼中,晏起沉着脸,继续冷声说道:“如何救人,本宗与乐成子道友自有分寸,岂容你一个小辈指手画脚?”
与人说话从来不假辞色,晏起生性如此。更何况,这几个女修来的不是时候呢!不过,这是不是他与乐成子达成的又一个默契,不得而知。
强抑心头的狂跳,竭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红儿暗暗咬紧嘴唇。见身后的几位师妹生出了退意,她猛地挺起了胸膛,带着几分颤抖的嗓音,高声说道:“俗语有云,求人须求大丈夫,济人须济急时无!而求人莫若求己,我与师妹们不妨做一回女中丈夫……”
不再理会在场的众人,红儿转身振臂娇呼:“师门长辈有难,我等岂可坐视不理?诸位师妹,随我前去山洞救人!”言辞的激烈,神色的凛然,使其成为了大义所在。她不作迟疑,踏起剑虹便飞下山谷,四个筑基初期的女子忙跟了过去。
晏起怔了下,微微皱起了眉头。乐成子却是拈着长须,轻轻摇起了头。
红儿的举止,出乎在场每一个人的预料。而此时没人说话,皆往山谷中望去。那几道纤弱的身影,义无反顾地劈开了淡红的烟雾,继而又消失在那个莫测的山洞之中。
“呼”
引颈张望的东方朔长吐了一口气,暗自感慨!这个红儿姑娘来的蹊跷,而其举止不无悲壮之意,更有几分不让须眉的气概啊!求人须求大丈夫!我与师父不就是大丈夫吗?
林一兀自喝着酒,好像方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
次日来临,慢慢到了正午时分,山谷中的情形如昨。
当日头偏西的时候,山谷中还是不见有玄天门的弟子回转,亦未见那几个女子的身影。
于此处守了一日之后,晏起慎重起来。他将征询的目光投向了乐成子,对方无奈说道:“我六个金丹中期的弟子,便是遇到公冶干本人,亦能逃脱出来一两人。可如今的情形……我等只得入洞一探了!”
点了点头,晏起缓缓站起身,说道:“玄天门已有人先行了一步,正阳宗又怎好甘居人后?凌霸、林一,你二人各自带着一位师弟及筑基弟子前去探路,本宗与乐成子道友等人殿后,相机接应……”
晏起的话音将落,便有人领命称是。乐成子与广齐子等人亦站起身来,两家仙门动身在即,却有一人端坐着,还出声说道:“且慢!听我一言……”
玄天门的人惟有乐成子露出笑容,余者皆冷眼旁观。而正阳宗这边,晏起的脸色阴沉,隐有怒意闪现。一旁的冷翠则是峨眉微蹙,神情中透着疑惑。木天远等人的眼光中带着几分忧虑,而凌霸则是趁机跳了出来,伸指怒喝:“林一,宗主有令,莫非你敢不从?”
守在林一身后的东方朔,见有人发难,他的眼睛瞪了起来,却碍于身份与修为,只得强忍着怒火!哼!敢冲我师父叫喊,凌霸,我记住你了!
对凌霸的叫嚣视若未见,林一只是静静看着晏起,神色平淡如水。
须臾过后,晏起还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六位玄天门的道友至今未归,可见那山洞内不仅是地形错综难辨,还存在着莫测的凶险……”林一话未说完,晏起转首他顾,神色略有不奈。
这些大道理谁都知道,可我要说的并非这些!林一暗暗摇头,接着说道:“六位金丹中期的修士,置身洞内都不能全身而退,我等的下场可想而知……”
晏起猛地转过身来,周身的气势凝而不发,却透着几分寒意,冷声叱道:“林一,你莫非胆怯了?”
“晏宗主,能否让我将话说完……”撩起衣摆,缓缓起身,袖袍轻甩,林一昂首直视晏起,接着说道:“与其让正阳宗的这些筑基弟子前去送死,不如让他们回去!至于我是否胆怯……入得洞内,一切自见分晓!”
林一的话说完了,十足的一片好心,不过是要保全几个筑基弟子。或许,他真实的用意还是为了自己的徒弟。而其本人将会老老实实进入山洞……晏起忖思之际,凌霸不失时机地说道:“身为正阳宗弟子,自当有一番磨砺,又怎可知难而退……”
这个凌霸倒是会投机取巧,竟然将晏起所说过的话拿来跟自己添堵。林一眉梢轻挑,目光冷峻,张口叱道:“谬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实为不智!”他转而冲着晏起一拱手,说道:“若不让这些筑基弟子远离此地,我林一转身便走,改日再去寻仇罢了,这山洞又干我何事?”
见晏起的胸口在轻轻起伏,兀自忖思不语。而不远处的乐成子笑意渐浓,分明是在看正阳宗的笑话。一旁的冷翠忍不住出声说道:“林一,你与宗主之间,从没有说不开的话。切勿急躁啊!”
林一则是看向晏起,见对方的神色不明,他冲着冷翠双手一摊,示意自己很无奈,转身大声道:“东方,随师父离开此处……”
心头一喜,东方朔尚不及应声。晏起突然说道:“林一,本宗答应你便是,又何须如此作态,叫外人瞧了热闹!”
林一再次转过身来,晏起的脸上有隐约的笑意一闪即没。见之,他心头一动,不安渐起。这位晏宗主可是常年不见笑脸的人物,而方才还是面沉如霜,转眼间便若如沐春风一般,是什么东西令其如此的得意?
“颜守缺三人,带着筑基弟子返回云霓峰等候!途中若有不虞,自行返回山门!”晏起吩咐道。颜守缺及另两个金丹初期的修士上前听命,转而便招呼几位筑基弟子离去。
“师父!”
事已至此,林一方才的一番良苦用心不言自明。作别之际,东方朔犹依依不舍。木天元与玉珞依亦走至近前,轻轻道一声珍重。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冲着三人摆摆手,目送一道道剑虹远去,林一这才转过身来,忽又不无惊讶地望向了山谷
临近山洞的四周,淡红的烟雾一阵轻轻翻涌,接着便从洞口中冲出了几个人影。
乐成子与晏起已抢先一步冲下山顶,接着便是冷翠与广齐子等人,林一落在了后面。稍作耽搁,他藏于袖袍中的手,极为隐秘地往下一掷,几枚玉符倏忽没入地下不见了。随即,其足下云靴生风,凌空托起身形,慢慢跟了过去。
距山洞十余丈远的一处坡地上,烟雾被一阵风吹去,几个女子正将抬着的一人放下,有哭泣声响起
“水莲师叔!”
地上躺着一个中年女子,应是这几个女子的师门长辈。
山顶上的诸人落下之际,随着乐成子与晏起二人的袍袖挥动,数十丈之内的烟雾为之一空,临近山洞的这一大片地方,顿时清爽了不少。
随后的诸人落下身形,缓步近前。那围在一起的几个女子一脸的哀容,其中的红儿转过身来,双颊上泪痕尚在,不无恨意地说道:“若是诸位前辈及早出手相救,我水莲师叔又怎会遭难……”
面对一个女子的呵斥,乐成子的神色凝重起来。于相距三丈远处停下了脚步,他冲着那地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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